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蓮幽圣地可不想讓一個敗者統領年輕一輩,有損威名。
過去了百年,李錦慶的實力提升了很多,比起另外三個候補圣子要強上一些。按照不少人的推測,可能近幾年李錦慶就能擺脫“候補”這兩個字了。
“陳青源,沒膽子出來見我嗎?”
看著結界緊閉的飛舟,身著深色錦袍的李錦慶冷笑一聲。
“我這人確實膽小,危險的事情從來不干。今日你來此,莫非想趁我虛弱之時出手,找回當年的場子?”
陳青源輕笑一聲。
“你的膽子還小?”李錦慶輕哼一句:“當年你得罪了多少人,也沒見你膽小怕事啊!而且,你敢踏進天淵,非常人之舉。”
“別啰嗦這些了,你直說擋我的去路作甚?”
陳青源與李錦慶算不上朋友,沒這個閑工夫與他糾纏。
“想請你前往蓮幽圣地坐一坐,必將好生招待。”
也許是為了找回百年前丟失的顏面,也許是蓮幽圣地好奇天淵內部的情況,李錦慶封鎖了四周的虛空,讓飛舟沒辦法破開虛空。
“不去。”陳青源直言拒絕了。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既然李錦慶來了,那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要對我動手,認真的嗎?”
陳青源放下了酒杯,聲音傳了出去。
“你已沒了當年的風采,別在我的面前擺譜了。陳青源,蓮幽圣地不會要你的命,真的只是請你過去喝杯茶,出來吧!”
若是以前,李錦慶可不敢與陳青源為敵,避之不及。現如今,陳青源跌落神壇,好像誰都可以走過來踩上幾腳。
“你這麼囂張,問過我的朋友嗎?”
陳青源絲毫不懼,揚聲道。
“朋友?”李錦慶笑了:“像你這樣的人,在北滄星域有朋友嗎?即便是有,我也毫不在意。”
經過上百年的經營,李錦慶在蓮幽圣地的話語權高了不少,自認為在北滄星域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飛舟內,陳青源故意壓低了聲音:“老吳,該你出馬了。”
吳君言直勾勾的盯著陳青源,一句話也不說。
“你別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陳青源指著桌上的美酒,認真說道:“這酒可是我耗盡了無數心血才釀制出來的,你喝了我的酒,難道不應該幫我一個忙嗎?”
“五香雜釀,很多酒樓都有的賣。”
吳君言不咸不淡的說道。
雖然被吳君言道出了酒水的來歷,但陳青源沒有感到臉紅,反倒還言辭鑿鑿的開口說:“酒水易得,真心難求。老吳,如果不是為了與你飲酒,從而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肯定已經離開北滄星域了,根本碰不到李錦慶這家伙。此刻我有了麻煩,難道你不應該挺身而出嗎?”
“與我無關。”吳君言懶得插手此事。
“罷了,唉!”陳青源嘆息一聲,故作悲痛之色:“早知你如此無情無義,我又何必與你把酒言歡。若是今日我死了,咱們之間的約戰也就作廢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若死后,你莫要挖墳掘墓,抱怨我沒有履行承諾。”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吳君言實在是受不了了。
于是,吳君言放下了酒杯,緩緩起身。
“老吳,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好青年。”
見此,陳青源心中一喜,夸贊道。
“與你相識,一言難盡。”
吳君言轉頭看了一眼陳青源,眼神復雜,冷酷而道。
不管吳君言說啥,陳青源都面帶微笑。總之,只要吳君言愿意出手,說什麼都是對的。
“喂!怎麼沒點兒動靜?”外面,李錦慶一直沒聽到陳青源的聲音,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大聲說道:“陳青源,想好了沒有?你若再不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嗡——
這時候,飛舟的結界松動了。
李錦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仿佛看到了陳青源吃癟的模樣,心情舒暢。
然而,事實并未像李錦慶所想的那樣發展。
從飛舟走出來的人不是陳青源,而是吳君言。
當看到吳君言的第一眼,李錦慶嘴角的笑容僵硬住了,瞳孔逐漸放大,目瞪口呆。
“吳......吳公子,您怎麼會在這里?”
李錦慶無比驚訝,根本沒料到會在這里看到吳君言。
“我的去向,需要向你匯報嗎?”
吳君言冷聲說道。
“不需要。”被吳君言懟了一句,李錦慶即使臉上無光,怒意也不敢表現出來。
“滾吧!”放眼附近的星域,同輩之列能被吳君言看重的只有陳青源。對于其他人,吳君言十分冷傲,絲毫不放在眼里。
“李某來此,是為了請陳青源前往蓮幽圣地做客。”
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李錦慶很不甘心,直接搬出了圣地的名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莫說是你,就算是蓮幽圣地的圣主也不敢威脅我。”
蓮幽圣地在北滄星域乃是極為強大的勢力,可是吳君言絲毫不懼,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底氣十足。
聽到這話,李錦慶深深注視了一眼飛舟,咬牙抱拳:“告辭。”
李錦慶沒勇氣與吳君言叫板,轉身而行。
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料到吳君言會待在陳青源的身邊,甚至還愿意為陳青源出頭。
在北滄星域無數人的認知之中,吳君言喜好獨來獨往,對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沒有交過任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