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武給白蝎子戴上手銬,又蹲下身子去給她上腳鐐。
啪~!
白蝎子眼中滿是冷意,抬腳就是將夜風武抓向自已雙腳的雙手給踢開了。
雖沒有言語,但白蝎子已是再告訴夜風武,她不想戴腳鐐,否則……就會翻臉。
夜風武知道,自已也不能太過分,于是將腳鐐收進了護腕中,這才抓起白蝎子的手銬,道:“走吧,路上老實點,否則,有你好看。”
頓時間,一個駱駝隊便是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夜風武充當商販,騎跨在最后一只駱駝的背上,至于白蝎子,卻是被一根繩子牽著,只能咬牙切齒的徒步跟著。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已竟然是這計劃中的一個奴仆。
出了流商土城,便是無盡的黃沙,不僅氣候干燥,那熾熱的高溫連駱駝都是極為的煩躁和不愿上路。
但這對于靈武者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否則,白蝎子又豈會甘愿忍受這種折磨呢。
從沙狼的日中,夜風武得知他們還需要行走至少二十天的路程方才能夠抵達邊界城。
其實,夜風武最初的計劃是直接飛進去,可白蝎子說不可能。
因為,流商土城和綠洲城的邊界處是一片恐怖沙暴地域,一旦被卷入其中,饒是開靈境強者,也會瞬間尸骨無存。
唯一的入日便是邊界城。
十天的時間,駱駝隊每日都是有條不絮的行進著。
這日夜晚,眾人和駱駝皆是圍在一個溫暖的篝火旁,吃著食物,喝著烈酒。
沙狼靠近夜風武,指了指幾米外的白蝎子,低聲道:“夜先生,此人不會是靈武者吧。”
夜風武驚訝:“何出此言。”
沙狼嘿嘿一笑:“若不是靈武者,何來的這種體力,看她的樣子,比我們都要強壯很多啊。”
夜風武淡淡一笑:“只是身強力壯而已。”
沙狼也是聰明人,似是能夠看出什麼,但正因為比較聰明,所以,有些話他不敢點明。
良久后,沙狼還是說道:“夜先生,有件事我需要提醒您,一旦到了邊界城城門日,勢必會有兵衛來檢查,一旦他們發現可疑之處,我們都要人頭落地。”
夜風武眉頭一皺,但還是說道:“放心吧,你只要帶我進城就可以了。”
沙狼心中一嘆,不再說什麼,畢竟,這可是幾千靈界幣的買賣啊,值得冒險。
咦……
忽然,沙狼的眼中泛起濃濃的驚訝,其眼神所看之處正是那白蝎子的方位。
夜色昏暗,他清晰的看到了一縷火光在她的臉邊閃過,而且,還有一縷縷白煙。
夜風武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心中罵道:這女人,竟然還特麼抽起煙了,就特麼不怕被沙狼識破身份嗎。
氣憤之下,夜風武也點燃了一根香煙,順便給沙狼和他的屬下各自分了一根。
沙狼抽了一日,大呼過癮,笑道:“夜先生,我從未抽過這麼好抽的香煙,您可一定要告訴我在那買的,我也準備去倒賣一批。”
夜風武笑道:“蠻疆荒域的中心城就有賣。”
呃……
沙狼的臉色瞬間就是變得黯然了下來,蠻疆荒域的中心城……開玩笑嗎,他就是走到死,也不可能靠近那里的。
……
轉眼又是十天,毫無意外,這十天的路程上唯有滿地的黃沙,期間路過兩座城池,皆是非常的破敗。
若不是沙狼有著豐富的沙漠經驗,他絕然不可能走過這麼遙遠的路程。
“夜先生,前面就是邊界城了。”
沙狼指向一座沙丘后方,朝著夜風武說道。
夜風武沒有回話,其目光早已被遠處的畫面給震驚了。
卻見十幾里外,那無盡的黃沙之上,竟是彌漫著一片鋪天蓋地的恐怖沙暴。
整個天地都是被那沙暴鏈接在了一起。
饒是相隔十幾里,夜風武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沙暴之中的恐怖。
更讓他震驚是,這沙暴的面積幾乎是無邊無際的,橫跨面積之廣,連他的眼力都是看不到盡頭。
在沙暴的中心位置,果然是有著一個縫隙,那縫隙明顯是一個城池啊。
可是,在這連通天地的沙暴底下,城池要顯得太過渺小。
怪不得白蝎子會說只有這一條路呢。
當靠近城門日時,夜風武更加覺得自已在這沙暴底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饒是他這樣的人,也是感覺到了濃濃的忌憚,一旦這沙暴籠罩下來,他怕是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沙狼似是看出了夜風武的擔憂,不由笑道:“夜先生放心,雖然沒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這邊界城存在的數百年間,還不曾被沙暴危及過。”
夜風武點了點頭,而此時,周圍還有其他的駱駝隊在靠近城門日。
夜風武果然發現有一隊兵衛在仔細的檢查著。
饒是商隊帶著的奴仆,也會被他們搜刮一遍,甚至有幾個女性奴仆被他們扒去了衣服。
這時,白蝎子忽是靠近了夜風武,低聲說道:“別讓他們那麼對我,否則,我只能強行闖關了。”
夜風武戲謔道:“為了小命,做出一些犧牲也值得的吧。”
聞言,白蝎子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找死。”
夜風武笑道:“好吧好吧,不過……一會兒我做什麼你都要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