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擴散到了很遠的地方,燕昌古星的各個角落掀起了狂風,呼嘯之聲響徹九霄,許多人的衣裳被吹得“撲哧”作響,頭發凌亂。
“錚——”
雙方對峙了片刻,各自退后了一段距離。
陳青源雖然只是元嬰后期的修為,但其體內容納了龐大的靈力,遠超自身境界的范疇。
正是如此,陳青源才能與化神后期的傅東柳正面抗衡,且不落下風。
“你給了我太多的意外。”
傅東柳的萬刀之陣被破,不得不取出了本命圣兵。同齡人之中,陳青源是第一個逼得他動用全力,又驚又興奮。
兩人同時出擊,刀槍碰撞,法則交鋒。
幸虧戰場處于星空之中,不然鬧出來的風暴肯定會對圍觀之人造成巨大的影響。
“嘭、嘭、嘭......”
上百個回合以后,陳青源左腿的傷勢被傅東柳襲擊了,導致鮮血再次流出,骨頭斷裂了一截,下半身的衣衫被血液浸透了。
傅東柳同樣吃了虧,左臉有一道極深的傷口,從下巴一直蔓延到了眼角的位置,觸目驚心。
若非傅東柳防守的及時,怕是半邊臉都要被陳青源用銀槍給削掉。
戰斗愈演愈烈,轟鳴鏗鏘之聲打破了虛空的界限,傳到了燕昌古星,落到了眾人的耳中。
“看你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傅東柳伸手觸摸了一下面頰上的傷口,表情略顯猙獰,眼神變得更加的鋒利,低聲輕語。
多年來,這是傅東柳第一次被同齡人傷到,心情復雜,有憤怒、激動、歡喜、期待、失了顏面的惆悵等等。
五味雜陳,難以描述。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傅東柳改變了最初想法,將陳青源視為了同輩之中最強勁的對手,沒有之一。
兩者相差了一個大境界,陳青源還能與傅東柳打得有來有回。僅憑這一點,放眼整個天下的同齡人,再無第二個了。
“陳青源,安敢再戰?”
傅東柳望著前方的破碎虛空,隱約間能看到陳青源的身影,運用法則之力,大聲一喝。
同一時間,其背后的那一口無盡深淵,似有一棵巨木生長而出,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力量。
肉眼可見,深淵之口的上方,巨木開花,枝葉茂密。
此等異象,象征著傅東柳的無上根基,如那深淵般不可窺探,又似參天巨木擁有著難以想象的生機。
一條條古老的大道法則從深淵之底冒了出來,隨后圍繞著傅東柳而流動。
法則長河雖然有一些瑕疵,不那麼真切,但這是傅東柳憑借自身實力領悟而來的東西。
千萬道流光從長河中噴涌而出,襯托出了他那偉岸的身影,仿佛是人間的君王,一怒伏尸百萬,流血萬里。
“這是什麼神通?”
下方的各界妖孽看傻了,內心被驚懼之色包裹住了,喉嚨像是卡著什麼東西,難以喘息。
“從未見過。”
西疆十八脈的人也懵了,以前從沒看到傅東柳施展出來過。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同齡人之中沒有一人能逼得傅東柳動用全力。
“好恐怖的異象,深淵之口生巨樹,法則流光三萬里。”
此戰才剛剛開始,打了百招有余,哪曾想會演變到這一步了,驚了在場所有人。
傅東柳打算傾盡一生所學,不留余力。
一旦出手,傅東柳也沒法在關鍵時候收手。
“有何不敢?”
陳青源從破碎的空間緩緩走出,右手斜持著銀槍,身著染了鮮血的白衣,聲音雖然不大,但直擊靈魂。
聽到此言,傅東柳笑了。
這才是我的對手,不懼死亡,奮力一戰。
無論未來如何,你陳青源都是我這一生最強的對手。
為了表示對陳青源的尊重,傅東柳不會有所保留,必當動用全部之力,將其擊敗。
“此戰你若身隕,他年必為你祭奠。”
傅東柳揮手間招來了法則流光,仿佛沐浴在其中,神采無雙。
“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陳青源一步數十里,身影鬼魅,聲如鼎鳴,震耳欲聾:“我的實力,你當真看透了嗎?”
話音剛落,陳青源手中的銀槍輕微一顫,無限的力量噴涌而出,像是火山爆發,瞬間淹沒了這片區域。
從開戰到現在,陳青源一直沒有動用過銀槍的真正力量,僅是將銀槍當成了一件堅不可摧之物,從而發揮出自身的長槍之道的本事。
銀槍的那一點靈智,一直處于沉睡的狀態。
此刻,傅東柳既然傾盡了全力,陳青源當然不能藏著掖著了。
三丹圣品的根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暴露。
至于其他的底牌,藏不住也就不必隱藏下去了。
“嗚——”
古老的銀槍,開始蘇醒了。
即使靈智僅剩一縷碎片,只能展現出寶槍鼎盛時期的萬分之一的力量,也非凡俗之兵可比。
第238章 西疆第一人,不過如此
銀槍蘇醒,一股極為悠久的歲月氣息涌現,如滾滾江河奔騰到了世間許多地方。
古界的某個角落,可還記得那柄從天而降的古劍?
洞離劍派的先祖之兵,名為——雁枯劍。
三十萬年前,洞離劍祖曾參加了一場大戰,去而不返,歲月的痕跡也被抹除了,讓后世之人不曉得古老的歷史歲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