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的能耐,深不可測。
數日后,長孫豐燁等人停止了論道,閉眼調息。
風起,吹動著眾人的衣裳和長發,發出“呼哧”的聲音。
又過了幾日,論道的法則波動消散了,陳青源踏至山頂,與眾人坐而品酒。
“老吳,咱們打一架吧!”
喝了幾杯酒水,陳青源轉頭看著吳君言,認真而道。
第248章 陳青源,你行嗎
“什麼?”
吳君言端著酒杯的右手輕輕一抖,酒杯懸空,眼神詫異。
長孫豐燁與道塵佛子微愣,轉頭看來。
“咱們的約戰一直沒能完成,這次倒是有時間可以切磋。”
其實陳青源真不想與自家兄弟打架,只是為了履行對紅衣姑娘的約定,必須如此。
“算了,我現在沒這個想法。”
以前,吳君言很想與陳青源一戰。可惜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而錯過了約戰,現如今又沒了興致。
“別啊!”陳青源堅持的說道:“既是約戰,豈能作廢。”
“陳兄,這不像你的風格。”
吳君言眉頭微微皺起,覺得陳青源有些奇怪。
“我這是注重承諾。”陳青源義正言辭。
“是嗎?”吳君言帶著懷疑的目光打量著。
“當然。”陳青源點頭道:“如果你不想打的話,咱們換一種方式。”
說著,桌上的香茶和美酒懸空而起,一面棋盤落于桌面。
棋非凡品,需神魂之力方可駕馭。
棋局博弈,也能反映出雙方的實力強弱,不過并非絕對。畢竟,真要動起手來,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一絲破綻都可能改變局勢。
“好。”
吳君言點了點頭,覺得這種方式倒也可以。
于是,兩人開始弈棋。
長孫豐燁與佛子則坐在一旁看著,觀棋不語。
這一局棋,下了整整數日。
每一顆棋子落下,都需要付出極大的精力。棋子如山,重達億萬斤。
神魂入局,一片迷霧,分不清東南西北。
局勢緊迫,時常爆發爭端,黑白兩子拼殺不斷,好似兩股大軍正在搏殺。有時候,局勢較為平靜,似一汪清泉,偶爾泛起幾點漣漪。
漸漸地,棋局之勢的平衡被打破了,陳青源主攻,吳君言為守。
雙方弈棋,周身形成了令人不敢靠近的法則結界。
為了不影響到兩人的發揮,長孫豐燁與佛子退后了百米,面色凝重。
山頂上出現了一層迷霧,遮掩住了眾人的身體,也遮住了棋盤和棋子。
“噠!”
一子落下,陳青源將吳君言的棋子吃掉了十余顆,占據了優勢。
吳君言一直防守,額頭出現了幾縷細汗。
一個時辰以后,吳君言的精神力處于極為緊張的狀態,手中捏著的那顆棋子始終沒能落到棋盤之上。
僵持了一會兒,吳君言放松了全身,身上的氣勢隨風而散:“罷了,算我輸了吧!”
聞言,陳青源長舒一口氣,壓力驟然下降。
與吳君言弈棋,比拼的不是棋藝,而是神念之戰。就好像棋盤之上有兩個小人正在戰斗,一黑一白,代表了吳君言和陳青源。
看著吳君言還有余力的樣子,眾人曉得他還沒有使出全部的本事。
“熟人切磋,沒必要過于認真。”
吳君言從未對外施展過底牌,因為他答應過自家師父,不到生死時刻絕不顯露。
輸贏而已,吳君言又不在乎。
“反正你輸了。”
陳青源拿小本本記上了,這應該算是完成了第三個約定的一部分吧!
對此,吳君言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這家伙的棋藝啥時候這麼高了?
以前我與他下棋的時候,沒發現他這麼厲害啊!
長孫豐燁的表情略顯驚訝,眼前出現了以前陳青源耍賴的畫面。
“我不信。”長孫豐燁極為懷疑,上前而道:“老陳,咱們下一局。”
“不要。”陳青源搖頭道。
“為什麼?”
長孫豐燁怔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不悅之意而問道。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著,你與老吳可以下棋,與我卻不行嗎?
生氣,不爽。
“我想與你正兒八經的打一架,而不是用下棋來解決。”
陳青源緩緩起身,用平淡的口吻說道,嘴角微微上揚。
“打架?咱倆為什麼要打?”
長孫豐燁倒不是怕了,只是疑惑。
“你的另外一面實在是太欠打了,我忍了很久了。”
陳青源如實說道。
聽到這話,長孫豐燁眉頭緊鎖,不知該說些什麼。
“瘋子,來吧!”
畫面一轉,陳青源已經取出了銀槍,擺好了一戰的姿勢。
反正銀槍已經暴露了,陳青源沒必要藏著掖著。
“行,那咱們就好好切磋一下。”
長孫豐燁不止一次動過與陳青源較量的念頭,一直沒有機會。
今日陳青源既然提出來了,沒理由拒絕。
“直接動用禁術吧!”
正常狀態下,長孫豐燁絕無可能與陳青源正面抗衡。
長孫豐燁當然清楚,解除封印,釋放出了第二人格。
短短幾個呼吸,長孫豐燁的臉上布滿了黑色的道紋,嘴角的笑容顯得十分妖異,眼眸被黑瞳覆蓋住了,身上散發出了似魔似妖的氣息。
他伸出了猩紅色的舌頭,舔了一下泛黑的嘴唇,甚是詭魅。
若不是曉得長孫豐燁能駕馭這種禁術,道塵佛子都忍不住要出手降魔了。
“陳青源,當真要動手嗎?”
長孫豐燁一步邁出,與陳青源相隔數十米而對峙,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