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卡西又是嘆了一日氣,狼人很難動情,可是,一旦動情之后……至死方休。
所以,她無力阻止,不由的,卡西望著低垂著臉龐的貝雅,又是說道:“說真的,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那個風一,他就像是一個輕浮的市井流氓。”
貝雅很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我們可以趕他走,可是……能不能先幫幫他。”
卡西還能說什麼,這個丫頭只想讓夜風武活下去。
于是,卡西問道:“他喝了多少,幾滴?”
聽到母親竟然問夜風武喝了幾滴之后,貝雅的心中更苦了,而后弱弱的道:“很多。”
卡西皺眉:“很多是多少,三滴還是五滴,超過五滴就不要說了,誰也幫不了他。”
聞言,貝雅滾燙的淚水再次滑落臉頰。
見狀,卡西怎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由驚訝道:“他真喝了五滴嗎?”
貝雅哽咽著說道:“我不知道,反正……反正他喝完之后我就昏迷過去了,到現在我的身體還處于虛弱之中。”
聞言,卡西的臉色瞬間就是變得無比的震驚起來,良久后才是苦笑道:“你個傻丫頭,你怎麼能讓一個人類喝那麼多血呢,就算是狼王在世也救不了他。”
卡西很清楚的一件事,那就是貝雅體內隱藏的狼王潛質是多麼的強大,平時,即便是再優秀的狼人,最多也就是喝上兩三滴。
即便如此,這十幾年來,也從未有一人支撐過去。
而一個人類……竟是喝貝雅的血喝到她昏迷虛弱的地步,這已經不能用幾滴去形容了,能夠讓貝雅失血過多而昏迷,這……這得喝多少啊,這完全就是找死。
啪嗒~~!
貝雅的淚水像是不值錢一樣的瘋狂滴落下來,又是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反正,當初他就是一直喝,如果不是我突然阻止他的話,他可能……可能會喝光我的血。”
卡西的臉色更加的凝重起來,嘆道:“傻丫頭,其實你自已也清楚,我們誰也救不了他,月圓之夜……他支撐不過去的。”
聞言,貝雅的淚水更加的無法止住了,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的心中還是期望著一絲僥幸。
嗒嗒~!
貝雅忽是邁開嬌柔的步伐,直接走到了一棵大樹底下,而后蹲下身子去采摘那一朵白色的蘑菇。
既然無法解決,那麼……自已只能用一生的愧疚來祭奠他了。
“貝雅……”
就在貝雅伸手去采摘蘑菇的時候,卻聽卡西在身后一聲輕喝。
緊跟著,卡西便是快步走了過去,將貝雅拉了起來,皺眉道:“傻丫頭,你清醒一點,你看不到那里的一棵狼歡草嗎?”
貝雅這才低頭看去,果然見到蘑菇旁邊的一株綠色小草,小草只有幾片葉子,拇指肚大小,形狀像是一顆猙獰的狼首。
貝雅心有余悸的皺緊了眉頭,她的確是因為夜風武而無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才是沒有看到狼歡草。
嗯~!
但緊跟著,貝雅和卡西便是意識到了什麼,二人面面相覷,前者道:“母親,這個季節怎麼會有狼歡草呢?”
卡西也是滿臉的狐疑。
狼歡草只生長在春季,而現在已是快要入冬,雖然黑森林的氣候不受季節的控制,但這還是有些太不正常。
因為,她們從未在這個季節看到過狼歡草。
貝雅再次說道:“是巧合嗎?”
卡西低頭看向大樹底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人將成熟的那棵摘走了。”
貝雅也是看去,果然見到狼歡草旁邊有著一些翻新的泥土,顯然是有人摘走了什麼。
為了弄明白這件事,母女二人再次尋找了一會兒的功夫,卻見到方圓幾百米的地方,竟是出現了好幾株狼歡草,最讓她們擔憂的是,每一處都有被采集的痕跡。
“有人在故意培養狼歡草。”卡西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貝雅也是點頭,狼歡草因為狼人的氣息而生長,也只會生長在經常出沒狼人的地方。
如果有人刻意種植的話,的確可以讓它們在其他季節生長起來。
貝雅忽是想到了佩蒂,她知道佩蒂一直都在煉制狼歡草之毒,不由的,她開日道:“會不會是摩根部落的佩蒂,昨天,我親耳聽到她說自已在煉制狼歡草之毒。”
卡西搖了搖頭:“那個丫頭雖然性格怪異了一些,但也不會不懂規則,她若是有意培養狼歡草的話,應該會選擇自已部落的采集區。”
貝雅認同的點了點頭,可是……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
卡西眼中的凝重越來越濃,冷哼道:“狼歡草是狼人又怕又愛的東西,若是落在敵人手中,那就是致命的毒藥。”
就在這時,一縷縷詭異的香氣忽是飄向了卡西和貝雅二人。
貝雅吸了吸鼻子,緊跟著就是變了臉色:“糟了,是狼歡草的味道。”
一瞬間,卡西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緊跟著,讓二人臉色更加難看的一幕就是出現了,卻見前方幾十米處竟是涌來一股濃郁的霧氣。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這突然出現的霧氣顯然太不正常。
“霧氣里有狼歡草的味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