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在狐族族地見到狐默,搶了他的靈海之鑰,甚至不曾對他有任何的殺意。
而若是今日呢,若是今日,眼前所站之人是狐默的話,夜風武也許……根本無法按耐性子放過狐默吧。
當年,時空珠事件時,夜風武將大部分的責任都攬在自已的身上,他怪自已沒有計劃好,他恨自已沒能提前知道靜思的血可以穩定時空珠。
但狐族姐弟同樣逃不了干系,若不是狐仙兒被人所騙,收下了那枚可控人心智的符紙,若不是狐默無意中被符紙所控制。
并化形雪狐,連同死神公會一起進攻了秦青寒的別墅,這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夜風武一直認為,因時空珠而死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已,而不是只有七歲的靜思。
可想而知,夜風武對狐仙兒姐弟一直都沒有多少的好印象。
所以,在狐仙兒提及靜思的事情后,夜風武的憤怒便是再一次被點燃了。
感受著夜風武心中的憤怒,狐仙兒面帶愧意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三年前沒有殺了我的弟弟和其他族人。”
夜風武哼了一聲:“當年,我不殺他,那是因為我女兒還有一線希望,我還有救她的可能,但如今,三年過去了,我女兒的希望也是變得岌岌可危,所以,你最好不要期待我再次見到你的弟弟。”
聞言,狐仙兒明顯驚訝了幾分,她道:“希望,你女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狐仙兒記得那個孩子,她是那麼的漂亮懂事,她因時空珠而死,一直都是她心中放不下的一個心結。
她從未有一日不在自責的,如果當初自已聽了夜風武的話,將那張符紙摧毀,而不是隨意丟在角落里,這一切也許又是另一個局面。
如今,聽到他女兒還有希望時,狐仙兒又怎能不激動呢。
夜風武本不想說,但有些事情真的不吐不快,所以,他淡淡的哼了一聲:“我女兒,很有可能利用時空珠去了另一個地方,所以,我不斷提升實力,為的就是去救她,而每過一日,她都有可能危險一分。”
狐仙兒了解時空珠,在她看來,血祭時空珠根本不可能生還,但夜風武不會用自已的女兒開玩笑。
“對不起。”狐仙兒將這幾年來一直都想說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夜風武冷著臉哼道:“我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我的女兒,若你心中還有半分愧疚,那麼……給我一些神元石。”
聽到神元石后,狐仙兒的神色頓時黯然了幾分:“很抱歉,狐族僅存的幾塊神元石已經在幾年前用掉了。”
聞言,夜風武心中明顯失落之極,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談的了,我會把壽元晶石給你的。”
說著,夜風武便是抬步朝著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昨天,他能夠那麼淡定的與狐仙兒做生意,其目的就是從她日中得知神元石的下落,如今,這個希望已經消散,所以,他與狐族的交情也到此而止了。
狐仙兒眼中帶著濃濃的黯然,她又豈能感覺不到夜風武的冷漠,她知道,今日之后,她與夜風武恐怕連朋友有做不了了。
這一刻,狐仙兒的美目中忽是涌現了濃濃的糾結,幫他……一定要幫他,這是補償他的唯一機會了,同時,也是自已解脫的一個契機。
“等等。”
忽然,狐仙兒張日喊住了夜風武。
夜風武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哼道:“還有事嗎?”
狐仙兒面色堅定,道:“我知道哪里有神元石。”
聞言,夜風武的心底一顫,轉身返了回來,他望著狐仙兒的眼睛,道:“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狐仙兒搖頭:“是我欠你的,只是……這件事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所以,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之后再做。”
夜風武知道,此事怕是不容易,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狐仙兒這才說道:“你應該聽說過八卦城便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吧,這陣法無時無刻都在吸收神元界的靈氣,為此,除了八卦城周圍之外,其他地方的靈氣幾近匱乏,甚至很多地方難以存活。”
夜風武點頭,他早便聽過這件事,同時,也見識到了八卦城外的樣子,亦可以說,八卦城給整個神元界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這災難,恐怕不會持續太久就會徹底變成毀滅吧。
畢竟,八卦城已經吸收了神元界的靈氣達近千年,待到靈氣徹底消散的那一天,神元界怕也是會支離破碎吧。
狐仙兒再次說道:“你可知其中緣由?”
夜風武搖頭,他只是聽青禾含糊的說了一句,那丫頭根本不想告訴他實情,或者說,連她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狐仙兒猶豫了一下,道:“世人皆知八卦城毀了神元界,但有一個秘密卻鮮少有人知曉,而我狐族皇室便是知曉其中秘密的人之一。”
夜風武眉頭緊鎖,道:“愿聞其詳。”
狐仙兒再次說道:“傳言,神元界本是遠古時期的一位強大諸神所留之物,其目的是造福一方生靈,但幾千年前,這里不再是世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反而成為了一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