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易一聽是榮山的聲音,頓時便有些好奇,他來找自己干嘛。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開門榮山進來了。
一進門,榮山便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子上道:“三師兄,我來給你送飯來了!”
“有心了。”
梁有易面帶微笑的看著榮山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來枕頭。
沒有遲疑,梁有易便開始吃起飯來,一整天的頓悟,極其消耗心神,他早就餓的不行了。
三下五除二,榮山送來的飯便被吃完了。
榮山看著梁有易大口干飯,心中也確定了師父的話。
以前的師兄可是連下床都費勁,就更別提這樣干飯了,看來是真的有好轉了。
不過,在看到梁有易還是一副病懨懨,頭發花白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師兄,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休息,千萬不要隨意行動。”
“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轉,萬萬不能再有什麼意外了。”
“對了三師兄,我來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師父今天將我和小師弟召集了起來,說是要我們在后天進行一場考核。”
梁有易聽著榮山的話,從他的語氣中不難感受到那發自內心的關心。
他是真的在為自己著想,有在考慮自己的身體。
得此師弟,夫復何求。
“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
“雖然病還沒有痊愈,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看樣子暫時是死不掉的。”
梁有易給了榮山一個放心的眼神,讓榮山不用為自己擔心。
不過,這一次梁有易還是沒有說自己已經痊愈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自己現在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若是說出來的話,榮山大概率不會相信,還會以為自己這是腦子也病壞掉了。
“師兄沒事便好,病這種東西,還是要循序漸進,還是要調理的,不能操之過急。”
“這段時間龍虎山上也沒什麼事情,師兄你就專心養病就好了,待師兄你痊愈了,我們師兄弟再好好慶祝一番。”
榮山道,聲音豪爽。
“可以,想必這一天要不了多長時間。”
“我今天已經開始重修金光咒和符箓之道了,想必要不了多久,我的身體就可以痊愈。”
梁有易面帶微笑道,已經在為自己痊愈做鋪墊。
只不過,梁有易這番話落在榮山耳中,榮山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無他,只因三師兄這副樣子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能重修的樣子的。
病懨懨的,身體可謂是骨瘦如柴,除了皮就是骨頭,仿佛一陣風都能給他吹散架了。
整個人仿佛是一具稻草人,套上了一個超大號的道袍,風灌進去都要迷路。
氣息更是萎靡的不行,完全附和大病初愈的樣子。
再配上滿頭的白發和蒼老的皮膚,哪里有一點重修的樣子。
這要是放在山下,屬于走在路上摔倒了,都沒人敢扶的那種。
雖然三師兄在得病之前確實強大無比,但這場大病幾乎要了三師兄的命,更是讓三師兄的一身武功也廢得干干凈凈。
而要想將這些東西重修回來,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事的,這其中需要無數的時間和精力。
金光咒雖然是龍虎山的入門武學,但學起來也要花費不小的功夫。
山上大部分新入門的弟子,也是花費了好幾天,甚至一兩個月的時間才修煉到初窺門徑的級別。
就連自己當初入門的時候,也足足花了五天的時間才初窺門徑。
三師兄天賦固然強大,但大病初愈,且到現在不過一天的時間,能找到門檻都算是好的,就更別提到什麼高一點的級別了。
至于符箓之道就更別提了,這可是比金光咒還要難修煉的武學,屬于雷法之下最難的幾個武學之一。
哪怕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的符箓,也不過才到融會貫通的級別。
三師兄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怕不是看符箓都眼花,就更別提修煉符箓之道了。
恐怕,初窺門徑都夠嗆。
當然,這種話榮山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自然不敢說出來。
雖然三師兄現在實力十不存一,但要揍自己,自己可不敢躲也不敢反抗。
這要是給三師兄打壞了,師父能把自己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三師兄終究還是要面子,在師父面前可能沒什麼,但在我這個師弟面前,還是要顧忌一下面子的。”
“若是他直接說不如我這個師弟,恐怕他在面子上也掛不住。”
“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三師兄才要在我面前逞強,說已經重修了金光咒和符箓。”
榮山心道,將自己認為的,三師兄的想法分析的頭頭是道,并且深信不疑。
畢竟是師兄,曾經也是龍虎山上數一數二的強者。
如今因為大病而廢了修為,心中自然是不服的。
捫心自問一番,若是自己因為大病而廢掉的話,自己也絕對很難接受。
三師兄現在還能淡然的看一切,已經是很好了的。
自己現在還是不要多說什麼,免得戳穿了三師兄,搞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