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風武直接上前,一把奪過了九天玄女手中的酒壇,直接朝著日中猛灌起來。
咕咚咕咚~!
幾秒鐘的時間,大半壇的烈酒便是被夜風武給喝了個底兒朝天。
不過,夜風武剛剛放下酒壇,其雙目就是猛然瞪大,因為,九天手中顯然又多了一壇酒。
在九天玄女剛要開喝的時候,夜風武已是再次將其奪走了。
夜風武嘆道:“九天,想做什麼就做吧,我絕對不會反抗。”
其實,夜風武倒是想反抗,但實力不允許啊。
從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夜風武就已經感覺到了九天身上那種凄涼,那種思念,但更多的則是思念過久之后的怨意。
萬年的等待,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呢。
九天冷冷的看著夜風武,依舊沒有言語。
九天的性格與創世是截然不同的。
她雖然更率真一些,可是,在沒有發泄出來之前,她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夜風武。
夜風武知道,自已逃不過這一劫,早在他打算來見九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他慶幸的是,九天沒有當著靜思的面揍自已,看來,萬年的時間,她也成熟了很多。
而之前,靜思在九天耳邊說的悄悄話,也是為了給夜風武求情。
唰~!
忽然,九天曲指一彈,一個用玉石打造的匣子,便是呈現在了夜風武的面前。
夜風武有些狐疑,道:“這是啥?”
九天淡淡的哼了一聲:“你的誓言。”
夜風武更加的驚訝了,滿臉疑惑的將其打開,卻見里面放著的顯然是一塊白布,更像是一個手絹。
手絹很干凈,很整齊的放在里面。
夜風武將其拿出來,翻開之后,老臉瞬間變得怪異了起來。
手絹上分明是一段血書:若我歸來,必定娶九天為妻,血書為證,如有違背,揮刀自斬。
多麼惡毒的誓言啊,而且,讀起來還挺押韻。
夜風武咬牙道:“這……被迫寫的東西也能算作誓言嗎,這東西不是你鬧著玩的嗎?”
九天將手絹從夜風武手中奪走,重新放回盒子,而后收起來,這才說道:“是你寫的就算數。”
這記憶很遙遠了,對于夜風武來說,也是有些模糊的,若不是再次看到這東西,他幾乎都想不起來它的存在了。
還記得,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九天手持長槍,英姿颯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槍芒之下,夜風武心甘情愿的寫下了這一段極具押韻的誓言。
夜風武以為那只是九天玄女的一場鬧劇,但誰能想到,她竟然將其保留至今。
夜風武苦笑一聲:“這普天之下,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胡鬧了。”
九天玄女輕哼一聲:“我鬧的還不夠,若不然,我怎會承受這萬年的分別之苦。”
夜風武的臉色漸漸變得認真了起來,良久后才是嘆道:“九天,我需要你和創世保護他們。”
話音一落,九天的神情就是狠狠的一顫,她冷聲說道:“若你出事,誰還能夠阻止穹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和創世嗎,還是說,他會讓你的女人和女兒繼續存活于世。”
夜風武笑道:“若我會死,那麼……必然也會帶著穹疆的所有威脅離開。”
九天冷嘲的輕哼一聲:“你憑什麼,憑你現在的情況嗎,你還想讓我再次經歷萬年前的那種痛苦嗎?”
丟下一句話后,九天忽是起身走到了一旁,背對夜風武,顯然是不想再說話。
從見到夜風武的那一刻開始,九天玄女就已經感覺到了夜風武的情況,他靈氣全無,甚至……體內還有一股讓九天都忌憚的氣息。
看著九天的背影,夜風武的神情更加的凝重了。
他上前幾步,伸出雙臂,在身后環住了九天纖柔的腰肢。
九天的身體緊繃著,語氣也是軟了幾分:“你知道我可以阻止你的吧,我可以將你關進陣法中。”
夜風武苦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會,若不然,我怎敢來見你。”
九天轉過身來,整個人都是縮在夜風武的懷中,她抬眼說道:“幽冥,我們一起面對,我們全力一試,或許,可以與穹疆一戰的。”
夜風武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穹疆從來都不是威脅,最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我母親永夜,而且……”
夜風武輕撫九天臉龐的發絲,又是說道:“你了解我的,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九天哼道:“若你真的有把握,又怎會求我保護他們。”
夜風武笑道:“這不是留個后路嗎!”
九天緊緊咬著紅唇:“萬年前,信了你的鬼話,結果呢,我萬念俱焚。”
夜風武趕忙說道:“這次絕對不騙你。”
九天輕哼一聲:“行,給我一個孩子,像靜思一樣乖巧的女兒。”
夜風武滿臉苦笑:“就咱倆的脾氣,怎麼能生出像靜思那樣的孩子啊。”
九天眼中有羞澀,同時,也有些失落,而后說道:“好吧,只要是孩子,就算像你一樣混蛋,我也認了。”
夜風武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別鬧了,你知道我現在做不到,若不然,我怎會放過創世的初元不拿。”
九天氣急敗壞的瞪了夜風武一眼,哼道:“那麼……創世打你了嗎?”
呃~!
夜風武身體一緊,該來的終究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