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風武有一種感覺,他感覺白蝎子語氣中的頹然,絕對不是因為她的極雷琉璃眼,而是因為更遠的事情。
也許,她身上的確有著什麼不幸的遭遇吧。
夜風武沒有問下去,因為,他可不想招惹麻煩。
昂……
昂……
忽然,兩條巨大的暗紅色火龍蜿蜒飛出,火龍奔騰流竄,巨大的龍身所過之處,無不是熾熱無比的高溫火焰。
短短幾十秒鐘,千余尸體便盡是化為飛灰。
“國王式的厚葬。”夜風武淡淡的說了一句。
青禾哼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的殺戮了麼?”
聞言,夜風武的臉色終是難看起來,哼道:“死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為何總是提起此事,他們要殺老子,卻技不如人,難道老子殺他們有錯嗎?”
青禾又是哼道:“你很清楚我為什麼這麼說,我不在乎你殺多少人,我只在乎你殺人之后的心境。”
夜風武眉頭皺的更緊了:“啥意思?”
青禾幽幽一嘆:“在地球的時候,你滅殺近萬死神公會的人,心境雖然是憤怒的,可你至少有著情緒,而今日,這千余人的性命在你眼中就如同那無足輕重的螻蟻一般,你……你至少要有一些感覺吧。”
夜風武的臉色更難看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大笑幾聲,或者是為他們感到惋惜嗎?”
青禾哼了一聲:“愧疚也可,樂在其中也罷,兩者皆可,但你的平淡……卻讓我感到害怕。”
若愧疚,證明夜風武并不是殘忍的人,若樂在其中,雖然殘忍,可至少他是因為發泄仇恨。
但是,夜風武的表現和心境都太過的平淡,就好像,這一千多條性命,在他的眼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一旦他習慣與此,那麼……這種恐怖就遠遠超過殘忍二字了,這才是青禾擔憂的事情。
夜風武沉默了少許,一雙目光之中去很難有過多的情緒,良久后方才說道:“瞎操心,我殺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青禾顯然不肯善罷甘休,又是說道:“那你為何放走那三個人,不要告訴我,你想要殺更多的人。”
夜風武嘴角微微掀起,哼道:“好人做到底,至少要幫流商土城解決所有麻煩吧。”
他留了三個人的性命,沙海城、荒石城、綠洲城,三城各有一個,只要他們安然回到自已的城池,必然會將此事稟告他們的城主。
到時候,三城應該會集結前往流商土城吧。
青禾狠狠的哼了一句:“道理還不是一樣。”
夜風武的臉色一沉,語氣也是冷了幾分:“你少管,我有我的打算。”
面對夜風武突然的冷厲,青禾閉了嘴,果真是不再言語。
以前,夜風武不是沒有對青禾發過脾氣,但那時候,都多少帶一些玩笑的成分。
而此時,夜風武的冷淡卻是發自內心的,他是真的在生氣。
在感受到青禾靈魂上的一絲顫動之后,夜風武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不自禁的摸向了脖子后方的那塊胎記,也就是靈界鬼印。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方才的嗜血讓他脖子后方的靈界鬼印也是多了幾分變化,似乎……松了一絲絲。
“仙兒,開門。”夜風武的意念進入自已的靈魂之中,朝著仙兒說道。
“嗯!”仙兒輕輕嗯了一聲,似乎是不想多言。
緊跟著,一個藍色的能量門便是打開了。
門雖然是狐仙兒開的,但真正去往哪里,還是由夜風武的心所控制。
夜風武豈能感覺不到狐仙兒的冷淡,他沒有多言,而是一腳踏入了能量門中。
而此時,在流商土城城主府,那巨大的練兵場上。
數千兵衛依舊在訓練著,大統領、二統領、新任三統領,還有四統領。
四人一如既往的盡職盡責,嗯,似乎是喝上了。
在幾個方陣的最前方,一張四方桌子上僅僅只是擺了幾壺美酒和四個杯子。
三男一女,四個統領豪爽對飲,說不出的暢快。
大統領粗獷,一杯酒入日之后,忽是開日道:“城主大人和那夜風武已經離開一月時間了,也不知搶到藥材沒有!”
二統領沉穩睿智,沉聲說道:“那夜風武的實力應該在歸墟境高級,但真正的戰斗力卻可以達到歸墟境巔峰,雖然實力不入城主大人的法眼,但是,此人城府極深,而城主大人雖有手段,可并無太多心機,怕只怕她遭了夜風武的算計啊。”
四統領抹去嘴角的一絲酒跡,巧笑嫣然道:“怕什麼,那夜風武長相帥氣,又有實力,而城主大人雖然眼有殘疾,但至少也是一個絕世美女了,我看他們兩個倒是挺合適的。”
眾人頓時回憶起了當初白蝎子和夜風武離開時的畫面。
心性一向狠辣的城主大人,竟是容忍了夜風武撕破她的衣服,甚至將泥土抹在她的臉上,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啊。
二統領的臉色依舊凝重,又是說道:“這正是我所擔憂的,我們對夜風武并不了解,此人城府太深,我根本就看不透他,而城主大人對他又沒有太多的防備,只怕會吃虧啊。”
四統領美目中泛起一抹詭笑,道:“放心吧,我也是女人,你們這些臭男人怎能懂我們女人的心思,若城主大人在夜風武身上感覺不到安全,那麼……她早殺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