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
梅景隕語氣一頓,再次笑道:“況且,何時結束,也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
話雖如此,但除了梅家和樂家之外,其他家族的人難免心生嫉妒啊。
菊家老家主哼道:“梅景隕,你別忘了那夜風武很有可能與陳墨風有關系。”
梅景隕依舊是那平淡的笑意:“只是有可能而已。”
這是八大世家都不敢確定的一件事,否則,他們當初也不會允許夜風武進入困魔塔吸收靈氣了。
樂家老家主樂正鐘也是抬眼望著那緊閉了十八天的大門,而后轉眼看向其他七人,道:“諸位,稍安勿躁,今日雖然是八卦陣每年一次的虛弱之日,但不代表就有人能夠威脅到它。”
“我們世代守護八卦陣,如今已有幾千年,你們可曾聽過有任何人威脅到八卦陣。”
聞言,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是啊,雖然每年他們都會在今日嚴加防守困魔塔,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過來的。
今日……自然不會有什麼意外。
姜濁再次哼道:“依我之見,還是找一個機會將狐族覆滅的好,如此,方能永絕后患。”
聞言,其他老家主們都是心領神會姜濁的意思。
傳言,能夠威脅到八卦陣的,只有狐族的一種體質,這種體質千年難見,至今,他們還不曾聽過狐族出現這種體質。
就連樂正鐘也是因為姜濁的話而猶豫了起來。
一旁,梅景隕卻是笑道:“幾千年前,我族將狐族趕出八卦城境地,他們已是艱難度日了,若要趕盡殺絕,呵……未免太過殘忍。”
姜濁很不能接受的說道:“優柔寡斷可不是我八大世家的作風,我們至少要為后人著想一下。”
梅景隕搖著頭,依舊是那風輕云淡的語氣:“幾千年來,我們一直守護困魔塔,如今,這神元界都快要支撐不住了,后人……又能繁衍幾代呢。”
作為八大世家的老家主,他們豈能不明白神元界如今的狀況,只是……職責就是職責,這是他們的祖訓,他們不能讓遠古時的那兩位傳說中的靈獸失望。
只是……那兩位給了他們如此責任,卻是放任他們不管,難道……他們真的要等到這神元界支離破碎之日嗎。
良久后,樂正鐘方才說道:“諸位,繼續等下去吧,八卦陣雖然是虛弱之日,但無人能夠威脅到它。”
聞言,其他幾位老家主也只能點頭,畢竟,他們無法在外面強行開門。
另一邊,樂家和梅家的人群之中,樂弘耀站在最前方,一雙目光之中滿是糾結。
在他旁邊是樂舒蘭,樂舒蘭是幾十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其他家族之人的面前。
她本不想出來,可是……她深知夜風武身上的麻煩。
如今,八大世家皆是懷疑夜風武的身份,若他們果真逼問出夜風武與陳墨風的關系,那麼……夜風武就要危險了。
樂弘耀轉頭看向樂舒蘭,壓低聲音說道:“舒蘭,你想讓大哥怎麼做?”
聞言,樂舒蘭眼中泛起一抹訝異,這句話顯然有些奇怪,可是……樂舒蘭卻能夠聽出其中的意思。
就連一旁的樂遠峰和樂遠修二人,也是看向了這對老兄妹。
樂遠峰不明白樂弘耀的話中之意,但那樂遠修卻是敏感的,難道……父親已經猜到了夜風武的身份了。
樂舒蘭的眼神糾結了好一會兒后方才嘆道:“大哥,我……沒資格求助你。”
樂舒蘭也是極為聰明的人,所以,她明白大哥已經猜到了夜風武的身份,所以,她也不準備隱瞞了。
只是,當年自已的丈夫傷了大哥的雙腿,讓他殘廢了幾十年,她一直都心存愧疚,所以,最沒有資格求助大哥的人就是她了。
樂弘耀臉上是溫和的笑意,搖頭說道:“當年,大哥自責沒能站在你們身邊,為此,也承受了幾十年的罪痛,這些年,我沒有一日不再懊悔當年為何沒能站出來幫你們,也許,若我能夠更堅持一下,你也不必陪我一同承受這麼多年的痛苦了。”
樂弘耀雖然雙腿殘疾,每日承受巨大折磨,但自已的妹妹,又何嘗不是因為償還而震斷了全身的筋脈呢。
感受著大哥的真摯,樂舒蘭的雙目也是隱隱濕潤,她一直期盼能夠與陳墨風夫妻團聚,可如今,她更擔心的是夜風武的安危。
她寧愿永世不見陳墨風,也要保住夜風武的性命。
良久后,樂舒蘭終是點頭:“大哥……我們不能讓風武出事。”
樂弘耀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意,他點了點頭:“他是我認定的孫女婿,老夫沒有任何理由讓他置身于危險之中。”
樂舒蘭感動,緊緊握住了樂弘耀的手掌。
一旁,樂遠修的眼神同樣感動,但那樂遠峰卻是有些不明所以,他開日問道:“父親,姑姑,你們在說什麼?”
樂遠峰是樂弘耀的親生兒子,他雖然沉穩冷靜,但內心卻過于執著,就如同是當年的自已一樣。
而后,樂弘耀用極為認真的語氣朝著樂遠峰和樂遠修兄弟二人說道:“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風武是誰,不管他會做什麼,你們都要記住,他是我樂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