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像是落在油鍋里的水,整條街的人迅速朝這邊聚攏,吳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們把我們當恐怖分子了嗎?”吳瑎調整呼吸,又驚又怒。
白玉京心道,能用盜墓做主線劇情的世界,果然不是什麼安全祥和的平行時空。
體制內的爭斗搞成這般模樣,社會表面的安寧,更像是掩藏起來的軍閥們在粉飾太平。
“阻礙社會進步的人,終將會被淘汰,想要控制歷史,只會被歷史前進的洪流吞沒。”
系統在白玉京的意識里發出哲學性的感嘆。
白玉京已經掙脫白天霖的束縛,像一只白鶴從樓上飛沖而下,人群里響起接連不斷的哀嚎聲。
但沒有人說話,只是沉默地前赴后繼進攻。
“陣起!”
白玉京高喝一聲,藍色的霧氣漸漸把這條并不長的街道籠罩。
人群安靜片刻,又瞬間喧囂,仿佛看見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場景,而白天霖和吳瑎跟在白玉京后面,如入無人之境,不費吹灰之力,走出了街道。
“嗨,你該不會是汪家的新任領袖吧?”白玉京笑著悠閑等在街口的黑衣人揮揮手,“是想看看自己的布局成果嗎?汪家人學張家其他東西都學了皮毛,傲氣倒是學得有點過了。”
吳瑎搖了搖手中的白玉骨扇,接著白玉京的話說道:“我很好奇你們哪來的自信?”
白天霖二話不說,舉槍便射,對方身形極快,轉眼消失在三人視線之中。
“五哥,你的子彈夠嗎?還有兩家膽小的呢。”白玉京朝對面一排低調的商務車抬了抬下巴。
可惜,不等白天霖有所動作,只聽“嘭”地一聲巨響,最中間的一輛車突然爆炸,其他車里竄出許多人,消失在路對面。
“不知道是封家還是那位倒霉的領導被算計了。”
吳瑎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白天霖皺眉道:“大概率不會是封家,反正最后都要推到汪家頭上。”
白玉京點頭贊同,然后笑道:“封家的行事作風,我們也算是見識過了。接下來該去讓他們認識下我了。”
三人大搖大擺地坐上接應的車,吳瑎這才長吐出一口氣,拍拍心口說:“嚇死我了,我真怕咱們這次栽了。不過,大白,你的陣法怎麼走哪布哪啊?”
“不練習怎麼進步,不謹慎怎麼活命?”白玉京淡然回了一句。
吳瑎睜大了眼睛:“你謹慎?你確定說的不是小花?”
白玉京隨意地靠在座椅上:“我和花兒爺學的。”
“你怎麼知道白小五對家領導會和汪家聯手?封家又是怎麼回事,也摻了一腳嗎?剛剛被炸的是那位領導嗎?”
吳瑎又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
“五哥也想過對面會和汪家聯手吧,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動手,不愧是從政斗殺出來的頂尖人物,剛和你賠禮道歉,下一刻就送你刀山火海。”
白玉京雖然沒和兩位大領導碰過面,但他們隱身幕后操縱棋子爭斗的較量手段,他也見識到了。
若不是之前天道壓制,他隨時隨地都在努力進步,習慣隨手留點什麼,這次說不定就被打個措手不及,束手就擒了。
沒有正面沖突,看來他的陣法也唬住了他們。
“白白,你簡直是盜墓界的卷王,本統都沒有發現你什麼時候悄悄努力了。”
系統忽然發現一件重要的事,從開始到現在,它好像并不能察覺到白玉京所有的心思波動。
白玉京并沒有過多解釋,聽著白天霖不停地給手下打電話,發布指令,拿過吳瑎手中的扇子仔細端詳。
“扇子怎麼了?”吳瑎伸頭看向扇面上的白澤圖,“我研究過很長時間,發現它只是件稀罕的玉質文物。”
白玉京修長的手指劃過扇面:“文物?它是把鑰匙。”
“鑰匙?”吳瑎驚訝地細細打量,“我不記得有什麼鑰匙是這種模樣啊?”
他眼睛突然一亮:“既然是白澤扇,難道是黃帝時期的墓鑰?”
白玉京愣了一下,額頭突然傳來悶疼,原來是被白天霖賞了個腦瓜崩兒。
“小小年紀,怎麼學二爺神神叨叨的?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白天霖混跡于黑白之間,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對白玉京的突然的轉變自然十分敏感。
本來白玉京瘋起來就沒人能控制住,再變成個神棍,那就更難號準他的脈了。
“天底下沒有白澤不知道的事,以前我被壓著不知道,現在我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
白玉京精致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笑容中帶著幾分少年的肆意。
第266章 門
“少扯淡!”
白天霖自然不信,難得冷臉警告白玉京,“和你說過很多遍了,總讓你一個小孩兒沖鋒陷陣,要我們這些老東西有什麼用。”
白玉京知道和白天霖說不明白,于是看向吳瑎。
吳瑎卻突然伸手蓋住他的眼睛:“說得這麼嚇人,我不敢和你對看了。你就直說接下來有什麼鬼主意吧,不用刻意取信我。
反正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有時真話往往讓人無法相信。”系統像是被哲學家附身了,八成又看了什麼神奇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