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餓死自已,但是卻被拖來打了營養液。
他曾經想死,也做了,但是實施不了。
每次在手上落下的刀痕,一刀,兩刀,三刀,甚至n刀最后都能被縫好。
他更是能從鬼門關被救回來。
亦如現在一樣。
“嗯。”
他的點頭,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他就是一只被折翼的金絲雀。
除了在他的籠子里待著,他能看見自由嗎。
不,不能。
從他被壞人從孤兒院領養走,然后利用開始,他就已經萬劫不復了。
他的美貌,就是他罪惡的開始。
余溪周而復始地在絕望之中徘徊,直到他看見了光。
“愿意變成另一個人嗎。”
對方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西裝革履地站在他的面前。
余溪的瞳眸睜大,從對方的輪廓隱隱約約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不記得我了?我們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我說過我以后會來找你的。”對方走了上來,對著余溪微微一笑。
于是余溪就知道了原來對方是他童年時候的玩伴。
他最好的朋友小然!
余溪在一場意外之中失去了父母,那一場事故中無人生還,除了他。
他在孤兒院,就遇到了和他有同樣經歷的小然。
小然一直都很照顧他,有人欺負他,小然就幫著他出頭。
孤兒院的日子是糟糕的,但是小然卻治愈了他,孤兒院的院長和圣母姐姐都喜歡余溪,給了不少好吃的零食,余溪都送給小然。
哪想到一切美好,都結束在小然被領養走的那天。
小然最聰明,成績最好,長相也不差。
在離開前,小然搖下車窗了,對著痛哭流涕的余溪說道:“你等著哦,我長大了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你,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好!”余溪哭著微笑,目送著車輛離開。
圣母姐姐告訴余溪,小然是被有錢人領養走了,以后會過上特別富裕的生活。
余溪長得這麼好看,也肯定能過上富裕的生活。
然而余溪卻知道很難。
雖然余溪長得最好看,但是他太中性美了,這一份美給了他負擔。
那些家長都在他的面前搖搖頭:“這是女孩子吧?太瓷娃娃了,什麼活都干不好吧!”
“他長得這麼漂亮,以后會變成同性戀吧,我們家只想要有個正常的孩子,他還沒有陽剛之氣了。”
漂亮是個美好的形容詞,但是在一個孤兒院男孩的臉上,那就是災難了。
余溪只能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垂青。
他渴望著有一份溫暖的親情降臨。
就像是他溫柔的父母,給予他呵護和保護。
他祈禱了。
祈禱或許被上帝聽到了。
但是上帝可能聽漏了,只聽了下半句,卻沒有聽到上半句吧。
上帝給余溪安排來的是一對喪心病狂的父母。
收養余溪的養父母,就是個拉皮條的。
對外雖然是整容醫生,卻做著犯法的勾當,一步步地把余溪往深淵里推。
只要給錢,就讓余溪去服務。
哪怕余溪那時候都沒有發育完善,但是為了所謂的利益,一個個全部都蒙蔽了良心,把余溪送到那些人的房間。
甚至有時候,是一天幾個。
不分男女。
哪怕是男女同行都可以。
余溪就是他們的一個操控傀儡,他有著非常嚴重的抑郁癥,還有斯德哥爾摩癥,在遭受危險的時候,他只能有了錯誤的認知,在安撫著自已,只是在家里做出犧牲。
他做的只是在幫助家庭罷了。
余溪病得最嚴重的時候,養父母怕花錢,已經不給余溪治療了,他們把余溪當成垃圾一樣直接就丟入了小黑屋里面。
在那里,余溪要習慣黑暗,更要承受著崩潰的煎熬。
他一次次麻痹自已,不能就這麼墮落,但是過著對他那說就是難以言喻的痛苦。
所以,余溪在看見作為小然出現的霍正浩后,他以為霍正浩能拯救他。
“變成另外一個人是什麼意思?”余溪晦澀地問道。
霍正浩的唇角勾起,把他的想法全部都告訴了余溪。
余溪詫異的很,他沒有想到霍正浩會有這麼極端又瘋狂的想法。
“我變成他,不就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余溪搖頭,拒絕:“不要。”
“雖然你變成了其他人,但是你不用做自已了。”霍正浩瞇著眼精明地望著他,“不會再被其他人利用,唾棄,甚至拋棄。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太懂得怎麼賣乖才能自保了,但是你成為別人,你的命運不僅掌握在你的手里,還能操控別人的命運。”
霍正浩蠱惑著:“這不比現在行尸走肉地活著要好嗎。反正你要再是這個身份,你遇不到真心愛你的人,你的妻子能不介意你曾經陪過這麼多人,你的孩子能接受自已的父親有著自已的黑歷史,又或者你有信心可以逃脫你養父母的控制?”
余溪的心狠狠地一揪。
他知道摧毀別人的人生是不好的。
但是他的人生不是也在被摧毀嗎。
不就是和霍正浩說的一樣,像是他這樣的,怎麼能正常地生活,就他的過去就是一層黑暗直接就吞沒他,讓他無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