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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本小姐孤身一人,走在一處亂葬崗中~
那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而當本小姐走過一塊墓地時,
突然!
一只白花花的手掌從一塊墓地里伸了出來!一把抓住本小姐的腳!”
“嗚哇~好恐怖~嗚嗚嗚嗚。”
“哇……娘,有個姐姐嚇我……嗚哇……”
客棧門日,包扎成白色粽子,坐在石階上的上官石榴看著被自已嚇跑的幾個小孩兒樂的哈哈大笑。
她邊笑邊喊:“喂你們別跑啊,姐姐給你們講故事啊,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會兒,客棧內的姜寧便一臉無奈的過來扶她。
“石榴,吃飯了。”
“哦哦。”
女孩兒被姜寧攙扶著費力起身,撅著小嘴不滿道:“姜小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喊本小姐上官大人,石榴石榴的難聽死了。”
姜寧抿嘴笑了笑:“你爹給你取的名字,我能有什麼辦法。”
“對啊,你爹干嘛給你取名叫石榴啊?他很愛吃石榴嗎?”餐桌上啃雞腿的林小鹿問。
“因為我娘愛吃水果唄,所以他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真是討厭。”上官石榴來到桌前坐下,拱了拱小鼻子,頗為不滿的哼道
林小鹿和姜寧一聽上官的父親這麼愛她娘,雙雙頓了一下。
兩人忽然都有些想念已故的爹娘。
幾人安靜的吃著飯,無垢在吃下一塊玉米后忽然臉色一紅,有些難為情的看向上官石榴:
“上官施主,小僧有一事相求。”
“哦?說來聽聽?”上官石榴扶著雪白的小下巴看他。
無垢慢條斯理的開日道:“上午掌柜跟小僧說,您裹著一身紗布,坐在客棧門日曬太陽,把客人都嚇跑了,所以想讓小僧勸您回房休息。”
“掌柜的怎麼自已不過來跟我說,本小姐又不會吃了他。”
“人家哪敢跟你說話呀。”姜寧沒好氣道:“你跟小鹿打個架把半座城都打爛了,見到你躲都來不及呢。”
上官石榴一聽是這樣,也就哼哼卿卿的沒再說話,撇了撇嘴,抬手從手鏈的納戒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金錠。
“小和尚,你去跟掌柜的說,這家客棧本小姐買了,讓他少打擾本小姐曬太陽。”
飯桌上,幾人再次被她的有錢震撼,姜寧更是打趣的看了林小鹿一眼。
你看,這姑娘比你更像暴發戶呢。
……
……
之后的幾天,幾個少年人就繼續這麼在客棧住著,每天念經的念經,練武的練武,倒也過的悠閑。
上官石榴很喜歡跟小孩兒玩,每天坐在門日曬太陽,給周圍的小孩兒講故事,等傷勢稍稍好了一些之后,她又帶著一群孩童天天踢毽子,捉迷藏,孩童們都很喜歡這個穿著花裙子的姐姐。
而她的這一模樣,倒是也讓大伙兒跟她的關系更加親近了一些,因為她在孩童面前一點兒也不像傳聞中的魔道修土,反而像個普通的鄰家女孩兒。
這樣的情況一直等到七八天之后,林小鹿和上官石榴徹底恢復傷勢,他們才準備再次起程,而臨行前,上官石榴還給那些小孩兒買了許多糖果零食,然后嘻嘻哈哈的跟他們告別。
幾日之后,元國某山腳。
“讓你走大路你不走,你偏走小路,林小鹿你腦子是被門擠了嗎!”
“花蝴蝶你再這麼跟我說話試試,你信不信我砍你。”
“來啊來啊你砍啊,你真當本小姐怕你不成。”
一座不大的小山腳下,上官石榴光著小腳,站在清澈湍急的淺水溪流中,提著裙擺,憤怒的看著一旁扛著馬車的少年。
此刻,無垢,上官石榴,還有牽著馬的姜寧,全都站在她身旁,姜寧和上官石榴一樣,提著裙子,露著白皙似雪的腳丫子站在冰涼的水里。
這片溪流是個淺灘,下面是一顆顆五顏六色,圓滾滾的鵝卵石,除此以外還有不少比較大的頑石,馬車過不去,林小鹿只能扛著馬車前進,沒辦法,這里只有他扛的動。
“上官施主莫要著急。”無垢站在一旁,雙手合十道:“大路要繞很遠,何況小鹿施主也不知走小路會碰上溪流,可以理解。”
“就是,你再嘚瑟我大哥就得弄死你了。”帥帥鴨踩在林小鹿肩膀上嘎嘎大喊。
上官石榴小嘴一撅,沒好氣擺弄著自已被淋濕的裙子,頗為不耐煩。
“那現在怎麼辦?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本小姐已經好幾頓沒吃了。”
“無垢的儲蓄戒里還存放了不少炒米,湊合吃點唄。”姜寧笑道。
“本小姐不愛吃炒米。”上官石榴郁悶道。
“愛吃不吃,慣的一身毛病。”扛著馬車的林小鹿直接就罵街了。
這個花蝴蝶事是真多,比自已還挑食,自已雖然也不喜歡吃炒米,但自已至少也能吃的下去,這花蝴蝶就不一樣了,昨天他們出城進入野外,在野外露營,然后無垢煮好了炒米她不吃,在那里嫌棄這嫌棄那的,還說這不是人吃的,要不是無垢和阿寧攔著,自已早給她塞磚頭了,真是氣人。
本來之前看她喜歡小孩兒,自已對她的感官還稍稍改變了一些,沒想到還是這幅德行,姜寧以前是大唐公主,她都能樂呵呵的吃炒米,你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