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拔出伊祈陵春身上的刀,把尸體缷成幾塊,朝紅毛怪物丟去:“鼎里面是有502嗎?小哥,你就照我剛才的刀法,給這個紅毛怪物整一遍,我想看看圣王怎麼復活他們?或者凌遲給他片成能下火鍋的那種肉卷也行,相信以小哥的刀法絕對能做到薄如蟬翼。”
紅毛怪物瞬間警惕地看向張麒麟:“我可以死,但要留全尸。更何況現在我死了,你也別想從這里出去。”
白玉京仔細觀察著鼎內的情況,沒發現任何端倪,但小哥的提醒讓他不敢貿然行動,他假裝從背包里拿出一把連駑,然后對準紅毛怪物:“我來試試箭支的毒夠不夠勁兒。”
“先去救瞎。”張麒麟忽然開口。
紅毛怪物放聲大笑:“哈哈哈,白玉京,在你心里,是眼前的張麒麟重要,還是跌落下去的齊保保重要呢?”
“你們這些老年人總是考慮得失,我還年輕,只圖一時痛快。”
白玉京說著,趁張麒麟不注意,再次想進入鼎內。
但張麒麟對他過于了解,準確迅速地抓住他的腳踝,將他丟到了祭壇邊緣,重復剛才的話:“去救瞎。”
白玉京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小哥,黑爺沒冤枉你,你藏得太深了。不過,我還有辦法幫你!”
他笑著拿出兩袋血,丟向張麒麟:“小哥,接住了!”
然后,轉身躍下祭臺。
張麒麟一刀拍開面目猙獰的紅毛怪物,接住那兩袋血放進懷里,目光冰冷地看向紅毛怪物:“我不想帶你回去了!”
“族規不可破,你身為族長……”
紅毛怪物還沒說完,張麒麟的刀已經砍向他的手臂。
“以后族規我來定!”
張麒麟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一句話,身上殺氣銳升,與剛才判若兩人。
紅毛怪物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高聲道:“我是張家的后手,你想有朝一日張家滅族,沒有重啟的可能嗎?你想成為張家的千古罪人嗎?”
“有我,不需要后手。”
張麒麟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刀影交錯,紅毛怪物凄厲的慘叫聲在祭臺上回蕩。
已經回到地面的白玉京,看到坐在地上喝水的黑瞎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自語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束縛了小哥,但我有一百種辦法幫他掙脫束縛,就是有點用感情要挾的意思,可勝在好用啊。”
只是走近黑瞎子時,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黑爺,你的頭發……”
黑瞎子的頭發原本就茂密,但現在黑發已經遮不住多出的那幾縷白發了。
黑瞎子笑道:“傻小孩兒,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還能和你聊天,不損失點什麼說得過去嗎?不過也沒多大的事,以前我是二十幾歲的身體素質,折騰了幾次,現在是三十多歲,照樣生龍活虎,張家那麼多靈藥豈是白吃的?只要以后小心點,不一下子快進到五六十歲就沒事。”
他的精神明顯有些頹廢,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白玉京自然不信他的鬼話,但給他檢查完身體,發現他所言非虛,才略微放心,簡單地和他講了上面的情況,喂他吃了系統出品的藥。
“那個紅毛怪物是張家的后手,也是史上最強張麒麟,張家有族規,只能封印帶回張家內樓,不能殺死毀尸。”
黑瞎子精神恢復了不少,笑著對白玉京說道,"還得是你啊,老人家我臉皮薄,干不出拿感情逼迫啞巴做選擇的事,只會成全他。"
白玉京扶他起來,翻了個白眼:“明明是權謀戲,到你口中立馬變成狗血言情劇。”
“轟隆隆—”
“黑鐵柱”上的祭壇忽然開始劇烈晃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從柱子上掉落。
白玉京和黑瞎子相視一眼,轉身朝外城的方向飛奔。
“啞巴偷偷練了降龍十八掌嗎,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黑瞎子好回頭看了眼搖搖欲墜的祭壇,眉頭緊皺,“他的麒麟血避邪比不上你,防御速度趕不上我,除了加點殺氣,沒有屁用。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以后說不定要叫他瘸子了。”
白玉京被他這麼一說,忽然停下不跑了,望著祭壇說道:“我在這等著,接住小哥。”
黑瞎子也停了下來:“用什麼接?”
白玉京揮手拿出幾張床墊,說道:“準備的少了,早知道有這樣的事,準備幾十張,把這里圍起來。”
“是不是傻?我就隨便說說,你這是關心則亂,依啞巴的身手和腦子,他肯定能在祭壇毀掉之前,想辦法下來。”黑瞎子眼皮直抽抽地提醒他,又問道:“你如意乾坤袋里放這些東西干什麼?”
“淘沙時睡覺用的,還沒機會給你們用。”白玉京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黑瞎子更是無語。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我們花兒爺沒有乾坤袋。”
祭壇晃了半天,還是沒有墜毀的傾向,最后竟然穩住了,但是張麒麟卻沒有任何蹤影。
“上去瞧瞧?”黑瞎子對白玉京挑了挑眉。
白玉京收了床墊,點頭同意。
當兩人再次爬上祭壇后,鼎內空無一人,連伊祈陵春的尸塊都消失不見了。
白玉京想要進去看個究竟,卻被黑瞎子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