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不同于墨風雙刃的凌厲和霸道,它給人一種精準飄逸的感覺。
刀的霸道在于它可斬、可劈、可防,而劍的招數卻更為的繁瑣,它可刺、可劈、可撩、可掃,亦可以說,劍乃兵器中殺氣最重的。
牧安娜手中的劍雖然沒有花銷的裝飾,但劍鋒極為光亮,隱隱能夠聽到一陣陣低吟之聲,相隔幾米,夜風武就能夠感覺到其中彌漫而出的一股股血腥之氣。
若不是飲過千人之血,絕對不可能會有這般濃重的血腥風氣。
夜風武一直都熱衷于冷兵器,他同樣也是一個用劍高手,所以,他一眼便是能夠看出,牧安娜手中的劍,乃是一把絕世好劍。
牧泰和望著夜風武,笑道:“夜小子,此劍如何?”
牧泰和的話讓牧安娜和洛一凰都是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夜風武,似是在等待他的說辭。
夜風武笑道:“劍是好劍,但殺氣太重,若我沒有猜錯,此劍應該是牧老爺子昔年的兵器吧?”
夜風武的話音一落,不僅牧泰和極為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連一旁的洛一凰和牧安娜也是驚訝的看了過去。
想不到,夜風武竟然能夠猜到這是牧泰和以前的兵器。
那牧泰和再次笑道:“此劍名為白芒,是五十年前,我的一位老友所贈,從拿到它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它手中已有無數亡魂,它的鋒利也絕對足以問鼎世界頂尖行列。”
“當年,它陪著我蕩平無數來犯敵人,也的確是沾染了不少鮮血。”
夜風武卻是搖了搖頭,牧安娜身上有一股英氣,再加上此劍上面的鋒芒,讓她更是了多了幾分凌厲。
但夜風武依舊有些面色復雜的嘆氣。
這讓牧泰和和牧安娜二人都是疑惑不已。
緊跟著,牧安娜就是臉色不悅的道:“喂,你搖頭嘆息的什麼意思,是覺得我不配這把劍嗎?”
牧泰和也是笑道:“夜小子,不如說說你的看法。”
白芒是牧泰和親自送給牧安娜的,因為,他覺得自已的孫女有這個能力繼承他的衣缽。
但在夜風武的表情上,他似乎看到了不同的看法,所以,他很好奇,這個年輕人究竟會說什麼。
夜風武這才笑道:“老爺子,古人有言,劍有意,意養劍,但更多人的人都將劍意當作一種殺戮看待,所以,只有沾染無數鮮血的劍,方才能夠稱作一把絕世好劍。”
“但大部分都是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聞言,牧泰和的眉頭頓時微微擰住,似是在思索夜風武的話中之意。
而一旁的牧安娜和洛一凰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并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夜風武繼續說道:“人們只注重養劍,卻忽略了劍……亦可以養人。”
“牧老爺子實力雄厚,一生戎馬,經歷了無數生死戰斗,所以,白芒在你的手中必然是如魚得水。”
“不過,若是一個經驗和意志皆是處于初出茅廬的丫頭將其帶在身邊,恐怕會被劍中的殺意漸漸影響了心智,從而再難寸進一步。”
夜風武的話音一落,那牧安娜的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憤怒起來,直到現在,她終是聽出,這個家伙從一開始就是準備嘲諷自已的。
他分明是嫉妒自已手中的好劍,隱晦的說自已配不上這把劍。
更可惡的是,他明明比自已還要小上一兩歲,卻揚言自已是一個叫經驗和意志都還處于初出茅廬階段的丫頭。
這分明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唰~!
忽然的,牧安娜手中的青鋒指向夜風武,有些憤怒的道:“你說我的經驗和意志都不如流,是嗎,敢不敢跟我比一場,如果你輸了,你就……你就當面給我道歉。”
對于夜風武,牧安娜從以前的嫌棄,再到今日對他血狼王身份的崇拜,可是,他竟然會大言不慚到去羞辱自已,自已怎能繼續容忍。
夜風武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已剛才說的有些過了,但他說的完全是自已心中的真正理解。
牧泰和并沒有阻止牧安娜,同樣也沒有馬上去為夜風武剛才的一番話做出任何的反應,但他心中卻是認可了夜風武的話。
同時也心驚他小小年紀便有這般的閱歷。
而后,牧泰和笑道:“夜小子,你已經是華夏龍魂組的成員,而安娜卻已經加入龍魂組有兩年的時間,所以,她對罡氣的掌握程度要遠遠的超過你,你不如借此機會試試手中的墨風雙刃。”
夜風武頓時苦笑起來,他道:“老爺子,牧小姐,我剛才的話的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沒有刻意針對你,比試就算了吧。”
牧安娜覺得夜風武是怕了,所以,她對他血狼王的身份隱隱有些鄙視,但為了出剛才的那日惡氣,她依舊咬牙道:“不行,就要比,如果不給你一些就教訓,你以后也許還會在其他人面前大言不慚。”
一旁的洛一凰卻是有些擔憂的,她清楚自已表姐的實力,所以,她苦澀道:“表姐,不要了吧。”
牧安娜卻是沒好氣的瞪了洛一凰一眼,哼道:“這事兒你別管,這把劍是爺爺親手送給我的,他的話不僅羞辱了我,也間接的羞辱了爺爺,除非他能打贏我,否則……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