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又有誰聽過這樣邪惡神奇的東西,所以,即便娜婭如實相告,也不會有人相信。
“接下來怎麼做?”夜風武語氣平淡的笑道。
他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朝著臥室房門看上一眼,就好像是在告訴娜婭,他只希望快點結束這種無聊的游戲,然后去房間里玩。
娜婭自然也是看到了夜風武的眼神,不由心中冷哼,而后忽是抬起一根手指,道:“只要我們滴上一滴血,那麼……儀式就算是開始了,到時候,我就是你的奴仆,你想怎麼玩,我都會依你。”
聞言,夜風武眼中頓時泛起了濃濃的期待,直接端起一杯紅酒灌入了日中,然后將那空酒杯砸向了桌沿。
啪~!
清脆的響聲下,高腳杯頓時碎裂。
夜風武一咬牙,直接劃破了食指,頓時間,一滴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
望著夜風武極為干脆的樣子,娜婭眉頭一皺,但還是笑道:“既然我要做奴仆,自然是我先來滴血了,順序可不能亂呢。”
夜風武微笑著點頭:“你高興就行。”
聞言,娜婭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而后用尖利的指甲劃破了自已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圖紋伸去。
血之契約之血奴,以血為媒,以靈魂為代價,簽訂主仆之契約,主死,奴亡。
而最重要的一個儀式便是……先入為主。
這一刻,眼前的畫面似乎呈現了一種慢動作。
卻見娜婭手指上的鮮血緩緩溢出肌膚表面,而后垂直滴落而下。
二十公分的高度,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那殷紅的血珠似乎是在時間遲緩中下落的。
也在這時,夜風武溢出鮮血的手指忽是輕輕一彈。
嗖~!
剎那間,一滴血珠飛速射了出去。
而此時,娜婭的鮮血距離圖紋也僅僅只有五公分不到的高度了。
啪嗒~!
極其微弱的響聲下,卻見一滴鮮血搶在娜婭的鮮血之前,準確的砸在了圖紋之上。
一瞬間,娜婭原本呈現著冷笑的眼神,便是徹底的凝住。
嗡~!
意念在本能中便是從娜婭身上涌現,在自已的血珠即將觸碰到桌面圖紋的那一刻,竟是猛然停了下來。
這畫面就好像是時間暫定了一樣,讓人感到極為的神奇。
夜風武眼中閃過一抹詭笑,而后驚異一聲,道:“咦,好神奇,血珠沒有落下去啊。”
娜婭心中松了一日氣,就欲操控意念將血珠移開之時,卻見夜風武忽是抬手在桌面上晃動了一下。
呃~!
剎那間,娜婭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因為,她纏繞在血珠上的意念……斷開了。
啪嗒~!
終于,血珠毫無懸念的滴落在了圖紋之上。
“你干什麼?”娜婭怒瞪夜風武。
夜風武做出一副歉意的表情:“煙頭燙手了,不小心彈了一下,有問題嗎,不就是一個無聊的游戲嗎?”
望著夜風武眼中的戲謔,娜婭總覺得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嗡~!
就在這時,那桌面上的圖紋忽是乍現了一道刺目的黑紅色光輝,很是陰森的感覺。
光輝之后,卻見上面的兩滴血竟是緩緩融合在了一起。
“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娜婭眼中唯有濃濃的憤怒,儀式一旦開始,便再也不能阻止了。
話音剛剛落下,她的身體便是猛然一顫,只覺得自已的靈魂之中隱隱被烙印了某種束縛。
嗡~!
也在此刻,夜風武和娜婭二人的眉心處,竟是緩緩呈現了一條黑紅色的線,這條線極為詭異的緩緩蠕動著,似是在自動刻畫一樣。
觀其走勢,赫然與娜婭在桌面上畫得那個圖紋是一模一樣的。
夜風武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同樣是感覺到了靈魂之中似是多了某種東西,似是一種連接一樣,最讓他心中不安的是,他的身體現在不能動彈。
娜婭同樣如此,二人只能用眼神和嘴巴彼此交流了。
不由的,夜風武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這啥玩意兒啊,太嚇人了。”
演戲嗎,自然要全套的,夜風武現在是不能動,如果能動的話,他的表情動作也許還會更加的夸張吧。
望著夜風武焦急的樣子,娜婭冷哼道:“混蛋,你還要演戲演到什麼時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但緊跟著,娜婭就是冷笑一聲:“不過,有什麼關系呢,你根本支撐不過去。”
夜風武似乎沒去聽娜婭的話,反而是盯著娜婭的眉心說道:“你腦門上有東西在動。”
見夜風武還在演,娜婭輕笑一聲:“笨蛋,這是契約的儀式,一旦我們眉心處的圖紋刻畫完整,那麼……我就是你的奴仆了,不過……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支撐到最后。”
娜婭隱隱能夠猜到夜風武在演戲,不過,她心中并不感到多麼的緊張,因為,能夠簽訂血之契約的人,必須要有古老種族的血脈和靈魂。
除此之外,即便是超級罡武者以上的強者,也絕對支撐不下去。
這家伙雖然詭異,但既不是妖又不是罡武者,哼,敢跟自已簽訂血奴契約,他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