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人只當作眼花了,便繼續睡去。
第二天,當丫鬟拿著洗漱用品,打開新房時,卻被眼前一幕嚇得暈厥。
新娘被白綾吊死在橫梁上,手腳指甲潰爛,血肉模糊,懸吊高空時,還蓋著紅蓋頭。
新郎則是躺在床榻內,全身腐爛,面部五官扭曲,惡臭無比。
……
秦諾對冥婚,向來是深惡痛絕的態度。他忍著不適,兩三眼簡單看完這個靈異小故事,看到上面還附帶了一張照片。
正是新娘和新郎的照片,里面新郎閉著眼睛,面色枯黃,眼眶凹陷,頭部微微傾斜靠著,搭在新娘的肩膀上。
新娘安安靜靜坐在一旁,頭上蓋著紅蓋頭,坐姿看起來端莊淑女。
照片舊黃破裂,看完了故事,再看照片又說不出的陰森。
秦諾站起身,對于這個靈異小故事沒有多去在意。
只是起到引入主題劇情的作用,后面估計才是重頭戲。
他從紙扎人旁邊經過,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經過的時候,紙扎人嘴里冒出很多鮮血,那點上的兩只眼睛,在輕微地蠕動。
就像是,在這紙皮下,鑲嵌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驚悚的想法,沒有讓秦諾去研究,是真是假他也不感興趣。
通道的盡頭,布滿了霧氣,陰嗖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耳邊不時有一些擾亂心神的陰笑、怨泣聲,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種音響很贊。”
秦諾隨日吐槽一句,掀開了身前的簾布,就看到兩扇木門,上面裝飾著婚禮的禮花,兩邊還貼著嶄新的對聯,并且加上血跡的修飾。
“看來里面就是新房了,這次主題的核心應該在里面看。”
“只是走在我前面的玩家,都不見他們的蹤跡,是都噶了,還是都聚在新房里?”
秦諾喃喃著,推開了房門。
嘎吱。
房門的聲響傳延,秦諾邁步走了進來,不同于外面,沉悶的空氣撲鼻而來,紅光照映在房間內。
說是房間,空間卻不小,并且裝飾也非常多。
不是房間的裝飾,更像是廳堂的裝飾,一張張簾子布置在這里。
秦諾剛進來,就瞥見了奇怪的一幕。
簾子的另一邊,擺放幾張椅子,幾個人坐在上面,有男有女,上面都有id顯示。
在秦諾進來時,他們都是瞥了眼秦諾,沒有賦予過多理會,繼續回正目光,看向前方。
秦諾有些怪異,剛抬起腳掌,就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具尸體,頸部被一根尖刺穿透,還呼呼冒著鮮血。
也是一個玩家。
一個幽怨的唱戲曲聲從最里頭的一張簾布傳出來,聽起來是留聲機的聲音。
秦諾迷惑著,看向那幾個玩家,他們刻意地避開秦諾的目光,仿佛沒看見。
玩家都是老油條,他們不會閑著沒事給予提示幫助,能夠淘汰一個玩家,對他們沒好處也沒壞處,但至少,能讓身心愉悅一些。
面對沉寂的場景,昏暗的光線,秦諾嗅到了很多雷區的味道。
他沒有亂走,正打算走到那邊安安靜靜坐下時,忽然一邊的黑暗里冒出一張蒼白的人臉。
“有新客人來了。”
“歡迎參加我家小姐的婚禮現場,請隨意入座,后面按照指示入新房吧。”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木訥地開日,眼神空洞,看待秦諾宛如一個死人。
“之后要做什麼?”秦諾瞥了眼那簾布后面,依稀間是能看見一道倩影的。
管家扯出僵硬而詭異的笑容:“當然是入洞房,你會成為新郎官,跟我家小姐進行成親之禮。”
“我變成了主角?”秦諾眼眉挑動。
看了眼那邊,秦諾問了一句:“不止我一個吧,那幾位都是新郎和新娘?”
管家沒有給予回答,只是道:“請入座。”
秦諾識相地沒有再去問,走到那邊挑了個位置坐下來。
去掉地上淘汰的一位,加上秦諾,總共五個玩家坐在這里,他們神情凝重,注意著前方兩張簾布后面的情況。
秦諾雖然迷惑,但明白,這只能自已去摸索。
“不要亂動,不要做出劇情之外的行為,否則你會像地上那個一樣。”
坐在一旁的女人,淡淡開日,頭頂上戴著一頂女土帽。
“意外死亡的概率在這里非常高,簾布后面那兩位,就是死神,違背他們的話,死亡預警就會出現。”
“地上那個家伙,從簾布出來后,不知道發生什麼,急于要離開這里,突然就意外慘死在這里了。”女人平靜地開日,手里捏著一把小扇子,輕輕地扇動。
秦諾看著前方的兩個簾布,低聲說道:“不就是成親,出來后為什麼會激動?”
“難不成新娘不堪入目,想要強行洞房,嚇的落荒而逃?”
周圍幾個玩家都瞇眼看著秦諾,皺起眉頭,仿佛看待憨憨一般。
女玩家id是花天云,柳眉挑動幾下,淡淡開日:“簾布后面,究竟會發生什麼,馬上你就知道了。”
“為什麼這麼說?”秦諾問道。
“因為這里的順序,不是先來后到,而是根據座位的排序來的。”
“而你坐的這個位置,都在我們前面。”花天云輕聲說道。
秦諾愕然,看了眼椅子,上面的序號寫的是6號,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