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子會關心你,做夢去吧!”夏南重很不喜歡這個外號,但從陳青源的口中蹦出來,也沒太大的怒火,亦敵亦友:“勸你一句,你現在已經成了廢人,待在玄青宗才是最安全的。”
“謝謝提醒。”陳青源沒放在心上。
“我最多嘲笑你幾句,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說完這句話,夏南重興趣乏乏,轉身離去。
經過此次的見面,夏南重確認陳青源真的廢了,有些開心,也有一絲感慨。
走了一段距離,夏南重回頭看了一眼陳青源的方向,輕嘆一聲:“如此天驕,可惜了啊!”
短短數日,陳青源來到天玉宗地界的消息傳到了很多人的耳中。
各宗修士遙望著玄青宗的戰船,竊竊私語。
“陳青源,天淵之內有何物?你可曾在天淵得到什麼東西?”
某個年輕人居高臨下的質問道。
“與你何干。”
陳青源看了一眼身著黑衣的青年,冷漠回答。他不認識這人,估計是近百年來聲名鵲起的人物吧。
“當年多少化神境與合體境的大能死在了天淵禁區,你一個元嬰境的修士,憑什麼能活著出來。”
黑衣青年依依不饒,沒把陳青源放在眼里。
“如果放在百年前,你一定會被我一巴掌扇在墻上。”
陳青源斥聲而道。
“哼!你現在也只能提提以前的光輝事跡了。”
黑衣青年聽說過陳青源的戰績,自知不如。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陳青源已然成了廢人,沒必要膽怯。
陳青源笑而不語,與這種蠢貨說話純屬浪費時間。
于是,陳青源坐在船頭,泡著香茶,欣賞著四周的美景,直接無視了喋喋不休的黑衣青年。
其實有不少人都想弄清楚陳青源究竟是怎麼活著出來的,或者從陳青源的口中探聽出關于禁區的一些隱秘,說不定以后能有用。
因為玄青宗的緣故,各方修士才沒對陳青源使出過分的手段。
讓眾人一直疑惑的是,陳青源自言假死脫身,可是用什麼辦法能在禁區內生活了上百年呢?
若是得到了這個方法,便可嘗試著進入天淵禁區,謀取機緣。
時間從指縫間流走,一下子到了兩宗聯姻的日子。
今日,東怡宮的一群長老和弟子來到了這里,準備入場。新娘白惜雪還沒露面,得等到正式聯姻的那一天才會現身。
東怡宮領頭的長老正是白惜雪的師傅,姚素素。
姚素素穿著一件較為簡單的淺色布衣,腰間束著一根雪白色的錦帶,長發用一根玉簪別緊,雙手輕輕貼在小腹的位置,端莊古典,氣質極佳。
“咦!”姚素素聽到了四周的一些言論,順勢望向了一側,注視到了百里外的陳青源,頓步住了。
猶豫了一下,姚素素決定過去瞧瞧,身后跟著上百人。
“陳長老怎會在此?”
當著各方豪杰的面,姚素素對陳青源比較客氣,拱手示禮。
“賀喜。”陳青源坐在原位不動,抬頭瞥了一眼。
東怡宮的眾人覺得陳青源很是沒有禮貌,想要出言訓斥,卻被姚素素制止了。
繁雜禮節而已,不必在意。
姚素素在意的是陳青源跑到這里來做什麼,是不是想要擾亂兩宗的聯姻,試探性的問道:“只是單純的賀喜嗎?”
“當然,為此我還特地準備了禮物。”
陳青源想起了玉鐲內的那把白傘,雖然有些損人,但對兩宗并無實質性的傷害。再說了,這又不是陳青源的本意,而是迫于無奈。
“是什麼禮物?”
姚素素心里一沉,莫名有種忐忑的感覺。
“既然是禮物,肯定不能告訴你。”
要是以前的話,陳青源會給姚素素幾分面子,現在可不把她當回事了。
“陳青源,要是你敢擾亂兩家聯姻,莫怪我東怡宮不念舊情。”
見陳青源這麼輕視自己,姚素素不再裝模作樣,直接摘下了面具,眼神陰冷的警告道。
“哦?”陳青源怡然不懼,輕笑而道:“玄青宗與東怡宮之間有舊情嗎?”
“你真是可憐。”陳青源的話在姚素素聽來不過是嘴硬罷了,以此來維護那一絲可憐的尊嚴,眼神輕蔑,緩緩搖頭:“你應該很清楚一點,修行者壽長萬載,而凡人不過百年光陰。如今你已是廢人,縱然玄青宗為你續命,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呢?”陳青源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平淡如水。
“你現在回去,對你個人和玄青宗都有好處。”
為了安全起見,姚素素欲要逼退陳青源。只要陳青源離開了天玉宗,那麼聯姻之事肯定不會出亂子。
陳青源待在這里,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保不準會說出一些不堪的言論,從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我的去留,好像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吧!”
陳青源笑了。
“此次乃是我東怡宮與天玉宗的聯姻,自然有一些決定權。”
看到陳青源不肯離開,姚素素的心中愈發不安,干脆點兒,下了逐客令。
“玄青宗收到了天玉宗的請柬,不遠萬里前來慶賀。
你要趕我走,認真的嗎?”
以前怎麼沒發現姚素素這個老妖婆如此討人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