“三叔,新婚快樂。”吳瑎發現許久未見吳叁省,他和吳叁省之間有了距離感,不過能再次見到吳叁省,他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吳叁省不客氣接過他手中的紅包,還有用紅布封的禮盒:“我還說我結婚,你要是敢空手來,我就把你轟出去。看來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好,你都還記得。雖然你不是跟著我踏上這條路,中間出了許多岔錯,但好歹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也算我后繼有人了。”
“什麼差錯?我真的是旅游觀光,基本沒受過傷,皮肉傷都很少。”吳瑎笑著炫耀,又調侃道:“三叔,你現在結婚了,就別指望我了。以后努努力自己多生幾個娃,我爸媽就我一個,你就別和他們搶了。”
他說著,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狀似無意地問:“我三嬸呢?以前總聽你提起她,追憶你們的美好歲月,三嬸到底長什麼樣,讓你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
第187章 月圓花好
吳叁省卻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遲早要見的,等你二叔來做見證,我們拜堂時就見到了。”
“三省,是小瑎來了嗎?”清亮的女聲從里間傳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纖瘦美人走了出來,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眉目清冷,全身散發書卷氣,眼睛清亮有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吳叁省連忙迎了上去,擔憂道:“你怎麼出來了?”
陳文錦沖他微微一笑:“小瑎都來了,我怎麼能躲著不見?”
“三嬸。”
吳瑎不露痕跡地打量著陳文錦,發現她就是看上去有些病弱,放心了一大半。
陳文錦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稱呼,笑著說:“小瑎,好久不見。”
只是吳瑎拉著白玉京上前時,陳文錦秀眉微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潘子一臉緊張地看著陳文錦,他知道邪物在白玉京面前無所遁形,陳文錦畏懼的表現已經說明了問題。
“浮云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
門外響起老式留聲機的唱腔,讓潘子不由打了個激靈,看到是老管家在放音樂,不由松了口氣。
“紅裳翠蓋,并蒂蓮開,雙雙對對,恩恩愛愛……”
歌詞很應景 ,如果陳文錦見到白玉京沒有后退的話,吳瑎肯定會調侃他三叔復古的品味,只是現在滿眼大紅色的喜堂,氣氛突然變得肅穆。
吳叁省、陳文錦與他們涇渭分明,似乎有人在雙方之間劃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線,而界線上站著一個人——滿頭冷汗的潘子。
“三叔,她的情況你知情嗎?”吳瑎神情嚴肅地問吳叁省,與以前感性沖動的他大相徑庭。
吳叁省卻盯著白玉京目露殺意:“你果然是“它”的人,只有“它”才會讓文錦條件反射的畏懼?”
白玉京沒有理會他,歪頭問吳瑎:“能動手到什麼程度?”
“啊?”吳瑎先是愣了下,回過神說道,“三叔別打得骨頭沒法接就行,不然癱床上,只能讓潘子照顧他,凈給人添麻煩。女的割頭還是燒掉,得問小哥吧?我們沒處理這種東西的經驗。”
“小張,你怎麼也和它混在一起?難道是在監視它?”陳文錦仿佛沒聽見吳瑎和白玉京的對話,眼睛盯著張麒麟質問,剛才對吳瑎的溫柔好像是大家的錯覺。
張麒麟語氣淡淡回了句:“你從哪來,回哪去。”
陳文錦皺眉飛快地說道:“我不想以后都困在那里,我不能坐以待斃!除非再沒其它辦法了。叁省這麼多年也查出了一些事情,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啞巴,不對啊。上次在東海見面,吳叁省不是察覺到他調查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嗎?怎麼感覺這兩人還活在之前的世界呢?”黑瞎子笑著提醒張麒麟。
胖子碰了下解語花的胳膊:“花兒爺,天真他三叔是不是被汪家折磨地腦子不正常了?要是讓他知道什麼老領導,汪家,都是開胃小菜,后面還有大戶請他吃席,他會不會嘎過去?那還真讓他歪打正著了,不管喜喪都是現成的席,如果還要再送份禮,你一定先給胖哥墊著,別讓胖哥丟人啊。”
解語花拍了下他剛才碰的地方,皺眉道:“墊錢可以,但咒人時小聲點,畢竟三表叔還好端端地站著呢,眼瞎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癥,你看瞎子反而越活越長。”
“不愧是九門會長,說話就是好聽,禮數周到。”
解語花和胖子的聲音不高不低,一唱一和,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解語花眸光銳利:“三表叔,那個人呢?我早和他說過,不用躲了,他當時已經答應我了,你們一明一暗相攜多年,你大喜的日子他為何沒有出現?”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有的事都清楚了,是解連環厭煩了,所以選擇背叛退出。”吳叁省臉上露出瘋狂之色,“你ʝƨɢ們都被它感染洗腦了,它根本沒有消失,還一直存在。”
說到這,他猛然看向白玉京,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郁:“你們都被它影 響了,不要再深陷了。
殺掉他,說不定能找到它的源頭。我等了半輩子,就是為了這一天。”
“三省,你冷靜點。”陳文錦抓住吳叁省的手臂,“我們還不能確定,小張也在,我們聽聽他的意見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