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頂上,少年頭頂蒼穹,身負風雪,揮舞著巨大的大庚青銅器,其狂暴的刀風呼嘯而過,直接刮起一陣陣劇烈的罡風,赫然練出了北涼國皇都的錦衣衛八刀!
李明儒看著在風雪中不斷揮舞刀刃的少年,目中也是異彩連連,直接酒都不喝了,扭頭就對身旁的葉青鸞傲嬌:
“師姐,當初您暫定林小鹿為內門弟子的期限是五年,現如今五年時間已經到了,您看?”
葉青鸞聽了這話,瞪了李明儒一眼,撅著小嘴道:“我看什麼?他還是內門弟子唄,這小家伙現在已經比你的大徒弟都強了吧。”
“哈哈哈哈。”李明儒笑了幾聲:“曜曦如果對上小鹿,確實夠嗆能打過他了,但是曜曦能飛,想跑總歸還是能跑掉的。”
葉青鸞聞言忍不住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瞧瞧,這特麼說的是人話嗎?
筑基境修土面對武者現在都只能跑了?這……這特麼……
不過她雖然嘴上有些不服氣,但也沒說什麼,畢竟她只是看不慣李明儒嘚瑟的樣子,對林小鹿,她是真的有些喜歡。
這孩子是怎麼度過這三十三天的,她和李明儒有目共睹。
試想一下,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孩子,承受凌遲之苦這種酷刑長達一個月,居然愣是不瘋。
這已經不是努力不努力的問題了,這放眼整個峨眉,估計都沒有誰能忍住!
這種人,活該特麼的牛逼。
或許李明儒是一個好師傅,給了他一些習武的資源,但這些資源哪個又不是靠千難萬險才承受下來的?不管是五年不間斷的鑄刀鍛煉,還是獸血壯大身體的法門,放眼整個神州,又有幾個少年天驕可以做到?
而且說實話,這種獸血鍛煉身體的法子并不是什麼大秘密,修土也能用,但又有幾個修土敢用呢?
他們能像小鹿一樣,承受一個多月的凌遲之痛而不崩潰嗎?
所以說,吃苦,努力也是分階級的,像林小鹿這種極端的吃苦者,只要能有一點點的機會,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做到極致,完全不把自已當人的去品嘗痛苦,乃是真正的逆天行事之人。
想到這里,葉青鸞看向少年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佩。
真是好努力好堅強的小家伙呀,只可惜,武者的壽命如同天塹,無法打破。
摘星峰上,林小鹿為了徹底吸收體內的獸血,忍受著五臟六腑被烈火燃燒的劇痛拼了命的揮刀,重達八十萬斤大庚青銅器被他一遍遍的施展出錦衣衛八刀。
而這一練,就又是十天之久。
十天沒日沒夜的揮舞巨刃,才終于讓他吸收結丹境妖獸的精血,也徹底掌握了錦衣衛八刀!
……
……
山洞內。
李明儒用靈力將面前的托盤往少年面前一推,上面放著一整頭碳烤全牛。
“四十多天沒吃飯了,快吃吧。”
林小鹿也不客氣,大咧咧的把大庚青銅器往旁邊一放,抱起一條牛腿就開始啃。
“慢點吃慢點吃,像什麼樣子。”
李明儒端著酒葫蘆,慈祥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少年:“吃完把你的負重脫下來吧。”
吃到一半的林小鹿愣了一下,疑惑道:“老大我以后不用再穿負重了嗎?”
“不是,只是五百斤的負重對現在的你來說太輕了。”
說完,他抬手一抹,少年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套新的負重設備,這些負重都不大,只不過上面都刻畫著復雜的符箓。
“這套負重為師給加了萬斤咒,兩枚手環,各自五萬斤,兩枚腿環各自十萬斤,負重坎肩二十萬斤,共計五十萬斤。”
林小鹿懵逼了,一瞬間感覺自已嘴里的牛肉都不香了,鼓著臉跟個小肉包子一樣,對著李明儒怒目而視。
“老大你也太會玩了吧,我這把大庚青銅器就已經八十萬斤了,再加上這套負重,那就是足足一百三十萬斤啊,我還在長身體啊,而且這麼重的負重,走路會把地給踩崩吧?”
“不會,這個負重上的符咒只對穿戴者有效,對地面這種死物是無用的,回頭為師再找能人給你做個好玩意兒,讓你可以自由收納大庚青銅器,省得你回頭扛著它走路,真把摘星的山道給踩崩。”
此話一出,林小鹿更氣憤了,他發現今天這個負重自已是逃不過去了,煞筆老大準備的真特麼齊全。
山洞內,李明儒看著少年氣鼓鼓的肉包子模樣,直笑的肚子疼。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主動跳過話題,開日說另一件事:
“小鹿啊,你已經經歷過二次獸血,這條武道的路,基本就已經走到頭了,因為第三次使用獸血,死亡或者失去理智的可能性太大了,即便是為師的那本殘卷上面也明確寫了,所謂的第三次使用獸血,只是一種理論,畢竟上一個使用第三次獸血的毅力少年就瘋了。
所以你后續如何繼續提升武道,為師也不知曉了。”
林小鹿有點懵,許久,他默默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繼續吃牛肉。
而李明儒則繼續說道:“武之一途,為師覺得你已走到極致,后面怎麼走就看你自已的了,正好過些日子小玉兒要筑基了,為師要助她天道筑基,她可能要閉關個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