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敢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毒啞?”
有人站出來,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圣女,你怎麼能替他們說話?圣女來圣王坪是為了什麼?你應該和我們站在一條線上,同仇敵愾。再說你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哪瓣蒜,給本圣女閉嘴!”蚩嬌嬌打斷他的話,“我管你們發生了什麼?反正在白玉京和小哥出現之前,你們再敢欺負花兒爺和白五哥,我就給你們下毒!”
“小丫頭少危言聳聽,知道九黎氏會來人,難道我們就沒任何準備嗎?還沒和白玉京怎麼著呢,就不自量力地護上了,別偷雞不成蝕把米,丟身又丟命。”
陳總把頭笑得陰惻惻的,儼然沒把蚩嬌嬌放在眼里。
“瑪德,你特麼下墓是為了吃尸體嗎,嘴養的這麼臭?”胖子把蚩嬌嬌擋在身后,一口痰吐在陳總把頭的臉上,“你長得也太像痰盂了,胖爺我情不自禁!”
胖子話音剛落,嘩啦啦站出一圈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白天霖的手下和九門的人也上前,剛壓下去的火,瞬間再次引燃。
解語花握緊掩藏在袖中的龍紋棍眉頭緊鎖,現在不是發生激烈沖突的時機,兩敗俱傷只會讓掩藏其中的汪家人得利,若是汪家人再趁亂出手,后果恐怕會更糟糕。
“花兒爺,別擔心,所有的完美計劃最后都有漏洞。暗中的老鼠如果渾水摸魚,我們正好將計就計,把他們一網打盡,也省得猜來猜去。”
白天霖好像看透了解語花的想法,出言提醒他,避免他過于焦慮。
因為之前和白玉京談及他們幾個時,白玉京曾提過,解語花做事過于注重周全完美,為達目的有可能會強迫自我犧牲,要適當關注他的情緒。
“你們確定要往下走嗎?里面有青銅神樹,會讓人沉迷幻境無法自拔,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吳瑎沒有賭命成功,大聲提醒眾人,聽起來是為他們著想。
陳總把頭眼里閃過一絲貪婪:“青銅神樹,那不是正好嗎?如果能上交給公家,剛好是大功一件。”
吳瑎忍不住皺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了什麼?青銅神樹制造的幻覺很厲害,小哥是張家人,大白有白澤血脈,才沒和我們一起返回,你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張家怎麼了?不就是佛爺的本家嗎?早就分崩離析了。啞巴張再厲害,當年還不是求著九門幫他,最后拖累九門,讓九門死傷慘重。傭金拿的再多,也是別人家的伙計。”
陳總把頭不以為然道,“血脈這麼扯淡的事情,也只能騙騙不知內情的人,如今有了科學技術,墓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事都有了解釋,不管干哪一行,都講究個與時俱進。白玉京和張麒麟確實有幾分本事,但也不代表我們就是廢物。大家伙覺得我說的是不是有幾分道理?”
陳總把頭不愧是老油條,一番話下來,說得其他人更蠢蠢欲動。
在場的人都趟過不少墓,自以為見識廣,個個心高氣傲,既然擋不住被公家招安,那就憑本事獲得更多的話語權,所以大多數人有心攀比,想要一較高下。
現在陳總把頭做出頭鳥,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吳瑎氣極反笑:“好啊,那你們先開打還是先去看青銅神樹?如果想先看青銅神樹,我可以帶你們去。”
胖子伸手拉吳瑎:“讓他們自己去找,我們和花兒爺回去等小哥他們。”
吳瑎卻搖搖頭:“你們先回去吧,我給他們帶帶路。”
陳總把頭不等胖子說話,朝吳瑎抱拳:“早聽說九門里吳家最仁義,現在看來傳言非虛。剛剛多有得罪,老頭子在這里多謝小三爺仗義。”
胖子氣得頭頂冒煙,硬把吳瑎拉出包圍圈,其他人也沒有阻止,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天真,你到底想干什麼?那青銅神樹有多邪乎啊,還有那火山口搞得跟火鍋一樣,只等著下菜了,他們想死就讓他們去,你摻和什麼?”
胖子雖然沒看見青銅神樹,但他相信白玉京和黑瞎子的判斷,再加上蚩嬌嬌遇到的情況,他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危險程度。
吳瑎瞥見一眼胸有成竹的陳總把頭,笑著回胖子:“我怕他們找不到地方,死得不夠徹底。”
胖子卻只想給他一拳:“想什麼呢?你要是往回走,我和花兒爺能放心嗎?還有小辣椒,我覺得她在拿你和花兒爺當盾牌,其實心里真正在意的人是大白弟弟……”
“你扯哪去了?他們都才多大,你別亂點鴛鴦譜!”吳瑎反懟了胖子一句,見白天霖和陳總把頭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松了口氣。
這些人果然個個人精,都知道現在動手不是好時機。
不確定吳瑎是不是故意轉移話題,但胖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麼多人在,他肯定把吳瑎按在地上捶一頓。
胖子深吸一口氣,低聲解釋道:“小辣椒對大白弟弟不一樣,她叫你天真哥哥,卻直呼大白弟弟名字,每次遇到大白弟弟時,她的眼睛都布靈布靈的放光,和看見花兒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