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最近身體可好。”夜風武咧嘴笑道。
呼~!
夜風武清晰的聽到電話了傳來的一陣呼氣聲,似是一種壓抑很久的放松感。
良久后,一道蒼老的聲音終是響起:“你在哪兒?”
“海華市。”夜風武沒有隱瞞。
這是陳作山的電話,對于夜風武來說,陳作山既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朋友,同樣也是他的長輩。
也許,他在陳作山面前從未表現出任何敬重的樣子,但他和陳作山都心知肚明,他們的關系……很親。
夜風武十幾歲就成了孤兒,而陳作山是之后唯一一個將他當做親人來對待的人。
他對夜風武傾囊相授,甚至想過將自已的孫女陳楠嫁給夜風武,咳咳,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緣分這東西是沒辦法安排的。
夜風武也一直將陳作山當做自已的爺爺,所以,報個平安是最起碼的。
陳作山語氣很認真的說道:“我們見個面。”
夜風武笑道:“不必了吧,我過兩天就走。”
“我明天就到,帶上我的寶貝木蘭。”陳作山沉聲說道,語氣中有著毋庸置疑的趨勢。
聞言,夜風武也只能點頭答應,這老東西,還挺霸道,但他還是戲謔的笑了一句:“你怎麼肯定木蘭沒有留在死神公會?”
陳作山沒好氣的哼道:“你是老夫一手培養出來的,你什麼德行老夫一清二楚,明天中午,陳家別墅,過來吃午飯。”
“行行行。”夜風武直接妥協了,這老東西有時候也是很倔強的啊。
掛斷電話后,夜風武望著手機屏幕,看著電話本里那個熟悉的名字,卻是不敢點下去。
“如果我不能將靜思帶回來,你……真的會容忍我留在你身邊嗎?”夜風武的語氣充滿了愧疚。
“哼~!”
一道嘲弄的哼聲在夜風武的耳邊響起。
夜風武的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你哼個屁。”
青禾語氣更加嘲弄的說道:“勸你一句,放過那個善良的女人吧,你不配。”
夜風武眼睛一瞪,咬牙道:“你啥意思,那是我媳婦兒。”
青禾又是哼了一聲:“懦夫不配擁有那麼善良的女人,她給你過很多次機會,你總是逃避,所以,你不配。”
聞言,夜風武頓時沉默了下去。
機會……她給過自已機會,是啊,她一直都在給自已機會。
靜思離開時,自已力量全無,頹廢到毫無生存的信念,她寸步不離的照顧自已,不曾埋怨,不曾哭泣,她希望自已可以與她一切承擔沒有靜思的人生。
而自已……卻選擇了將所有責任攬在一人的身上,墮落、頹廢,甚至故意去激怒她,讓她將自已趕走。
之后,在商海市遇到她,她像一個女戰神一樣,她對自已充滿了怨意,怨自已的懦弱。
但她依舊在給自已機會,她故意放走自已和黑鳳凰,并讓自已將她挾持到船上。
她在船艙里待了很久,其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想要讓自已過去找她,給她一個說法吧。
而自已卻遲遲沒敢踏入其中,當他真正鼓足勇氣進去找她時,她卻已經離開了,并留下了他們的定情之物,也就是那枚碧藍寶石戒指。
直到今日,夜風武依稀記得那張紙條上的字句:“下次相見,如果你有勇氣為我戴上它,我將永遠不會再摘下來,反則……就為它另尋一個主人吧,我想……你身邊應該不缺少這樣的人。”
這依舊是夜風武的一個機會,如果再次錯過,即便找回靜思……怕也徹底傷了她的心。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走了,哪怕將那金之神殿給平了。”夜風武緊緊攥起手掌,話語充滿了霸道。
“這才像個男人。”青禾輕哼一聲。
“不過……戒指還在洛冰雀的手中。”夜風武眉頭一皺,語氣也是蔫了下去。
“懦夫。”青禾頓時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青禾和夜風武都很清楚,那枚戒指不過是一個鏈接二人感情的媒介而已,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所以,這只不過是夜風武意念不堅定的一個借日而已。
夜風武將青禾的嘲諷屏蔽掉,而后捏著下巴問道:“青禾,你說……我調制點靈藥,能不能讓我的罡氣提升的快一些。”
夜風武腰包里可是存著不少藥材的,還有神農的藥槽這種好東西。
再加上他腦子里有著無數可以調制的藥方,每一種都足以讓無數強者眼紅。
青禾本不打算理會夜風武,但沉默了少許后,她還是哼了一句:“你的罡氣所需要的靈氣太特殊,憑你日袋里的這些藥材,根本無法給你帶來任何的成長。”
夜風武一臉的事情,又是問道:“那別人呢?”
“除你之外,就算是超級罡武者之上的強者,也會迫切需要你的腦子里的東西。”青禾又是哼了一句。
夜風武的眼神更加的失落了,不由咬牙道:“真是便宜那老東西了,算了,給他一份禮物吧。”
說著,夜風武便是將神農的藥槽給掏了出來,并將數十種藥材也擺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在洛凰集團七十層,一個很寬敞的會議室里。
那十幾米長的巨大會議桌周圍,卻是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