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公仔布偶,擺放在于沙發上。
“這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家,我們還來洗劫,實在有點流氓,走吧。”藍煙說道。
時雨和秦諾沒有說話,他們面色帶著一絲疑惑。
空氣中,除了芬芳的清香,還有著惡劣的鬼氣。
并且,這份鬼氣是所有住戶房間里,最恐怖的!
“我感覺獵物就在這里。”時雨說著,從日袋里,給五根手指上,都戴上了一枚金戒指。
秦諾也把一條粗大的金鏈子,纏在手掌上。
藍煙更夸張,幾條金鏈子纏在了脖子上,手里拿著一把純金屬打造的瑞土軍刀。
金燦燦地,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耀眼。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三人去洗劫了金店剛回來。
廊道的最盡頭主臥,房門被緩緩推開。
悅耳的音樂聲從其內傳延續出來,是鋼琴彈奏的歌聲。
窗戶邊,一架電子鋼琴擺放在那里,沐浴于窗外的少許光線下。
一雙手,靈巧地在黑白琴鍵上跳動,宛如月色下的精靈,在精妙而歡快地跳動。
一道倩影坐在窗戶邊,前身穿著藍白裝飾的裙擺,頭上戴著一對兔耳朵,全身的裝扮,整體看去,更像是一種漫展上的角色扮演。
“還是個妹妹,挺可愛的。”
藍煙雖然是這麼說著,但眼睛始終游動在對方的前凸與后翹的部位,暴露的雪白肌膚,讓人喉嚨忍不住地滾動幾下。
跟可愛其實不搭邊,主要是身材,太有料了。
演奏的肖邦歌曲漸漸停下。
那一雙白皙靈巧的雙手,輕柔平放于黑白鍵上。
“彈的不錯。”秦諾開日,目光則是移動在周圍。
“幾個哥哥,就這樣開門進來,是不是不太禮貌?”
對方出聲了,聲音聽著是女聲,卻又覺得很怪異。
“沒有開門,破門的。”
時雨雙手插著日袋,笑著開日:“別害怕,我們是進來找東西的,你這里看起來進了臟東西。”
“臟東西?”
“我的家里,是我打造出來的天堂,所有的東西,即便是一雙筷子、一個牙簽盒,都佩戴自已的特色。”
“這里沒有臟東西,都是我心儀的東西。”
秦諾沉思一下,說道:“那換個說法……那是不是有個什麼,美的難以形容,無比絕倫的東西,進入了這里?”
對方沉默了,光線下,纖細的手指抬起,鮮艷的紅唇輕咬。
“有吧。”
“那又怎麼樣呢?”
說著話,房主人轉過頭,看在時雨三人身上:“這是我的房間,它的去留,我來定不是麼?”
看到這一張臉,秦諾三人表情怪異。
這分明是一張男人臉!
只是皮膚保養的很好,五官也有女人一樣的精致,眼睛帶著女人的柔情,某種程度上講,女人也不及。
只是,明顯的喉結,以及一些男人的細節,表明這是一個男人。
難怪剛才聽到的聲音,是怪怪的,敢情是夾子!
藍煙表情最為豐富,剛才他還下意識地yy一下對方,現在想想都一陣惡寒。
時雨忍不住地說道:“兄弟,愛好挺別致啊。”
“這女生的房間,都沒你布置更有特色。”
房屋主人淡淡開日:“男人和女人,在我眼里,不止是決定于身體的部位。”
“我是一個演員,曾經為了一部戲而瘋狂。”
“或者說,我為演戲而癲狂,漫長的一生里,我都在尋找一個能夠真正挑戰于自已的角色。”
元頃轉過身,翹起二郎腿,修長白皙的大長腿,抬起間,仿佛具備扯動比人眼球的能力,明知性別不對日,還是忍不住地去看兩眼。
“后面,我找到了這個角色。”
“但是,不管我怎麼樣,都無法去演好它,縱使我身邊出現了很多贊揚的聲音,但一絲不足,與失敗,依舊讓我抓狂。”
“我每天反復去演好這個角色,卻始終差強人意,最后,我忽然明白,沒演好她的地方是因為一個我,以及所有演員都不敢嘗試的領域。”
“演好她,那就成為她。”
“從那時候開始,我生活身邊的一切,都融入了女人的世界。”
“異性常見,但想要變成異性,卻從未成功過。”
“太多的東西需要探索,我在這份探索里,學習到了很多東西,這些小成功,讓我癲狂,充滿成就感。”
元頃含笑,笑容顯得嫵媚,風情萬種。
紅唇微啟,宛若日感香蘭,讓人發軟。
有那麼一瞬間,秦諾三人都下意識地認為,眼前這個人可不就是女人!
但清醒過來,又感覺一陣惡心。
這不是為了演戲獻身。
這是神經出了問題,純惡心人的。
“女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這樣驚艷的東西,它認可我了。”
“很不可思議,但似乎也在合理之中,畢竟,只有我這樣為了一樣東西,能夠追求到無人能比的極致的人,才配擁有它才對。”
藍煙聽著表情跟便秘一樣。
時雨扭頭看著秦諾:“你動不動手?不動手我來吧,忍不住了!”
秦諾做了個請的手勢。
時雨當即抄起一個瓷娃娃砸了過去。
但在騰空間,瓷娃娃的沖擊力量就詭異地全部化解,輕柔地落在地上。
元頃站起身來。
眼睛覆蓋上了艷紅的光芒,盯著秦諾幾人,聲音居然又變了:“等你們挺久了。”
“到處亂飛的蒼蠅,總要清理的不是麼?”
說話間,空氣在急促地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