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一直是小孩子的口味,酸酸甜甜的東西還有零食最對他胃口。
大家在這方面不僅沒管過他,反而喜歡投喂他。
吳瑎并不是嫌酸,是見他吃得太少,想讓他補充點維C。
白玉京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接過來在吳瑎的注視下喝完。
“你準備怎麼和白天霖商量?雖然他走到這步不容易,但我覺得他不像是為了權利,就不管親爹死活的那種人。”
吳瑎怕白玉京沖動,直接把白天霖打暈扛回去,主動提醒。
“我和五哥雖然是堂兄弟,但他老爹是我的堂伯,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差點出三代了。他能為了我這麼一個人,消耗那麼多的人情,更何況是對親爹呢?”白玉京很贊同吳瑎的話,“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都不應該參與,我也不會強迫五哥回來。”
“啊?”吳瑎驚訝地看著他,“那你……”
白玉京接著笑道:“黑爺看似吊兒郎當,給人一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感覺,這種處事態度既是過盡千帆的淡然從容,也是想要卻不敢的逃避膽怯。”
吳瑎細想了下黑瞎子平時的作風:“我聽小花說,你曾罵黑眼鏡是海王,為什麼你形容他時,遣詞造句這麼奇怪?”
白玉京摸了摸下巴,認真地回道:“可能只有這種腔調的形容,才適合他。”
“那只能說是相當適合了。”吳瑎點頭贊同,然后笑瞇瞇地看著他,“臭小子,少給我轉移話題,我真是納悶啊,國家一級演員名單里,怎麼沒有你?”
白玉京歪頭與他對視,佯裝疑惑:“我也納悶,我一直以為是評委的問題,后來仔細想了下,我好像還沒進演藝圈。”
吳瑎白了他一眼:“說人話。聽聽你說話的語氣,好的不學,壞的學一堆,黑眼鏡和胖子最不靠譜,你偏偏學他們。還有小哥太有主意不準學,小花想得太多不準學,白小五太暴躁不準學……”
“曉得了,不過小三爺的邪門我想學也學不了。”白玉京打斷他,笑著調侃。
吳瑎的思維又被帶走:“怎麼又叫我小三爺,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叫哥,直接稱呼名字也行。”
“哥—”
猝不及防,被白玉京真誠干凈的笑容晃花了眼,吳瑎盯著他腦子里一片混亂,半天沒想起來究竟要說什麼。
白玉京眨了眨眼:“哥,我困了,到了再叫醒我。”
吳瑎想象力豐富,思維容易發散,對親近的人向來不設防,很多次都是這麼被吳叁省牽著的鼻子走的。
以前白玉京短命,不想與他們太過親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揮霍,不用顧慮太多。
他們又不是什麼幫派團體。叫聲哥誰的地位就高了。無論從家里的關系,還是吳瑎這個人的性格魅力,他叫聲哥無可厚非,誰讓他年紀最小呢。
就像黑瞎子還叫吳貳白二爺,解語花花兒爺,誰讓人家都是出錢的老板呢。
等吳瑎反應過來,白玉京好像真的睡著了。
吳瑎把白玉京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越來越難哄,再等等所有人都要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裝睡的白玉京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要不要先聽聽你自己說了什麼?為什麼你的cp都是男的?還是好好反省下自己吧。”
吳瑎感覺鼻子有點癢,用力揉了揉,拿出一本地理雜志認真看了起來。
下了飛機后,白玉京拿出手機給白天霖打電話,對方卻直接掛斷了。
然后,他收到了一條短信:“老老實實在家養傷,我很快就回去了。”
白玉京飛快的打字:“我管你回不回去,反正我已經到雙流機場了。”
手機來電立刻響起,白玉京接通后,就聽見白天霖咬牙切齒地聲音:“黑爺陪你來的?”
“沒啊。他在陪四伯呢。”白玉京毫不猶豫地把黑瞎子賣了。
“什麼意思?”白天霖反問。
白玉京接過吳瑎手里的行李箱,隨著人群往外走:“還能有什麼意思?黑爺他想發揚下長輩的風格唄。”
“讓他滾蛋!”白天霖冷漠不耐煩地聲音傳來。
然后,又放軟語氣問:“你和誰一起來的?來了多少人?”
“我和小三爺,一共兩個人。”白玉京轉了轉行李箱回道。
“誰?吳瑎?”白天霖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高聲道;“爾旌、張日山、黑瞎子他們三個天天在家斗地主呢?讓你們兩個跑了出來。”
“五哥,你和二爺在哪呢?你和二爺也不想我和小三爺在蜀省瞎轉悠吧?”白玉京把手機拿遠一點,防止他再次發飆。
然后,他聽到了吳貳白的聲音:“去接他們,放眼前看著,總比擱在外頭闖禍強。倆小子腦子都好使,不用白不用。”
“你們就近找個酒店先住下,等會兒給我發個地址,我派車去接你們。”白天霖千叮萬囑,“別亂跑,最近那邊嚴打,抓了一批倒賣走私文物的,都是集團做案。”
掛了電話,白玉京臉上的笑容變淡,偏偏選白天霖來這里處理事情時,打擊這方面的勢力,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巧合。
“大白,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你的頭發問題,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吳瑎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