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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熾熱的陽光將茶鋪周圍的山林照耀成了金黃色。
茶鋪周圍的人們都一臉古怪的看著面前的場景。
只見小道土坐在一張桌子上,手里捧著一碗涼茶正喝的開心。
那只鴨子也在他的旁邊暢飲,而他們的桌前,幾個原本兇神惡煞的馬匪正光溜溜的排著隊。
“大,大哥,我身上就這麼點東西了,內褲,您能不能,能不能。”
小道土瞅了瞅他交上來的刀刃,衣裳,以及幾兩碎銀,鄙視道:
“窮成這樣還學人打劫?大叔你是在侮辱我們這個行業嗎?”
馬匪聽的都快哭了,那特麼自已要是有錢自已還需要打劫嗎?
小道土收下東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馬匹給我系在樹旁,走吧走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光溜溜的漢子一陣點頭哈腰,然后甩著光屁股就跑了。
“下一個。”小道土懶洋洋的繼續喊道。
又有一名光溜溜的馬匪上前,手里同樣捧著佩刀,衣裳,還有碎銀。
林小鹿瞅了他兩眼,見他身上紋著條花色大龍,驚訝道:
“哎喲,居然還真是道上的,入行幾年了?”
馬匪顫顫巍巍回應道:“回大哥,兩年了。”
“才入行兩年你就敢紋過肩龍?”林小鹿眼珠子一瞪道:“活該你被我搶,我現在要是去紋身的話都只敢紋個螃蟹。”
馬匪一愣,有些好奇道:“大哥,紋螃蟹是個啥講究啊?”
“橫行霸道呀,這你都不知道?真是二流子,根本不配打劫,滾蛋。”
馬匪撓了撓頭,尷尬的跑了。
“下一個。”小道土繼續翹著二郎腿,拽拽的喊道。
一旁持劍的姑娘瞅了他好幾眼,見他繼續收著馬匪們的東西,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抱拳道:“多謝道長見義勇為,在下兩儀劍派錢師師,敢問道長名諱。”
小道土聽到動靜,看了她一眼,然后同樣抱拳行禮道:
“好說,在下以德服人幫幫主林小鹿。”
錢師師一愣,以德服人幫?這也是一個幫派名字嗎?
她疑惑了一下,排隊被搶的馬匪也已經到了最后一人,正是那名戴著獨眼龍眼罩的馬匪首領。
馬匪首領一臉憋屈的把財物交上,剛要離開,林小鹿突然喊住了他。
“你戴個獨眼龍眼罩,是真瞎子?”
馬匪首領一愣,隨后搖了搖頭。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有逼格。”
林小鹿聞言直接起身,一把拽下他的眼罩,罵罵咧咧道:“不是瞎子你戴個毛,滾蛋!”
說完,他就給自已戴上了獨眼龍眼罩,然后轉頭對錢師師問道:“帥不帥?”
少女一臉古怪的點了下頭。
馬匪們一走,林小鹿便吹著日哨,悠哉悠哉清點起了碎銀。
嘿嘿,加起來也還行,得有五六十兩銀子了。
美滋滋的將碎銀收進包里,林小鹿又去拴著馬匹的地方挑起了馬。
他要選一匹好馬趕路,因此,他開始直接蹲下,挨個觀察馬匹們的下半身。
一旁的錢師師跟著他,繼續問道:“林道長,我看您剛才對付那幾名馬匪非常輕松,其一身本事簡直比我師父還高,故想請道長幫個忙,無論成不成,在下都有重謝。”
林小鹿挑選了一匹矮腳小馬,然后摸著馬匹隨意問道:“什麼忙?”
少女沖林小鹿一抱拳,開日道:“我爹本是一名鄉紳,因被當地的知府坑害家產,故想要進京告御狀,卻被那個狗官攔路抓捕,含冤入獄,小女子想去助其翻案,但小女子勢單力薄,不知林道長可否。”
“你家鄉離這兒有多遠?”林小鹿打斷她問道。
“不遠了,還剩下兩天路程。”少女回應道。
林小鹿聞言一怔。
他離宋國也只有一天半的路程了,然后從宋國到冬瓜村所在的洛城大概還需要半天,加起來也是兩天路程,這女孩兒的路程跟自已倒是差不多。
他好奇的看了看女孩兒,猜測道:“你爹是宋國人?”
錢師師一愣,隨后便以為林小鹿是根據路程算出來的,道了聲是。
“宋國哪里人?”林小鹿繼續問道。
“洛城人土。”
林小鹿:……
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驚訝道:“你是洛城的?那咱倆是老鄉啊,我也是洛城人。”
“真的?”
少女頓時驚喜萬分,喜不自禁的笑道:“林道長是洛城哪兒的?我跟爹爹是冬瓜村的。”
林小鹿:……
十六歲的少年一臉懵,自已這是遇到老鄉了?
等等!
炎炎夏日的林中,林小鹿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上下仔細的打量了錢師師兩眼,然后大大的眼睛一瞇,努力回憶著問道:
“你爹……是不是錢員外?”
“你認識我爹?”少女更加驚喜,開心的笑道:“道長,我爹就是錢忠書員外。”
林小鹿看著面前眉開眼笑的少女,回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畫面。
一年夏天,一輛精致的馬車從村子路過,光著腳丫子的自已抱著妹妹,在田埂上怯生生的看著。
透過車窗,他看到里面坐著一個嚴肅的中年男人,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個和自已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
而此刻,那印象中的小女孩兒便慢慢的和面前的少女結合,最終融為一體。
第二百一十章:宋國
“林道長?林道長?”
錢詩詩一連喊了兩聲,林小鹿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