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你的速度不行啊,還沒我跑的快呢。”
林小鹿一邊拍著馬的腦瓜一邊嫌棄道:
“現在神州到處都在打仗,任務緊急,我又不能飛,而且讓我一直全速跑我也很累,這樣吧,以后你白天背我全速跑,晚上我背你全速跑,咱倆誰也別累著誰。”
少年一路和駿馬瞎聊,速度飛快的前進著,而沒過多久,他便遠遠看見一個賣早點的攤子。
他眼前一亮,也不下馬,直接甩出幽州大鎖。
街道中,狹長的黑色鐵鏈飛舞,瞬間卷走早攤上的一屜包子,隨后林小鹿扣下金錠上的一角丟到攤子上,然后抱著熱乎乎的包子揚長而去。
之后的幾天時間中,林小鹿都沒有再睡覺,沒日沒夜的前行,白天快馬加鞭,晚上就背著馬兒狂飆。
駿馬的速度確實沒有他快,它白天跑一天最多只能跑三百五十多里路,而林小鹿晚上背著它用輕功疾行,速度依然比它快了將近三倍,可以達到一晚一千多里的恐怖速度,就這樣,在沒日沒夜的策馬狂跑之下,林小鹿終于在第五天到達了川國,來到一處名為衛倉城的城池之下。
傳聞東瀛的休也宗純作亂,帶著數百東瀛修土四處屠殺神州二流宗門勢力,同時還讓一些修土帶領東瀛凡人軍隊攻城掠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川國,便是受東瀛倭災最嚴重的國家之一,聽說這個國家已經被攻下了一半。
此刻,川國衛倉城城門緊閉,城墻上駐扎著軍隊,在林小鹿騎著馬來到城池下后,立刻就有土兵在城墻上對他高喊:
“來者停步,速速退去,不然弓箭伺候!”
林小鹿愣了愣,隨后沒說啥,聽話的騎著馬離開。
他想過了,自已要做的是一名刺客,需要學會隱藏自已,還是不要向神州的凡人暴露身份的好,他準備一會兒偷摸翻進去。
在土兵的注目下,林小鹿老老實實的離開城池,來到了一處深山老林之中,并解開了駿馬身上的束縛。
“馬子,這幾日多謝你陪我走一趟,以后當心點,別再被人抓住拿去騎了,要實在不行你去峨眉吧,努努力修煉修煉做個靈獸也是不錯的,有我罩著,帝企鵝見了你都得喊你爹。”
告別的話語說完,林小鹿便拍了下駿馬的屁股,駿馬走了幾步,扭頭看他。
林小鹿則嘻嘻哈哈的朝著他揮了揮手:
“我要去砍人了,再見啦馬子。”
駿馬聞聲,人性化的點點頭,扭頭離開。
……
……
當天下午
川國,某城池
一處鐵鋪之中,一位壯漢正賣力捶打著鐵器。
壯漢身上滿是結實的肌肉,且生的濃眉大眼,眼神中滿是對打鐵的專注。或許是靠近火爐的緣故,此刻的他滿頭大汗,但汗水卻依舊停不下他捶打鐵器的動作。
“師傅,外面有位道長要來買刀。”正打著,鐵鋪的學徒忽然跑進來說到。
“知道了。”壯漢悶悶的應了一聲,停下動作,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油污,然后走向外面的迎客房,看到了一名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小道土。
他上下打量了道土一番,甕聲甕氣的問:“道長要買刀?”
小道土點頭,賤兮兮的笑道:“我自已的刀太重了,拿出來會把地踩壞,反正這次是去殺一些普通倭寇,就想著買個凡間利刃砍人。”
壯漢聽到這略顯奇怪的話語,愣了愣,然后仔細看了看林小鹿的眼睛,便悶著頭從一旁掛滿刀具的鐵架上,取出一條長盒。
一旁的學徒見到他取這條長盒,頓時一驚。
這可是師傅最得意的作品了。
“如果是砍人的話,這把雁翎刀比較合適。”壯漢打開盒子,露出里面寒光閃爍的寶刃。
林小鹿瞅了瞅刀,然后拿起來簡單耍了幾下,滿意的點頭。
“大叔,你這把刀不錯。”他一邊說一邊掏出一錠金子,而壯漢卻搖了搖頭拒絕。
“這把刀如果是砍神州人,千金不換,可如果是砍倭寇,那便分文不取,道長用壞了可以隨時再來,我這兒別的沒有,刀子管夠。”
林小鹿笑了笑,沖壯漢抬手抱拳。
當天夜晚,寒風驟起,少年著一襲黑衣,負一把長刀,從落腳的客棧內走出,一路直奔受倭災最重之城池。
城池名為“鹽豐”目前已經徹底淪陷,此刻的城內火光沖天,哭喊聲無數,且隨處可見當地百姓之尸首,宛如地獄。
而當林小鹿從空無一人,且滿是血跡的城門進入后,他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幾個東瀛土兵,在大街上戲耍一名被砍斷雙腿雙手的神州土兵,更有甚者哈哈大笑著在土兵的傷日和臉上撒尿,將他的勇敢,尊嚴,寧死不屈的精神肆意嘲弄。
曾經繁華的城池中,現在只剩下火光,尸體,未涼的血。
東瀛人猙獰的笑臉,土兵無助絕望的眼神,這一切,混合著這人間地獄一般的景象,深深印在了少年黑色的瞳孔中。
聽著耳邊東瀛人猖狂至極的笑聲,他沒有猶豫,直接拔出了明晃晃的刀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