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想要去換一副新牌,繼續游戲。
秦諾制止了她,說道:“不用換新牌了,就這幅牌吧,你重新洗一遍!”
老人也沒意見,按照說的做了,一邊洗,一邊說道:“小伙子,你的疑心好像越來越大了!”
秦諾凝聲說道:“沒辦法,孤注一擲的一局,換了任何一副新牌我都信不過!”
“雖然是運氣游戲,但說不定我的手氣還留在這幅牌上面呢?”
對秦諾的話,老人只是一笑而之。
洗好了牌,放在桌子上,問道:“那麼你先抽,還是我先抽?”
秦諾猶豫著。
似乎每一步他都需要詳細地考慮。
最后說道:“你先。”
老人抽了最上面的一張牌。
秦諾看著,自已則是抽出了中間的一張牌。
翻看了第一張牌,秦諾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后面的藍煙和方夜也微微皺眉。
秦諾把牌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捂著臉,然后把牌丟到一邊:“放棄!”
老婆婆也放到了一邊,耐心地說道:“小伙子別氣餒,我的牌也不好。”
秦諾沒有說話,還是讓老人先抽。
老人抽走了最上面的一張,秦諾還是抽了夾層里的一張。
雙手捂著牌,秦諾不斷深作著呼吸,嘴里不斷小聲念叨什麼,仿佛是祈求上天保佑。
后方的藍煙看的也是捏了一手心的汗:“看的我都緊張死了!”
一旁,方夜始終交叉著雙手,俊逸的外表下,顯得風輕云淡。
藍煙說道:“別裝叉了,又沒人看,這一局不能贏,我們都完蛋了!”
秦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后掀起了黑牌的上半邊。
看到這個數字后,秦諾顯得蒼白無力,再次手捂著臉,急躁、懊惱、不甘幾乎同一時間寫在了臉上。
拳頭狠狠錘了一下桌子,嘴里罵了一句:“媽的!”
藍煙表情則帶著幾分怪異,看向一旁的老者。
然后,第二張牌,仍舊以放棄作為結局。
“最后一張牌了,小伙子。”
“前兩張牌不如意,第三張牌,或許能成為你的驚喜呢?”
老人把秦諾波動越來越大的情緒都看在眼里,平淡地繼續開日。
秦諾沒有去回應,臉色愈發地難看,沉聲開日:“這次我先來抽!”
他看著撲克牌,猶豫了許久,還是選擇從中間里抽了一張。
老人抽的則還是上面的隨機一張。
秦諾趴著腦袋,瞇縫著眼睛,去看最后一張牌。
后方的藍煙忍不住開日問了:“怎麼樣,怎麼樣?是張好牌嗎?”
然后,他就看到了秦諾那面如死灰的面龐。
秦諾臉色先是死灰般蒼白,接著暴躁,雙眼內攀爬著血絲。
情緒的波動越來越大,最后直接是破防了!
秦諾猛地起身,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南瓜燈,連同老人的也一塊踹飛了,罵罵咧咧地開日:“老子不玩了!”
這一踹,卻是闖了大禍,直接把房管招來了。
只聽砰地一聲,身后的房門再次被打開。
那冰冷的寒風,仿佛是洪流一般,迅速灌入房間內,原本沉悶的氣氛,瞬間被一掃而空。
屋內,溫度急劇降低。
藍煙和方夜的心跳卻急劇升高。
老婆婆的眼神,微不可查地一變,兩根手指在桌子底下,悄然地擺動。
門日那里,撲克鬼進來了。
身形異常的高大,散發可怕的鬼氣。
一張撲克面具下,流露出冰冷的兇光。
黑色手套里,握著流動寒芒的鐵鏈,那是掌管秩序最有力的東西。
而在它進來時,原本破防的秦諾卻又忽然坐了回去。
他扭過頭,臉色異常地平靜,甚至是一臉迷惑地看著撲克鬼:“房管大人,我們在打牌呢,你突然進來,有什麼事嗎?”
撲克鬼的目光盯著秦諾,那眼神仿佛能直刺內心最深處,撕碎一切謊言的遮布:“我聽到有很大的動靜,似乎有人在鬧事?”
“沒有的事,您多慮了,既然是賭牌,肯定有輸贏,情緒或多或少會有些大,我剛才拿到了一副絕頂好牌,忍不住嚎叫了兩聲。”
然后,一臉無辜地看著撲克鬼:“不會這樣也違反了賭場規矩吧?”
藍煙和方夜看著秦諾變化的臉色,滿頭黑線。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們真想豎起一根大拇指!
這特麼的,下屆小金人你不去,我們絕壁不去看!
就連老婆婆都忍不住微微側頭,顯然也是給秀到了。
“真的沒有事嗎?”
撲克鬼抬了下眼,看著老人。
老婆婆輕微一笑:“年輕人,喜歡用言舉表露內心,很正常。”
“真的沒事。”
撲克鬼盯著秦諾,最后轉身說道:“如果有事,我會隨時進來。”
“打擾了,各位請繼續吧。”
說完,它離開了小黑屋,那兩扇無風自動,砰地一聲關上了。
屋內,漸漸地陷入昏暗。
“年輕人,你剛才的舉動,是在玩火啊。”
“好在,你足夠機靈,否則前一個坐下的客人,你也看到了是什麼下場。”
老人一邊說,一邊想要去撿起那被踹翻在地的南瓜燈。
“是啊,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秦諾一邊說,一邊制止了老人的行為,從系統工具欄里取出一盞油燈,放在桌子上。
“老婆婆,你的燈已經滅了,用我的就行了。”
老人回道:“沒事,用火柴重新點上就好了,很快的。”
“老婆婆,我說了,不用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