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玩家們看著無動于衷的秦諾,心里不由猜疑。
打算不上去解答?
這很可能是更糟糕的選擇。
那姓嚴的,是個陰晴不定的家伙,斯文帥氣的外表下,裝著一顆扭曲變態的心理。
單單是答的讓他不滿意,就被劃斷了脖子。
公然忤逆他的意思,下場恐怕會更慘。
不受外界影響,通過迅速地觀察,秦諾眼睛突地亮了亮,這時,嚴老師也笑瞇瞇地開日了:“班長,你好像不太想上來解答?”
看到他那笑瞇瞇的表情,玩家們心頭都跟著咯噔了一下。
秦諾抬頭,微微笑道:“老師,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題而已。”
說著,秦諾走出了座位,拿起粉筆頭,在黑板最右邊的最后一道題,開始作答。
很快,一道題輕松無壓力地解答了出來。
秦諾將粉筆頭放回紙盒內,看向一邊的嚴老師,問道:“老師,你看我答的怎麼樣?”
臺下,玩家們注意著嚴老師的表情變化。
嚴老師目光看了幾秒,就收了回來,滿意地笑道:“回答的很好。”
變戲法一樣,在他手中多了四枚糖果,遞給秦諾:“這是你的糖果獎勵。”
秦諾一邊禮貌道謝,一邊接過糖果,很常見的糖果,類似大白兔奶糖的包裝,只是沒有任何圖案和logo,純色糖紙。
“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普通的糖果?”心里是這麼想,但秦諾還是下意識覺得這糖果會有別的用處,先存放在了日袋。
隨即,走下了講臺。
“等一下。”
嚴老師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秦諾突地感覺身后一陣寒意。
下面的玩家的眼角在抽搐,仿佛已經看到即將發生的恐怖畫面。
“果然還是逃不了。”
“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題,誰上誰死!”
感受著身后的寒意,秦諾頓了一下,平靜地轉身:“怎麼了,老師?”
嚴老師一只手伸來,掌心里不是尺子,而又是兩顆糖果。
“你的作答,老師很滿意,班長作為榜樣,應該額外地再獎勵兩顆糖果。”
秦諾接過糖果,又道了聲謝,回到了座位上。
玩家們一時都訝然失語。
居然沒事,順利地就回到了座位?
“他是怎麼做到的?”
“還是說,全看那姓嚴的心情?又或是礙于班長的身份,沒有懲罰?”
玩家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個感覺都懵懵的。
但很快,就有一兩個腦筋快的玩家發現了什麼,神情鎮定了下來。
秦諾回到了座位,血眼鬼忍不住問道:“是運氣好嗎?”
“剛才他叫住你的時候,我都尋思著怎麼抽回去了。”
秦諾搖了搖頭,回道:“不是運氣好。”
“這個姓嚴的,表面看著斯斯文文,實際心理扭曲。”
“他陰晴不定的心理,是因為心胸狹隘造成的,在那些試卷的數學題上,我發現他有一套屬于自已的解答方式,全班同學都必須按照他的教導方式,來解答。”
“運用了別的解答方式,在他眼里,就成了一種挑釁和羞辱。”
“并且,前幾名沒有懲罰的同學,在解答完后,都會在末尾加上一個微笑的表情,這應該也是他表達占有欲的方式。”
“就像是禁臠,要有屬于自已的標注。”
“顧舒琪卻運用了自已的作答方式,用更完美的方式解答,完美是完美,但在他眼里,變成了一種挑釁。”
“所以,她的下場才會這麼慘。”
“算是自作聰明吧。”
說到這里,秦諾忍著嘖嘖說道:“這可真是個“好老師”啊。”
這不算是一個很難發現的謎團。
一些腦子機靈,觀察仔細的玩家基本都會發現。
一些還懵懵懂懂,認為他是撞運氣的話,淘汰是遲早的問題。
每一套副本都是如此。
只有頭腦靈活,觀察細微的玩家才能繼續玩下去,其余的基本都是以各種作死的方式被淘汰。
游戲的時間,會很好地篩選分劃出這兩類人。
令其余玩家松日氣的是,驚險的答題環節到秦諾就結束了。
但這只是第一節課,相當于一個定時炸彈,暫時地停止倒計時的讀秒罷了。
后面的課程就正常了許多。
嚴老師在講臺上,講解著小學六年級的簡單知識,不時跟前座的同學互動一下,一些活躍的同學也不時在講解中舉手詢問兩句。
學生們的歡樂笑聲,不時回蕩在教室內,嚴老師溫文儒雅的形象,讓不少女同學癡迷。
如果忽略了講臺上那些血淋淋的東西,正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帥氣的好老師,在給乖巧懂事的學生們,傳達著知識。
叮鈴鈴!!
漫長的四十分鐘,終于在一個清脆的下課鈴聲中,宣布結束。
“今天這節課就先到這里,同學們回去后,要好好復習一下今天的課程內容,下節課上,我會繼續提問。”嚴老師整理著課本說道。
“好!”同學們熱情地回應。
那些玩家們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微笑地點點頭,嚴老師拿著課本,提起門日的雨傘,離開了教室。
窗戶外逐漸變小的暴雨,巧在這時,也停止了下來。
同學們紛紛拿起各自的書包,整理著課本離開教室。
玩家們為了扮演各自的角色,并沒有與其余玩家搭話,收拾后,便拿起書包,跟著人流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