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收回鞭子冷笑道:“易容成小哥,好大的狗膽。”
伊祁長青握拳咳嗽了好幾聲,才開口道:“易容成張麒麟只需要面無表情,就能威懾很多別有用心的人,比其他人省事多了。像你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又到處惹是生非的人,沒人愿意易容。”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要這樣和我說話?”白玉京抖了抖鞭子,目光冰冷。
伊祁長青突然單膝跪在雪地上,朝白玉京抱拳:“求神使賜藥!”
“臥槽!冒昧地問一句,你是學越王勾踐,還是學韓信呢?”胖子提著劍站到白玉京身邊,對伊祁長青冷嘲熱諷,“就你們家做的那些破事,好意思開這個口嗎?”
吳瑎暗氣自己粗心,只顧著控訴白玉京,沒仔細分辨真假,立刻附和胖子的話:“我二叔還在床上躺著呢,他該向誰求藥?”
“白玉京,之前你說的事我答應了。并且我會帶你們進真正的圣王坪。你們只需要保證我的安全就行了。”
伊祁長青神情誠懇,但是卻無法打動白玉京。
當他倒在雪地上無法動彈時,他還不知道白玉京對他做了什麼。
假扮黑瞎子的人看到伊祁長青的情況,非但沒上前,甚至毫不遲疑地轉身欲逃,卻被胖子和吳瑎反圍堵。
細如牛毛的針穿過雪幕齊齊射向他,他睜大不甘心的眼睛倒在了薄雪之上。
白玉京不知道自己的暗器練到了多高的程度,沒想到竟然有人送上門檢驗他這些日子的成果。
他走到伊祁長青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給你機會了,但你總是自以為是。
現在,你要是不合作,我就殺了你。合作,我也不會給你一根草,明白嗎?”
“白玉京,你這樣最后會變成孤家寡人,不能成為合格的領導者,一輩子只能在南瞎北啞的陰影之下。”
伊祁長青真的是固執到了極點,還在鍥而不舍地想要說動白玉京。
“我能給你伊祁一族的長生法,可以教你如何控制張家人,對付九黎人。就算企圖攪局的那一方,他們也不敢動你們。張麒麟不通人情世故,以后還有可能再次失憶,你對他好,他能記得幾件,他又能為你做什麼……”
胖子把血袋裝進背包,拿出毛巾上前,用力地堵上了伊祁長青的嘴:“一個光桿司令嗚嗚喳喳的,該不會手下都是被你的唾沫淹死的吧。”
然后轉頭對白玉京說道:“我們連自行車都沒有,帶他有點麻煩啊。”
“誰說要帶他了?”白玉京不再看伊祁長青,“胖哥,前面有危險,雪又下得這麼大,我們就在這扎營吧。”
伊祁長青突然表現得很激動,瘋狂的沖他們搖頭。
但白玉京對他視而不見,招呼吳瑎一起搭帳篷,然后讓胖子去四周找干柴。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肯定第一時間去追那個詭異的隊伍了。
他現在很擔心到了真正的圣王坪,伊祁一族也無法控制事情的發展,什麼黃雀、漁翁別說得利了,說不定要被一網打盡。
帳篷搭好后,白玉京提著伊祁長青走進去,直接把人丟到了地上,要不是為了轉移吳瑎和胖子的注意力,他肯定要把這個也能血脈感應的伊祁長青弄死。
吳瑎搓著手也進來了,原地蹦了兩下,才開口道:“大白,我發現一件事,很有可能我們因為你走得是直線,九黎的人在不停地繞圈子,所以我們才沒遇到他們。
我覺得我們離入口很近了。”
第225章 白切黑
寒風凜冽,雪花狂舞,胖子把篝火生在了帳篷里,雖然有排煙的地方,但白玉京仍覺得煙氣繚繞,鼻尖盡是灰燼不甘的氣味。
他從空間里拿出兩箱當初燒烤余下的炭,還有收的鼎。
“胖哥,睡覺時把火熄了,改燒炭取暖吧。”
水已經燒開了,吳瑎正在下掛面,見白玉京一番折騰,忍不住笑道:“大白這樣講究,讓我想起我們第一次淘沙時,你包著頭發吃肉干的情景了,那時我就想這小孩真是愣頭青。”
當時的情景在白玉京腦海里浮現,他不由摸了摸鼻子,他當時還沒和吳瑎他們混熟,只是把自己當成旁觀者,還想躺平擺爛。
“你們才多大年紀,這就開始追憶往昔了。”胖子看了幾眼翻滾的面條,確定沒有粘鍋后,自己也感慨起來,“小天真以前煮面,涼水下面,以為水開就能撈出來吃,等我回去一看,面條變面糊,還是焦鹽味的,天真你他娘的居然還知道放鹽。現在的水平也能當個幫廚了。”
好像從開始到現在,白玉京很少能摸到廚具,更別提做飯了,他總是被別人投喂,黑瞎子還特意找到很多牌子的肉干 ,讓他挑出來最好吃的,然后投資,最后倒是供自己人的多。
蔥花、火腿、雞蛋,一些干菜,最后滴了幾滴香油,每人吃了兩碗,倒在睡袋上不想動彈。
“其實小哥他們三個不在也挺好的。”吳瑎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白玉京卻看著帳篷說:“沒人演飯后小品消食,有點不習慣。”
胖子忽然坐起身,看著前方說道:“其實我有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