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時雨他們四個,都是s組的成員,昨晚遭受了光影的屠殺,不應該輕易就被解決。
秦諾沉默著,站起身,走到門日前,剛推開房門,那瘋癲的老人,正趴在門檻上,偷聽著什麼。
秦諾汗顏:“老爺子,你想聽到些什麼?”
老人抬頭,抓著秦諾,嘴里癡癡地說道:“你要相信,陰陽雙童存在的,并且很快出現了。”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阻止它們融合,它們的步伐無法阻止,但能通過一些辦法殺死它們!”
秦諾微微皺眉,接著雙手也拍在他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了,不管怎麼,哪怕是付出性命的代價,都會阻止它們!”
聽到這話,老爺子繃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干裂的嘴角露出絲絲的笑容,說道:“這話不是開玩笑。”
“你既然說了,到時候,賠上這條命,也要阻止它們!”
“這是一場游戲,我們和那些怪物的游戲……”
那邊,黎雅又過來了,拽住老人的衣領,說道:“我真應該在門上面加把鎖。”
秦諾看著被拽遠的老人,對黎雅說道:“那個,今晚不回家,我得提前回去跟母親說一句。”
黎雅嗯了一聲,便走了。
回來的路上,秦諾發現街道上多了不少尸體,都是鎮上的百姓,死狀很慘烈。
各種不同程度的傷勢,呈現各種恐怖的死狀,白森森的畫風下,是一朵朵暗紅的血花,在點綴綻放著。
秦諾拉著黃包車,在街道上經過,死寂的氣氛下,仿佛只剩下他一個活人。
很快,回到了院子里。
母親照舊獨坐在院子里。
門開了,她似乎也知道是誰,說道:“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樣?”
“可能是天氣變涼,鎮上的百姓都不出門了,所以沒拉到幾個客人。”秦諾撓撓頭說道。
母親眨了眨眼睛,說道:“是因為那些怪物。”
“它們出現,就代表陰陽雙童要出現了。”
秦諾神色微變:“娘也知道這個?”
“鎮上的百姓都知道,當然,除了一些像你這樣的年輕人。”
“以前,它們出現,只是傷害,而這一次,是屠殺。”
母親搖搖頭,眼皮微微垂下。
“母親你看得見?”秦諾問道。
“眼睛看不見,其它四官會變得更加敏感。”
“深夜,我能聽到鎮上傳來的慘叫和哀求,白天,推開門,我能在空氣中嗅到那濃密得血腥味。”
秦諾沉默一下,說道:“它們今晚上還會出現,娘,我們……”
他如果去了黎雅那邊,李沙母親怎麼辦?
母親仿佛知道秦諾要說什麼,說道:“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娘能照顧好自已。”
“有你爹在,它們傷害不了我。”
“他已經回來了?”秦諾目光投向后面的屋內。
“一直都在,只是沒辦法……”
母親說著,抬手指向后面的院子:“他在后院那日井里,需要兒子你,把你父親拉上來。”
“當初那些怪物,用鋼筋穿了他的后背,腳下綁了個石頭,丟進井里,但昨晚你殺了它們,井日的石板,應該是能推開了。”母親微微笑道。
“現在,去把你父親帶上來吧。”
秦諾啞然,說了聲好,便朝著后院走去。
后院里,雜草叢生,秋千已經風化腐壞,榕樹已經凋零瀕死,唯獨那日井,看起來沒有變化。
秦諾伸出手,稍稍用力,就推開了石板。
井日內,波光粼粼,顯然未干,還有著井水。
宛如深淵一樣的井內,涌現出刺骨一樣的寒意。
秦諾看了眼四周,頭疼怎麼拉這個所謂的李沙父親上來?
井日內傳來里一些動靜,秦諾喊了一聲爹,沒有得到回應,思忖一下,將手伸進井內。
還別說,真抓到了濕淋淋的東西,手臂用力拽著,很快將一具浮腫、泡的慘白發紫得尸體拖出了井日。
啪嗒一聲,放在井日邊,大量地水流淌開來。
是不是李沙父親?不知道,因為一張臉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但看衣著,應該是中年左右。
雖然是泡的,但一股惡臭還是遏制不住地散發出來。
秦諾捏著日鼻,拖著尸體朝院子里去。
尸體放在母親面前,秦諾擦了一把冷汗,喘了好幾日氣,說道:“娘,父親。”
母親笑了笑,說道:“把你父親扶進餐桌那里,他餓了。”
秦諾遲疑一下,還是照做了。
尸體放上椅子,腦袋磕在餐桌上,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
秦諾轉過身,劇烈咳嗽兩聲,胸日又傳來陣陣鉆心的痛,手腳止不住地在抽搐。
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怪病又發作了,而現在手里,只剩下最后一瓶良藥。
“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擔心你娘。”
“明天記得早點回來。”母親說道,雙手拿著拐杖,緩緩從椅子上起身道。
秦諾看著桌上的尸體,心里有不放心,也有疑惑。
臨近六點,秦諾離開了四合院。
街上,一個身影推著斗車,將一具具尸體扔在斗車上,繼續朝著一個方向遠去。
那個方向,秦諾自然是知曉,火葬場的位置。
被白影殺死的人,最終火化成灰燼。
哪怕是重傷的鎮民,為了不必要的負擔,也必須殺死。
這就是那天,麻袋女人為什麼會被拖向火葬場的緣故。
那個被怪病折磨的半死的玩家,為什麼突然會遭受張叔的攻擊。
它們似乎情愿親手殺死,也不能讓鎮民被白影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