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上仙怎麼這般滑稽,真可愛。
見百姓都來了,頂著大帽子的林小鹿才看向羅如烈。
“羅家主,這位單捕頭方才跟本至尊說,他之所以殺你家人,是因為你先殺他妻女在先。
他說他妻子在家中被你強暴,然后激烈反抗并辱罵了你,于是你就惱羞成怒殺了他妻子,還殺了他女兒泄憤,可有此事。”
“上仙,這是赤裸裸的污蔑!”
羅如烈怒道:“我是羅家家主,要想有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去強暴他一個凡人的妻子?”
跪著的單言咬牙嗤笑:“修仙者都是你這樣的?敢做不敢認?”
他抬頭看向林小鹿,眼神坦然道:“我跟我妻子自幼皆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后托媒人介紹相識,育有一女名喚琳琳。
對于我這樣的孤兒來說,妻子和女兒就是全部的家人,但卻皆遭了這老狗的毒手。”
羅如烈一聽單言一個凡人居然敢罵自已是老狗,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而單言則面無表情的繼續開日道:“事發之后我也曾想過報官,但這個知府二話不說就把我關了起來。”
說到這里,單言的聲音中忽然起了一絲強烈的怒火,大肆怒斥道:
“我曾是晉國第一捕頭,為朝廷,為百姓,做過無數事情,幾十年如一日任勞任怨,結果我的妻女遭逢大禍,居然只因為對方是修仙者,就變得舉國皆敵!
我不甘!
我要羅家承受千倍萬倍的懲罰!
即便墮入十八層地獄,我也要羅家人死!他殺我妻女,對于我這樣的孤兒來說就是殺了我全家人,如今我也要殺光他全家!”
中堂之中,男人凄厲至極的咆哮出聲,林小鹿旁邊的知府小聲提醒道:
“上仙,公堂之上這般喧嘩,按理來說是需要責杖三十的,您看?”
“呸!”
知府:……
林小鹿繼續像模像樣的看向羅如烈:“羅家主,可有此事?”
“上仙,這完全就是在污蔑!”羅如烈氣憤道:“這廝根本就是在污蔑本家主,本家主是修仙之人,怎會看上他一個賤民的妻子?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知府也是笑呵呵的勸道:“對啊上仙,除非這位單捕頭拿出證據,不然光靠他一張嘴肯定是不行的,吹牛誰不會?下官還說他殺了我全家呢,說到底不就是想為自已的罪行開脫嘛。”
林小鹿聞言點了點頭:“嗯,有道理。湯圓?”
“鹿哥我在。”眨巴著斗雞眼的湯圓站起。
“你去拿張紙,然后出去問一問這里的百姓們,統計一下有多少人相信單捕頭的話,又有多少人相信羅家主的話,記住,問滿一百個百姓,然后只統計,不記名,懂?”
“好嘞!”湯圓拿著一張宣紙就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一旁的知府見到這一幕,頓時一臉懵逼:“上仙,這,這也不能作為證據啊。”
“哎呀我知道,你著什麼急,本至尊這只是用作參考的,你煩不煩。”
說完,林小鹿就對陳念云招呼道:
“二愣子,你用神識覆蓋整座衙門,在湯圓回來之前,不管是羅家的人,還是官差。還是這里的百姓,誰要是敢離開衙門一步你就告訴我,我親自去砍他。”
“是!”
陳念云簡單明了的應下,然后直接坐在椅子上掐起了法訣。
場中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不管是羅如烈,還是知府大人紛紛都開始緊張起來。
而跪著的單言則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間就在這種焦著的氣氛中慢慢流逝,而就在羅如烈和知府,以及羅家人等越來越焦慮不安時,湯圓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了。
他拿著宣紙,一進門就哈哈大笑:
“鹿哥,我問滿一百個百姓了。
一百個百姓全部相信單捕頭的話,沒有一個相信羅家主的!”
此話一出,整個公堂頓時鴉雀無聲,不管是羅如烈還是知府大人的臉都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而公堂內圍觀的百姓們也是齊聲歡呼,大肆叫好!
那歡呼聲簡直跟過年了一樣!
羅如烈一愣一愣的站著滿頭大汗,吞吞吐吐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而林小鹿更是笑呵呵的給他豎起了根大拇指。
“羅家主,原本本至尊以為多多少少會有那麼一兩個百姓支持你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優秀,吊!”
羅如烈面如土色,擦著冷汗解釋道:“小林上仙,這個只能用作參考啊,不能說明這賊人說的就是真的啊。”
“是啊林上仙。”知府在一旁繼續幫腔道:“羅家作為修仙家族,遭逢一些刁民嫉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凡事,還是得看證據啊。”
林小鹿聞言有些無奈,他撓了撓頭,一臉為難道:“也是哈,這沒有證據,確實不太好辦。”
“對啊林上仙。”羅如烈連忙開日道:“單捕頭沒有證據說本家主殺他妻女,但他殺本家主的家人大伙兒都是親眼看見的,今天我的三夫人才身首異處,尸骨未寒啊!”
說到這里,羅如烈甚至忍不住落了淚。
林小鹿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正有些猶豫時,一旁的湯圓突然開了日。
“鹿哥,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