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愁趕緊說道:“據我調查,他現在是靈鶴門的太上老祖,位高權重,實力也是最頂尖的那一列。”
“兩萬年前,靈鶴門的太上老祖......”余塵然抓住了關鍵的信息,眼前一亮,道破其名:“獨孤老頭?”
太上老祖本就沒有幾位,通過關鍵信息足可推斷出來。
“正是此人。”林問愁點頭道:“獨孤長空,曾經是玄青宗的護宗長老。”
“他竟是青宗之人,隱藏得夠深啊!”
余塵然多年前曾與獨孤長空見過一面,算得上是普通朋友。
“獨孤老頭收了一個徒弟,出自北荒,年幼時曾被一只仙鶴帶走,現如今是北荒十杰之一。”
林問愁繼續說道。
被掩埋的一些因果痕跡,慢慢顯露了出來。
第229章 一個老者,獨孤長空
獨孤長空收的那個徒弟,便是吳君言。
一個將承諾視為比性命更重要的人。
年幼時,吳君言被獨孤長空看中了,仙鶴相請,霞光漫天。
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獨孤長空將吳君言收為了親傳弟子,將一身本領傳授。并非靈鶴門的道術,而是青宗的傳承之法,真正的核心道術。
到現在為止,吳君言都沒施展出青宗之法,一直隱藏著自身的真實戰力。哪怕是當初被摘星樓的眾多天驕圍攻,身負重傷,也沒有暴露。
因為獨孤長空曾經告誡過,不到那個時候,決不能動用青宗之術。
恩師之言,吳君言哪敢遺忘,當然是時刻謹記于心。
吳君言其實并不清楚自己從小修煉的道術神通與青宗有關,也不曉得恩師來自帝州的靈鶴門。
這麼多年以來,吳君言努力的修行,就是想要再見恩師一面。
恩師說過,只有等到吳君言走到了一定的高度,師徒倆才能相見。
吳君言沉默寡言,生性孤僻。
他當年與陳青源第一次見面,兩人便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一杯酒,一個眼神,成為了朋友。
緣分二字,妙不可言。
同為青宗最年輕的希望血液,無形之中有著不可分割的羈絆。
“當年他放棄了鎮守魔淵,為何現在要秘密培養出一位徒弟呢?”
道一學宮,古亭內。
關于這個問題,余塵然和林問愁都有些不太理解。
“獨孤老頭的做法,確實讓人疑惑。既然他不愿沾染青宗的因果,理應一輩子隱姓埋名,不應暴露了一絲痕跡。”
林問愁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查到了這段過往,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獨孤長空一直隱瞞自身的真實來歷,縱使是道一學宮也查不到絲毫的蹤跡。這一次,獨孤長空收徒培養,無疑是將自己推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道一學宮可以查得到,其他的頂尖勢力若是有心調查,同樣能夠發現。
“他想做什麼?”
余塵然望著遠方,不禁擔憂起了陳青源的安危。希望自己的這個傻徒兒,可以少碰到點兒麻煩吧!
帝州,洛者星域,某顆纏繞著七彩光輝的巨大星辰。
靈鶴門坐落于此地,乃是帝州極為有名的頂尖勢力,底蘊深不可測。
千萬座仙山漂浮于空中,云霧繚繞。
時而有仙鶴破出云霧,探出了腦袋;時而有修士踏云而行,行動飄逸,瀟灑如風。
一座冰山,全是雪白之景。
山頂立著一間簡陋的茅草屋,院子內有一口井,種著數十棵小菜。
籬笆上長著一些青藤,生機盎然。院子的竹門沒有關緊,隨著冷風來回擺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個老者推開了屋門,穿著一件淺色布衣,衣領毛茸茸的,腳上的布鞋沾了幾點泥塵,煙火氣息較為濃郁。
老者的頭發比較稀疏,全是白色,面容威嚴,皮膚泛黑且有些褶皺。
他慢慢走到了門口,將擺動不停地竹門扣緊了,自嘲一笑:“人老了,門都忘記關了。”
別看老者步履蹣跚,他乃是靈鶴門的一位太上老祖,其名——獨孤長空。
獨孤長空今年已有兩萬八千歲了,距離大限越來越近,時日無多。
“我死后,能見到師兄嗎?”
獨孤長空望著遠方,喃喃自語,聲音沙啞。
兩萬年前,獨孤長空畏死而不敢前往魔淵,人之常情。
當時的他,不能理解師兄和祖輩先賢的行為。魔淵之事,非青宗之過,為何要讓青宗的子孫后輩來承擔這份責任。
不傻嗎?
很多青宗之人都曾想過這個問題。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去往了魔淵,無怨無悔。
直到現在,獨孤長空才得到了一個準確的答案,悔之晚矣:“人終有一死,為了自己堅持的信念而付出生命,值得。”
后世子孫若知,就算不念及青宗先賢的恩情,也得敬畏三分吧!
看透了人生,也真正悟透了青宗祖輩的傳承意志。
數百年前,獨孤長空偷偷離開了靈鶴門,前往了北荒,精挑細選之后選定了一個徒弟。同時,他也遠遠的看了一眼玄青宗,內心悲痛。
有家而不能回,生怕毀了家鄉故土的那份寧靜,也覺得自己沒資格回去。
“我將全部的本領都教給那個孩子了,以他的天賦和心性,未來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