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如何?”
一道嫵媚的聲音傳來。
李信轉頭望去,就看見李憐月正站在門口望著他。
而李憐月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我見猶憐的妙齡女子,那女子身上只有一縷薄紗遮體,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動人心魄,正是青花樓的花魁花舞姑娘。
旁人花上千兩銀子,也未必能見花舞姑娘一面,但現在她在李憐月身邊,卻宛如一個侍女一般。
“這青花樓是你玄陰宮的產業?”
李信問道。
在李憐月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他也曾詢問過公輸策和向龍,兩人在這蠻州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但就連他們也不知道玄陰宮是什麼勢力。
“當然是,不然奴家怎麼能做主將這最好的位置,留給郎君呢?”
李憐月臉上露出輕笑,坐在了李信邊上。
花舞連忙走過來,為李憐月倒上一杯茶。
“你知道我要來?”李信問道。
“當然不知道,不過左右只是一個包廂罷了,一晚上不對外使用,又損失不了多少錢。”李憐月嬌笑了下,“那喬無淚就在青花樓之中,他前幾日竟然敢大放厥詞,侮辱郎君。若是郎君不想動手,那奴家等會就讓人將他除掉罷了。”
“雖然此人有著先天圓滿的實力,但奴家在蠻州還有幾個可用之人,除掉一個喬無淚還是沒有問題,”
李信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無功不受祿,而且要殺他,我自會動手,不必勞煩你出手,而且你在此等我,應該也有別的事吧?”
“奴家從紅楓山莊帶回了刀譜,得到了師門長輩的獎賞,還要感謝郎君當初手下留情呢。”
李憐月微微一笑道:“主要是奴家一顆心一直系在郎君身上,這喬無淚大放厥詞,我早就看他不慣了,若不是怕壞了郎君的事,我早就讓人將他解決了。”
就在此時,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姑娘,是趙中泉來了。”
一個侍女在窗臺邊看了眼,連忙匯報道。
“陳一飛也來了。”
“決斗要開始了!”
無數人圍在空地邊上,等待著這場決斗開始。
在蠻州,先天高手之間的決斗,可不常見。
李信與李憐月并肩站在窗臺邊上。
趙中泉看上去五十來歲,他站在場中,就仿佛是一柄劍,雖然還未出鞘,但也足以傷人。
李信還在院子邊緣看見了黃虎禪和黃穎等一眾鐵劍門的弟子。
只是此時,鐵劍門的弟子臉上都是帶著凝重之色。
除了鐵劍門的人,李信還看見流星劍沈萬里正站在一個中年男人身后。
“趙中泉雖然實力不弱,但今日恐怕勝不了。”李憐月單手托著腦袋,整個身子靠在窗臺上,這樣一個動作。讓飽滿的地方顯得更加飽滿了。
李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郎君,奴家的身子暫時不能給你,你若是這麼饑渴,晚上我可以讓花舞給你侍寢。”李憐月將腦袋湊到李信耳邊,吐氣如蘭道。
花舞臉色不變,恭恭敬敬站在李憐月身后。
“比起花舞姑娘,我還是對你更感興趣。”李信認真道。
“咯咯咯!”李憐月捂嘴輕笑,身子不著痕跡的離開了李信,望向場中。
此時,陳一飛與趙中泉想對而立。
“動手吧!”
“你若是不提前出劍,我怕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陳一飛很自負。
一個蠻州五十多歲還是先天六重的老東西罷了,如何與他相比?
“那就多謝了。”
趙中泉也不廢話,他手中的黑色玄鐵長劍驟然出鞘,劍鞘化作一道長虹,朝著陳一飛射去。
而他自己仿佛已經與手中的長劍融為一體。
劍氣縱橫,將院中大樹上飄落的樹葉從中間直接切開。
“剛剛開始,師兄就全力以赴了嗎?”黃虎禪額頭有汗水流下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師兄如此慎重。
“趙中泉這些年進步很大,若是他都不能勝此人,蠻州江湖上能勝鬼流星陳一飛的,不超過十人。”三江盟盟主任通天也是搖頭輕嘆。
而看著趙中泉這一劍,流星劍沈萬里持劍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
他雖然也是一位劍手,單核趙中泉相比,差的太遠了。
“雕蟲小技!”
陳一飛輕笑,手中金黃色的長劍出鞘,迎了上去。
鐺!
鐺!
鐺!
瞬息之間,兩人就交手了十幾招,
兩人看上去旗鼓相當,場中劍氣縱橫,在在場的人看來,兩人都是劍法大家,看的他們是心曠神怡,恨不得此次揚名之人,是自己。
“師兄。”黃虎禪臉上全是擔憂。
其余鐵劍門的人,也是忍不住緊握劍柄,眼珠隨著場中交手兩人轉動。
鐺!
鐺!
“陳一飛不是對手。”
“可惜,趙中泉不敢全力出手!”李信搖頭。
趙中泉修為與陳一飛相當,但對劍的領悟,明顯遠超陳一飛,本來可以在五十招之內分出勝負的,但現在趙中泉有些畏首畏尾,已經落入了下風。
李憐月輕笑道:“畢竟鬼劍門門主,可是一位宗師。”
“若是鬼劍門要對鐵劍門出手,鐵劍門絕對擋不住。”
說完,李憐月轉頭看向李信,輕輕說道:“郎君和鐵劍門那小丫頭有些交情,今日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