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中,身材雖然并不高大,反而有些消瘦,但即便如此,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磅礴的氣息,依舊讓周圍彌漫了一股極為壓抑的感覺。
斗篷身影的后面則是站著幾個黑衣人,他們的面部皆是戴著一款看上去有些森然的黑色面具。
而對面三米外卻是站著一個身著休閑,看上去還算帥氣的男人。
男人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雖然帶著一副深色眼鏡,但依舊遮不住他目光中的凌厲寒芒。
詭異的是,此人的瞳孔似乎也是藍色,但卻要比藍眼雪狐一族的瞳孔顏色淺了太多。
此人體內散發的罡氣分明是高級罡武者,而且,其氣息強度,恐怕要比那狐貍精還要強上不少,隱隱快要突破到下一等級的樣子。
“東西帶了嗎?”
這時,那籠罩在斗篷中的人忽是說道,他聲音沙啞低沉,明顯是一個男人。
對面戴眼鏡的男人其目光中卻是帶著一抹警惕,似乎對眼前的這幾個人很是忌憚。
而后,他才是說道:“我答應與你們合作,但你們也要幫我除掉那幾個礙事的人。”
斗篷男人輕哼道:“放心,我們死神公會對朋友從不背信棄義,所以,我想見一見那傳說中的時空珠。”
眼鏡男人卻是皺眉道:“據我所知,死神公會是最陰險狡詐的存在吧,我怎麼可能將時空珠帶在身上來見你們。”
呼~1
眼鏡男人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黑影便是閃了過去,他甚至連躲避都是沒能來得及。
咯~!
剎那間,眼鏡男人的脖子便是被一只森白的手掌給捏住了。
兩者同是高級罡武者,眼鏡男人雖然已經有了突破的趨勢,可是,斗篷男人的氣息卻要更加的源源不斷,被他捏住喉嚨后,眼鏡男人竟是連反抗的能力都是沒有。
“狐達,你別忘了,沒有我們相助,你連從族地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斗篷男人將面部靠近眼鏡男人的耳朵,無比森然的說道。
沒錯,這眼鏡男人正是藍眼雪狐的叛徒……狐達。
狐達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艱難道:“我狐達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也懂得小心謹慎,你放心,等我完成我的計劃,時空珠自然會雙手奉上。”
斗篷男人冷哼道:“你最好會這麼做!”
狐達又是笑道:“誰都知道死神公會的強大,我可不想被你們追殺。”
聞言,斗篷男人這才松開狐達的脖子,而后淡淡的道:“你要找的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已經找到了,就在這座山峰的最頂端。”
狐達眼中一喜,而后轉身朝著身后的頂峰望了一眼,而后笑道:“那麼,只剩下血色殘月了。”
斗篷男人忽是語氣凝重的道:“你確定你有把握使用時空珠的力量?”
狐達戲謔道:“怎麼,你擔心我會讓這座城市陷入空間崩塌之中嗎,呵……”
狐達嘲諷的一笑,又是道:“他們真以為我并不知道此中風險麼。”
望著狐達那嘲諷中帶著自信的笑意,斗篷男人道:“你可有對策?”
作為死神公會的中高層,男人又豈能不知道時空珠的利害之處,一旦造成空間崩塌,他們將都會與整個城池一樣被吸入空間裂縫之中。
狐達笑道:“我當然有對策,為了這個計劃,我處心積慮了十年,只要在血色殘月之時,抓來一個身懷邪巫體質的人,用他的血來祭珠,這風險自然迎刃而解,不過……”
狐達忽是看向斗篷男人,又是道:“我還有別的準備要做,所以,這個忙也需要你們來幫了。”
斗篷男人遲疑了一下后才是說道:“邪巫體質,這種體質極難尋找,不久前,我死神公會倒是有一個,不過,現在卻音訊全無,應該是死在了某處吧。”
斗篷男人所說的應該是墨陰童,他甚至不知道墨陰童是死在了誰的手中,畢竟,當初活著離開的只有不死雀一個人。
而不死雀這些日子卻一直沒有回到分壇神殿。
狐達笑道:“邪巫體質越強大,我就越有把握,相信我,我們是被老天眷顧的那種惡人。”
聞言,斗篷男人看向狐達,道:“你找到了。”
狐達點了點頭,其目光忽是看向了遠方那繁華的都市,這才笑道:“在海華市有一個小丫頭,她有著極為強大的邪巫體質,雖然還未徹底蘇醒,但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
斗篷男人:“血色殘月之時,我自會將那小丫頭抓過來。”
狐達的嘴角頓時掀起了濃濃的笑意,但緊跟著,他看著斗篷男人就是笑道:“我很好奇,你死神公會人員眾多,而且高手如云,為何非要讓你這分壇二殿主親駕光臨?”
斗篷男人淡淡的哼道:“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情,你還沒資格知曉我們死神公會的事情。”
狐達輕笑一聲,忽是轉身朝著山下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那麼,血色殘月之時再見了,你最好能夠抓到那個小丫頭,否則,下次血月之時,將不知會到猴年馬月。”
說完之后,狐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