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起來去嫖妓啦,起來去嫖妓啦。”
聽著房門外阿一一聲接一聲的呼喊,林小鹿翻身用枕頭捂住腦袋,眉頭緊皺,拳頭更是捏的嘎達嘎達響。
他算是看出來了,阿一和全真的歐陽掌門成親以后就開始越來越傻,或許所謂劍修的極致都是這種心思單純之輩,但你特麼來煩我是什麼鬼?真就媳婦不在放飛自我了?
“鹿哥,你在里面嗎?你說句話呀鹿哥,快點去嫖妓吧,妙玉坊早上也開門的鹿哥。”
門外,阿一一邊喊一邊“哐哐哐”的敲門,聲音大的讓一樓大堂吃早飯的侍衛們都覺得尷尬。
阿一上仙一大早就急著要去嫖妓,真是好體力啊。
大堂中央,足足四五十位侍衛圍著一張長桌,喝著米粥吃著包子油條,花紅兒也在,此刻正小日小日喝著面前的米粥,而在他旁邊,則是身材高大,在剝茶葉蛋的唐躍,以及吃小籠包的凌薇。
這時候阿一的呼喊聲還在持續,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但場中眾人又不敢說什麼,畢竟對于侍衛們來說,阿一是上仙,對于唐躍和凌薇來講,阿一是長輩,但好在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林小鹿就出手了。
“轟!”
巨大的轟鳴聲突然在二樓響起,將所有吃飯的人都嚇了一跳,而下一秒,他們就看到林小鹿用胳膊夾著阿一的頭,帶著他整個人從天而降,然后就夾著暈死過去的他大步離去,并對身后眾人留下一句:
“我去把他埋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當天,鴻臚寺上上下下都沒再見到林小鹿和阿一的身影,包括后面幾天也是,招收徒弟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凌薇和唐躍,林小鹿和阿一則每天在妙玉坊里胡吃海塞,好不快活,而就這樣過去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收徒一事開始漸漸進入尾聲。
面積極大的鴻臚寺變熱鬧了,一萬多名已經成為峨眉新弟子的孩童每日住在這里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讓整個鴻臚寺都變的很吵,再無往日的安寧。
等招徒徹底結束,這些孩童就會被林小鹿帶去峨眉,故他們對峨眉也是充滿了好奇,而除了對傳說中的峨眉好奇以外,孩童中也時不時會有人打量那個整天擦地,一言不發的奇怪孩子。
對于這些峨眉新弟子來說,花紅兒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每天都在擦地,別人跟他說話也不會搭理,顯得很“酷”,而且他臉上有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兇兇的,所以孩子們都將他當成了鴻臚寺的下人,畢竟峨眉新弟子住在這里是不用干活的,每天的飯菜還都非常可日。
現在招徒還在繼續,只是已經進入尾聲,畢竟因為該收的徒弟都收完了,沒有剛開始那麼忙,所以現在升仙園中只剩下了凌薇一個人,唐躍則負責在寺內和侍衛們一起管理這些新弟子。
當然,這麼多的孩子,唐躍一個人只能看個大概,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這幫大腦還不是特別聰明的小孩兒聚在一起,時不時發生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很正常。
“你為什麼總是在擦地?這是你的愛好嗎?”
花園中,正趴在地上擦拭長亭地板的花紅兒抬起頭,看著面前幾個好奇觀望自已的男孩兒,面露不善。
這幾天,來問自已的同齡人越來越多,這耽誤了自已擦地的進度。
畢竟要在招生結束之前獨自打掃完巨大的鴻臚寺,這對于只有十歲的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活兒,所以他時間很緊。
“這是我的懲罰,你們讓一下。”
“哦哦好。”幾個孩童讓開了位置,花紅兒沖他們點點頭,然后撅著屁股,推著抹布繼續擦拭,可剛擦到一半,就有幾個嘻嘻哈哈的孩童瘋跑而過,其中一個冒著鼻涕泡的小孩兒一不留神打翻了花紅兒洗抹布用的水桶,一時間水花四濺,那名小孩兒更是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額頭摔在冰涼的地板上,不斷滲紅。
這一幕來的突然,把周圍的孩童們都看的一愣,而那名摔破頭的男孩兒坐在地上懵逼片刻后,摸了摸額頭,然后一看,滿手的鮮紅,頓時嘴巴一扁。
“嗚哇……我的腦瓜子摔破啦~嗚嗚嗚嗚,好痛啊……”
聽著男孩兒殺豬般的哭喊,花紅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只是摔破點皮,不礙事,撒點金瘡藥就”
他話說到一半,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大喊:
“二子!”
長亭遠處,只見一個十歲左右,塊頭壯碩,皮膚黝黑的男孩兒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然后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男孩兒急切道:
“二子你怎麼了?怎麼流這麼多血!”
嗷嗷哭的男孩兒捂著腦瓜,一邊哭,一邊伸手指向面無表情的花紅兒,想說自已撞到了他的水桶,可想法還沒說出,他的堂哥就猛的扭頭,一把拽住花紅兒的衣領,一臉憤怒道:
“哪來的泥腿子,膽敢”
“砰!”
體格壯碩,比花紅兒高了一頭的男孩兒話還沒說完,抓著衣領的手就被花紅兒一把握住往左一拉,同時另一手“啪!”的一聲拍打在他脖子上,并腳下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