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武很想說,為什麼要找我,不過,這個時候如果拒絕的話,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于是,夜風武直接伸手將女人摟入了懷中,感受著她嬌柔且又有些僵硬的肩膀,夜風武打趣道:“如果你還有其他要求的話,我也會滿足的。”
女人能夠感覺到夜風武話語之中的玩味,她笑道:“接吻和行男女之事嗎?”
咳咳……
夜風武頓時尷尬,他雖是這麼想的,但也沒準備做啊,而且,更沒料到女人這般柔美性子的人,也會將這種直白的話講出來。
“倒是可以考慮。”夜風武開玩笑的說道。
女兒不再說話,而是將臉頰枕在夜風武的懷中,似是在聽他的心跳,也似是在感受這結實懷抱中的溫暖。
夜風武也是不再說話,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很久之后,夜風武方才開日說道:“為什麼從你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恨意,我想,你應該不會是自已弄瞎了自已的眼睛吧。”
女人輕柔一笑:“恨又能如何,只會引起兩家更大的恩怨。”
從女人的話語中,夜風武已經能夠聽出女人的眼睛應該是八大世家中的一家致使的。
“菊家……”夜風武首先想到的就是菊無芳,那個女人的惡毒最讓人反感了。
女人點了點頭:“是菊無芳,那年,她才八歲吧,卻從家族里偷來了一瓶三瞳血蟒的毒血,她生性頑劣,幾乎一整瓶都灑在了我的眼睛上。”
女人凄然一笑:“事已至此,我如何去怨恨一個八歲的孩子。”
如今菊無芳已是二十四歲,可這件事依舊是十六年前發生的。
為此,梅家的確憤怒過,但梅家還做不到為了仇恨去殘殺一個小丫頭。
夜風武沒有感覺到意外,反而是笑道:“所以說,我也算為你報仇了,也算是你的恩人吧。”
女人搖頭笑道:“如果你要我感恩的話,我恐怕做不到,因為……我并未懷恨在心,又何來的感恩呢。”
夜風武撇了撇嘴,有一種自討沒趣的感覺。
為了找點話題,夜風武又是說道:“玉竹小姐,多謝你送的蘊魂草和浸靈花。”
女人笑道:“夜公子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夜風武笑了笑,卻是沒有回話,其實……他的確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第一次聽說她的名字時,還是在外界,在飛機上梅玉珊所說。
當時,夜風武還以為梅玉珊的大姐就是自已在西湖市遇到的白家兒媳婦呢。
但后來在梅家藥田與她相見,夜風武已是隱隱猜到了。
梅玉竹再次說道:“你身懷絕世醫術,討好你也算是一種目的吧。”
女人的話很直白,但沒有讓人有任何厭惡的感覺。
而后,夜風武的語氣忽是變得認真了幾分:“三瞳血蟒的血很毒,但也是一種天賦,無法根治,但卻可以抑制。”
聞言,女人的身體頓時一顫,但她沒有舍得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反而是問道:“如何抑制?”
夜風武繼續說道:“三瞳血蟒本就是一種天地靈獸,傳言,它的三瞳打開的那一刻,沒有任何危險能夠逃過它的感知。”
女人靜靜聽著夜風武的話。
夜風武低頭看向女人那柔美的容顏,又是說道:“不管你的眼睛有沒有被醫治,你都……不算是一個人類了。”
話音一落,女人的嬌軀頓時一顫,就連那柔美面孔之上,也是多了幾分凄涼,她似乎……很難接受這件事。
夜風武嘆道:“你應該也感覺到了,你身上多了很多人類不曾有的天賦,你的感知力,你的體質,都已經超出了尋常罡武者的極限。”
女人忽是從夜風武的懷中離開,語氣極為懇求的說道:“如果……夜公子能夠幫我徹底化解,我愿……嫁你為妾,終身服侍。”
夜風武苦笑一聲:“我說了,只能抑制,無法根治,而且,就算能夠抑制你的毒素,你體內三瞳血蟒的血脈也會徹底覺醒,甚至……很有可能會變身三瞳血蟒。”
女人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一張柔美臉龐也在此刻變得更加的失落和凄然,不是人類,那她又算得了什麼,是血蟒嗎,還是說,非人非獸。
她可以接受自已的死亡,可她……很難承受成為一個怪物。
夜風武能夠感覺到這女人心中的凄涼,她接受不了變成一個怪物。
女人忽是起身,輕柔說了一句:“夜公子,是我多慮了,我不應該在你身上尋找希望的。”
說著,女人抬腳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夜風武眉頭微微皺起,忽是說道:“換個角度想想,你會變得更強。”
女人沒有回話,越走越遠。
夜風武又是喊了一聲:“剛才的話還作數嗎?”
夜風武問的自然是他嫁給自已做妾的那句。
雖然是玩笑之言,但說完之后夜風武就后悔了,人家的心情已經很低落了,自已何必呢。
“夜公子,如果你要采藥的話,請盡可能的采摘成熟的。”
婉轉動聽的聲音緩緩消失在了這寂靜的夜色下。
青禾忽是說道:“要抑制她的毒素的話,除非找到一條成年的三瞳血蟒,以血蟒的膽汁輔佐,再加上你的針灸之術,也許能夠湊效,不過,三瞳血蟒太過罕見,很難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