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虎和玄武元帥,則是看好戲一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眼中皆是泛著一抹不屑的笑意。
最后就是葉天罡和陳作山了,二人的臉色皆是掛著一抹難看的神色,這小子的處境不太好啊,若是繼續說下去的話,怕是會讓牧泰和震怒吧。
不由的,陳作山忽是打斷夜風武的話,沉聲道:“風武,夠了,你既然沒有準備禮物,作為你的領導,這份禮物就由我來代勞吧。”
聞言,整個宴會的人更加的不屑起來,看上夜風武的目光也更加的嘲諷。
牧泰和眼中滿是失望,只能如此了,這也許是挽回他顏面的唯一機會了吧,希望他能好自為之。
“陳老頭……咳咳,陳老,此言差矣。”夜風武習慣性的一句陳老頭,頓時讓整個宴會掀起一陣唏噓,于是,他急忙改了日。
這才說道:“身為血狼的兵,我的確兩袖空空,拿不出價值連城的東西,也沒有能力送出去珍貴的補品,不過……”
夜風武平靜的目光忽是轉向牧泰和,又是說道:“牧老爺子,您雖已八十高齡,但身體依舊硬朗,不過,晚輩卻看出了一絲不妥,所以,晚輩想要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不知您可有興趣。”
夜風武的話讓整個宴會都是寂靜了起來,皆是有些好奇起來。
陳作山與葉天罡也是面面相覷,似是疑惑這小子在賣弄什麼玄虛。
牧泰和原本不悅的臉色也是泛起一抹異樣的笑意,似是不屑,似是無奈。
而后,牧泰和才是道:“說來看看。”
夜風武的一雙目光在牧泰和的身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認真的說道:“牧老爺子體內的罡氣渾厚,若晚輩沒有看錯,牧老爺子應該是一個至少超過高級罡武者的存在吧。”
對于夜風武能夠看出牧泰和的罡氣階段,幾位老人也是有些驚訝的。
因為,他們很清楚血狼王雖然很強,但卻不是一個罡武者,他怎能看出牧泰和體內的罡氣程度。
牧泰和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夜風武繼續說道:“不過,牧老爺子罡氣雖然渾厚,但卻外強中干,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牧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一定受過幾次重傷,從而導致留下了隱患。”
“放肆,牧爺爺豈是你能夠評頭論足的。”
這時,那明朔忽是起身,直接朝著夜風武喝斥道。
就連周圍的上百宴客,也都是朝著夜風武投去了憤怒的眼神。
牧泰和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是臉色凝重的望向了夜風武,道:“夜小子,你還看出了什麼?”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牧泰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讓他繼續放肆下去,這讓明朔的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看。
夜風武繼續道:“若牧老爺子還處身強力壯之年,這些隱患自然不會給您帶來什麼麻煩,不過,人類的身體總是有極限的,哪怕牧老爺子的罡氣渾厚,但也避免不了歲月的摧殘。”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牧老爺子的隱患,怕是已經在體內隱藏了三十余年,而牧老爺子之所以能夠依舊保持容光煥發的姿態,應該是您無時無刻都在揮霍著體內的罡氣。”
夜風武語氣忽是變得凝重了幾分,道:“所以,晚輩才會說牧老爺子此時只不過是外強中干,一旦罡氣耗盡,也就是牧老爺子壽終正寢之時。”
夜風武的話可謂是大不敬行為,在牧泰和壽辰之際,他竟是揚言牧泰和會在不久后壽終正寢,這無疑是觸怒了在場的所有人。
“放肆……”
位于葉楓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忽是怒喝一聲的站了起來,此人是牧泰和的兒子,也就是洛一凰的親舅舅牧旭陽。
牧旭陽有良好的修養,他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語,那是因為他礙于自已外甥女的面子,可如今,這小子越說越離譜,他再也無法忍受一個小輩對自已父親的不敬。
牧泰和抬手止住了牧旭陽,道:“旭陽,坐下。”
牧旭陽心中憤怒,但更好奇父親為何會對這個小子一忍再忍。
牧泰和的臉色非常的凝重,看不出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一雙目光之中,反而是有著一抹驚訝。
不僅是牧泰和,就連主位上的其他五位老人,也都是充滿驚訝的望著夜風武。
夜風武說的一點沒錯,牧泰和的確是在三十年前受了一次重傷,從那以后,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依靠渾厚的罡氣維持著身體的機能。
但只有牧泰和和知情人土明白,牧泰和離油盡燈枯已經不遠了。
所以,他們才會驚訝,驚訝夜風武這樣的年輕人竟然能夠看出其中的端倪。
夜風武朝著牧泰和行了一個晚輩禮,笑道:“牧老爺子,如果晚輩有什麼不敬之處,還望您海涵。”
洛一凰在夜風武的身邊一直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是非常的生氣的,生氣這家伙日無遮攔,怎能在外公壽宴之時說出如此不吉利的話呢。
所以,洛一凰不時的瞪上夜風武一眼,卻不想夜風武不僅沒有理會她,反而是越說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