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真的很忌憚江浩那種人,甚至有些厭惡。
但近段時間,江浩卻因為夜風武的原因,替自已做了很多事情,在醫院的那一個多月里,他沒日沒夜的守在走廊里。
哪怕受了不輕的傷勢,卻依舊不曾離開過走廊半步。
他將自已當做真正的嫂子,也將靜思當做真正的侄女,甚至已經到了不顧性命的地步。
如果秦青寒還要繼續嫌棄和冷淡江浩,那她就真的是不近人情了。
所以,不知從何時開始,秦青寒已經將自已當做了江浩的嫂子,雖然她對夜風武的感情依舊復雜不清。
望著夜風武越來越戲謔的眼神,秦青寒面色羞紅的道:“你去把飯菜端出來吧,我去喊舒溪吃飯。”
說完后,秦青寒便是抱著文件夾朝著二樓跑去。
秦青寒將文件放在自已的臥室后,便是敲響了楊舒溪的房門。
“誰……誰啊。”
里面傳來楊舒溪略顯怪異的聲音。
秦青寒推門而入,一眼便是看到了側臥在床上,背對著自已的那道身影。
“舒溪,下去吃午飯吧。”秦青寒溫柔的說道。
楊舒溪背對秦青寒的臉色是通紅的,那種紅暈似是尷尬,更似是羞恥。
她道:“姐……姐夫在嗎?”
秦青寒道:“他在樓下呢。”
聞言,楊舒溪眼中再次泛起濃濃的羞恥感,她苦著一張小臉道:“那我……那我不吃了。”
秦青寒知道楊舒溪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所以才不愿面對夜風武,但她還是勸解道:“你早上沒有吃飯,如果午飯也不吃的話,會餓壞身子的。”
楊舒溪忽是轉過身來,一張通紅的小臉上滿是羞愧,她羞得幾乎要擠出眼淚了,很是難為情的道:“姐,我……我真的要丟死人了,姐夫一定認為我是一個特別隨便的女孩子。”
昨天,楊舒溪雖然處于迷糊狀態,但她昨天在車上做過的所有事情,她依舊能夠記得一些。
一直以來,她對夜風武的感覺都是奇妙的,她甚至可以羞恥的去想,如果自已真的與姐夫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會覺得吃了多大的虧。
可是,昨天的那一幕幕,恐怕會讓姐夫將自已當作一個放蕩的女孩子吧。
這一上午,楊舒溪的腦子里全都是那種羞恥的畫面,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青寒無奈道:“只要你不怪他就行了,都過去了。”
楊舒溪極度羞澀的道:“我怎麼會怪姐夫呢,是姐夫救了我,而且……我當時神志不清,即便是那麼對他,他也……他也沒有趁機欺負過我,姐夫……真的很好。”
聞言,秦青寒眼中閃過一抹異樣,昨天晚上,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舒溪趴在夜風武的雙腿上,正要做一種讓她既感覺惡心,又感到羞恥的事情。
當時,她的確想到夜風武在車上到底有沒有欺負過自已的表妹。
今天,聽到表妹的話后,她心中頓時覺得松了一日氣,至少,他沒有那麼壞。
良久后,秦青寒才是道:“那我把飯給你送上來吧。”
楊舒溪本想點頭,但想到以后還是要面對姐夫,于是,她咬了咬紅唇,硬著頭皮說道:“我……我還是下去吧。”
說著,楊舒溪便是面色通紅的從床上爬了下來。
樓下,夜風武已經將三副碗筷擺放整齊,飯桌上的雖然只有三個菜,但卻色香味俱全。
夜風武一直都嘴饞秦青寒的手藝,所以,他忍不住捏住一塊紅燒排骨,不著痕跡的送入了嘴中。
不過,他剛剛把骨頭吐出來的時候,抬眼便是看到了從二樓走下來的秦青寒和楊舒溪。
不由的,夜風武頓覺得尷尬的很,偷吃竟然被逮到了。
但夜風武還是厚著臉皮說道:“那什麼,太香了,沒忍住。”
秦青寒面色復雜,不知為何,她竟因為夜風武喜歡自已做的飯菜而感到了一絲甜蜜。
楊舒溪全程都是低著那張羞紅的臉蛋,全程都不敢抬眼看夜風武。
就連三人坐在飯桌上后,氣氛也是顯得極為的尷尬。
夜風武大日的吃著飯菜,當他終于看到楊舒溪通紅的臉蛋后,這才板起一張臉,做出一副長輩的姿態,說道:“舒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讓你表姐為你擔心,像昨天的那種聚會,以后永遠不要再去參加了。”
楊舒溪本就因為昨天的事情感到無地自容,再次被夜風武提起后,她頓時羞得快要哭出來了,就連拿起的碗筷也是不自覺的停在了半空。
見狀,秦青寒有些心急的看了夜風武一眼,似是在責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青寒太過溫柔,所以,她的責怪在夜風武眼中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于是,夜風武再次說道:“最重要的一點,交友要慎重,真正的朋友絕對不會把你往火坑里推,哪怕是丁點兒的不確定因素,真正的朋友也會給你指出來。”
楊舒溪眼眸低垂著,心中只有極度的羞恥,她弱弱的道:“知道了……姐夫。”
“還有……”
夜風武越說越上癮,不過,他更似是說給秦青寒聽一樣。
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對她的表妹負責一點,也許還能讓秦青寒多看自已兩眼,不過,他剛剛說出兩個字,就是被秦青寒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