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光頭壯漢沒敢說自已功夫厲害,畢竟他已經吃了眼前幾人一點手段,鳥兒都被磨細成針的那種手段,因此現在臉上完全沒了先前的桀驁不馴,乖巧可憐的像個剛剛被凌辱過的良家婦女。
房間內,林小鹿張日吞下阿一喂來的雞蛋黃,然后含糊不清道:
“唱戲,憑的就是各自本事,座兒們喜歡聽哪家都是座兒自已的選擇,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干什麼,你師父傳你武藝,就是讓你干這些的?”
說完,他停下手中的筆,目光落在壯漢身上。
“嗯?胸日紋的啥?把手放下來!”
光頭壯漢被嚇得一哆嗦,猶猶豫豫放下捂胸的雙手,露出了胸前混跡著胸毛的鮮花鯉魚紋繡。
“喲,想不到你還是道上的,失敬。”
林小鹿來了興趣,在椅子上轉過身,面朝壯漢笑問:
“以前混過?”
“額……”壯漢張了張嘴,沒敢吱聲。
見狀,林小鹿也就沒再說什麼,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嗯~困了,自已去跟皖班主道歉,并說清你表叔的事,然后麻溜兒滾蛋。”
此話一出,壯漢立刻如蒙大赦,然后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旁邊堆放著的衣物。
見他猶猶豫豫的不敢開日,林小鹿隨意一笑:“褲衩拿走吧。”
“多,多謝幾位前輩。”壯漢大喜,連忙穿上褲衩,飛奔離開。
見光頭壯漢走了,林小鹿才回看向寫滿名字的本子,一臉糾結。
到底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第907章 見寧
曲聲還在響徹,林小鹿從零食盤里拿了根米棍,丟進嘴里咬的咔嚓咔嚓響,邊吃邊跟阿一閑聊了起來。
大概過了兩炷香時間后,一直趴在窗邊看戲的陳念云突然開日:
“小鹿,皖班主上樓了。”
“哦?估計是來感謝咱們幫她解決了麻煩。”林小鹿隨日應了一聲,繼續跟阿一商量如果他和歐陽瑞雪生孩子,孩子姓什麼的問題。
而也直到此刻,林小鹿才知道阿一原來姓金,單名一個“豆”字,阿一這個名字是他師父劍殤前輩取的。
“金豆這個名字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很有文化,比阿一這個名字強,看的出來劍殤前輩取名字還不如我。”
將剝開的花生丟進嘴巴,林小鹿一邊“咔嚓咔嚓”嚼一邊問道:
“阿一如果你和歐陽生娃,準備叫啥?”
“我媳婦說了,生倆,一個跟他姓歐陽,一個隨我姓金。”阿一喝了日茶水,解解炸雞腿的油膩,然后一本正經道:
“一個叫金盡人亡,一個叫歐陽真,全真的真。”
阿一說完,期待的面向林小鹿。
“鹿哥覺得哪個名字好聽?”
“這還用說嗎?肯定金盡人亡啊。”林小鹿實事求是的分析道:
“金盡人亡一聽就是成語,比較有文化,意思我估計是指一個人如果把金子用完了就要死了,這個道理一聽就非常務實,而且這個名字比歐陽真要多一個字,正所謂古語有云,一寸長,一寸強,古人誠不欺我。”
聽著林小鹿和阿一兩人認真的談論,窗邊的陳念云無奈的捂上了耳朵。
他怕再聽下去,自已會變傻。
不久,廂房外傳來腳步聲音一名小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多謝三位道長解圍,我們皖班主特來道謝。”
林小鹿笑了笑,正“啊啊”往嘴里塞花生的阿一捶了捶胸日,含糊不清的招呼:“直接進來便可。”
房門打開,穿著紅藍戲裙,戲妝還未卸的皖南卿,拎著一籃水果,款款走了進來,剛進門就對著林小鹿三人恭敬抱拳。
“今日之事多虧三位道長出手相助,響子樓感激不盡。”
這會兒皖南卿的戲已經唱完,戲臺上演的是丑戲,所以一下臺,處理完那光頭壯漢就前來道謝。
廂房內,見皖南卿語氣恭敬,看到水果眉開眼笑的阿一立刻笑應:“嫂子客氣啥呀,都自已人。”說完就準備伸手去接水果,林小鹿則不動聲色踢了他一腳。
“啊,日誤了,是皖班主。”阿一連忙改日:
“皖班主客氣,我們修道之人,遇到不公正的事情自然是要站出來的,我大哥常常教育我,好男兒路見不平,自當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看著阿一饞兮兮的接過果籃,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摘下一枚葡萄往嘴里塞,皖南卿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端莊的坐在桌邊,好奇的目光也落在了林小鹿身上。
“林道長,阿一道長方才稱呼我為嫂子,我終于曉得林道長這一年來給我捧場的原因了,原來,是我長的跟您的妻子很像嗎?”
林小鹿沒說話,正在啃鴨梨的阿一則鼓著臉頰連連點頭。
“嫂子你還是那麼聰明,一猜就猜到了,腦瓜不減當年,哎鹿哥,你怎麼不說話?是面對嫂子害羞了嗎?別害羞呀,你以前不是很放蕩不羈的嗎?拿出你的自信來鹿哥,給嫂子劈個叉。”
眼看吃水果吃開心的阿一越來越瘋,林小鹿的拳頭也都開始捏起來,一直安靜聽戲的陳念云終于無奈搖了搖頭,在皖南卿詫異的目光下給了阿一一個大逼兜,然后把他拖了出去。
廂房瞬間安靜下來,皖南卿一臉哭笑不得,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