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狼落和卡西都是有些驚訝,驚訝夜風武的勇氣,他們以為夜風武已經沒有勇氣參加搶親大會了。
狼落由衷的朝著夜風武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拒絕,沒有人會嘲笑你,畢竟……你還不算是一個真正的狼人。”
夜風武則是搖了搖頭,目光瞥向貝雅離開的方向,笑道:“我答應為她奮斗一下的,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晚上,何不放手一搏呢。”
自始至終,夜風武的語氣都是那般的灑脫,甚至,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退怯。
這讓狼落和卡西對夜風武的欣賞更多了幾分。
就連那博望也是朝著夜風武豎起了大拇指。
夜風武之所以參加搶親大會,自然還有另一層原因,媽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但既然已經把人家給睡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抱進帳篷里吧。
就在夜風武等著狼落為他講解搶親大會是個怎樣的模式時,卻見狼落忽是起身走開了,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博望會告訴你一切。”
卡西望著丈夫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是幽幽一嘆,她很清楚丈夫心中的壓力,他并不是不在乎女兒,而是……作為部落的首領,他必須為整個部落的所有人負責任。
如果取消搶親大會,那麼……其他三個部落勢必會以他違反規則而群而攻之。
博望看向夜風武,道:“明天黃昏之后,搶親大會會在嘯月山頂舉行,屆時,四個部落都會抵達。”
“而比賽規則只有一個,那就是戰斗,狼人崇尚武力,誰能站到最后,誰就能得到身懷狼王潛質的人,也就是貝雅。”
聞言,夜風武眼中泛起一抹嘲諷,哼道:“所以說,她只是搶親大會的一個戰利品吧。”
博望臉色慚愧,嘆道:“我們無能為力,唯有遵守規則。”
夜風武眼中的嘲諷更濃:“規則……我眼中可沒什麼規則。”
說完之后,夜風武起身也是離開了。
不過,他剛走出去兩步,忽是又轉身回來了,然后將自已的早飯端走了。
博望的神色有些凝重起來,從夜風武的眼神中,他隱隱看到了一抹瘋狂,一抹比狼人還要狂暴的戾氣。
“如果你能為貝雅做些什麼,也許……她會很開心吧。”博望嘆了一日氣。
……
一日時間匆匆過去,今日,狩獵小隊依舊外出狩獵,只不過,帶隊的卻是另外的人,博望似乎去做其他事情了。
而夜風武根本無心參加狩獵,而是一個人在部落外面的河岸邊躺了下來,直到黃昏之后,他依舊不曾離開。
原本,他只是為了狼人眼淚,為了讓洛冰雀活下來,但一抹貪念卻是鑄成了如今的現狀。
這貪念自然是貝雅的血。
自從娜婭告訴自已月輝孤狼的事情后,他就有了這股心思,因為,他渴望力量,但誰曾想到自已會喝那麼多。
夜風武將手掌伸入腰間日袋,摸索出一枚很大的藍寶石戒指。
透過夕陽柔和的光輝,頓時讓這枚藍寶石泛起了最為璀璨的光澤。
“我這一生……真的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夜風武呢喃出聲,一雙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極為的堅定起來。
這時,一陣腳步聲忽是在夜風武的頭頂方向響起。
夜風武將戒指重新放了回去,緊跟著,一道倩影便是在他的旁邊躺了下來,并翻身縮進了他的臂彎中。
“那枚戒指好漂亮,是你妻子的嗎?”貝雅語氣平靜的問道,她眼中沒有嫉妒,有的只是柔情。
夜風武點頭。
“是船上那個紅裙姐姐的嗎,為了她,你寧愿被我騙到狼人部落送死。”貝雅的語氣漸漸有了幾分愧疚。
夜風武輕笑一聲:“戒指的確是她的,不過,現在的主人是另外一個,她是我的妻子,只是……我怕是沒機會重新給她戴在手上了。”
聞言,貝雅忽是坐了起來,小嘴一撅就是哼道:“你也太花心了,身邊有那麼多女人。”
夜風武卻不樂意了,翻著白眼說道:“太優秀了,沒辦法。”
貝雅咬牙瞪了夜風武一眼:“臭美。”
說完之后,貝雅重新縮進了夜風武的懷中,又是問道:“如果你妻子知道我們的事情后,會怎麼做?”
聞言,夜風武的臉色怪怪的,總覺得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有一種背著老婆在外偷人的感覺。
緊跟著,夜風武的臉色就是發苦了起來,他能用什麼言辭來解釋自已做過的事情呢。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可以說夜風武多情,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濫情之人。
所以,在得到狼人眼淚的時候,夜風武并沒有跟著大雙和二雙離開,而是選擇了留下來,留下來為貝雅做一些事情。
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小丫頭,似乎從來沒覺得自已被人在乎過吧。
夜風武忘不了她當初那懇求的目光,她希望自已可以在搶親大會上爭取一下她。
貝雅抬起小臉看向夜風武:“你還沒回答我呢,如果你妻子知道我們的事情后,她會怎麼做?”
夜風武苦笑一聲,嘆道:“她可能會殺了我吧。”
以夜風武對秦青寒的了解,她雖然是那般的嬌柔善良,可是,一旦她動了真怒,那麼……自已可控制不住她,甚至還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