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臨近中午才爬起來。
一出院子,便看魏征眼睛瞪著自己。
“怎麼了,這副模樣?”趙辰揉著眼睛,與魏征問道。
這似乎睡的太久,也是難受。
“趙縣令這一覺睡的如何?”魏征冷冷說道。
“挺好。”趙辰隨口答道。
暗道老魏頭這是吃錯藥了,一大早……不對,大中午的就給自己擺臉色。
“趙縣令睡的好,下官卻是忙了一上午,縣衙的事情到現在都沒處理完,隔壁書院的學生們又來鬧。”魏征與趙辰說道。
這早上剛吃了些東西墊墊肚子。
魏征就開始處理縣衙的事情。
縣衙事務繁多,魏征忙了大半天,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誰知隔壁書院房遺直等一眾學生又過來鬧。
說書院也不見個先生過來上課。
再不來人,他們就一把火把書院給燒了。
這些家伙的脾氣魏征是清楚的很,不就是想讓趙辰去書院嘛。
可一問趙辰在哪,畢竟他忙了一上午,也不見趙辰的蹤跡。
還以為趙辰是出府,去縣里巡視去了。
一問才知道,趙辰竟然睡的到現在都沒醒來。
老魏頭心里那個惱火啊!
自己在這里累死累活的做事,你趙辰倒好,一覺睡到中午。
這還有王法嗎?
老魏頭氣的實在是想一巴掌把趙辰的頭都給打掉。
“哎呀,老魏頭你辛苦了,這樣,我給你額外開工錢,一個月一貫如何……”
“你當老夫是叫花子不成!”魏征惱道。
“兩貫……”
“你做夢!”魏征神色有些猶豫,卻又負手喝道。
“三貫,不能再多了!”趙辰伸出三根手指。
“不行,老夫每日如此勞累,必然會折壽的。”
魏征眼珠子轉了轉,繼續搖頭。
“五貫,還不可以的話,我去找可以的人來。”趙辰與魏征說道,作勢就要去找人。
魏征趕緊沖上去攔住趙辰,笑道:“老夫吃些虧,五貫就五貫,誰讓老夫大度……”
“你可以不吃這個虧!”趙辰戲謔道。
“別,你去找誰,也沒有老夫這個水平不是,縣令大人,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您回去再睡一覺,等到用膳,下官再去喚你。”老魏頭一臉諂媚。
一個月五貫,那可是白得的。
想到每月又可以賺這麼些私房錢,老魏頭心里都樂開了花。
……
趙辰沒有再去睡,而是出了縣衙,往隔壁的書院走去。
書院就在縣衙隔壁,這原本是一富賈居所。
富賈犯了事,被抄了家,這地方自然成了公家之物。
雖然繁華程度比不上平康坊的長安書院,但是占地面積卻是要遠遠超過那里。
長安書院的牌匾被摘來掛在這里。
書院的門房都沒有換,一見趙辰過來,趕緊小跑著的迎了上來。
“先生您可來了,書院的學生們都要造反了!”門房與趙辰抱怨道。
“造反?”趙辰笑了笑,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便見一只板凳從門口飛出來。
要不是趙辰警覺,這飛出來的板凳就要砸在他的腳面。
趙辰當時臉都黑了。
向來都是他欺負別人,抄著板凳收拾別人,怎麼能有人敢砸自己的腳面?
還沒往書院里走,便見其中一少年抄著板凳,正與程處默對峙。
“方才那板凳,誰扔的,站出來。”趙辰走進書院,目光掃過眼前眾人,說道。
好家伙,除卻眼前的少年,所有人都站在對面。
看這樣子,是這少年,準備挑戰書院的所有學生。
“先生,您可來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房遺直深受趙辰的影響,這演技頗有些登峰造極的意思。
指著前面那少年,眼淚就嘩啦啦的下來。
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若非趙辰深有經驗,還真的就給他唬住了。
“先生,這小子太放肆了,一來就來欺負我們。”房遺直哭喪著臉,與趙辰喊道。
“可不是嘛,先生,您要是再晚來一點,這小子就要抄起板凳收拾我們。”
“先生,我們各自在家中,都沒有被如此對待過。”
“若非是先生教過,要與新同學交好,不然我等也不會被欺負。”
書院的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朝著趙辰抱怨道。
那模樣,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對面那抄著板凳的少年也是硬氣,被這麼多人指責,臉色憋得通紅。
可就是不與趙辰辯解。
只是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板凳,看那模樣,是準備與對面的房遺直等人拼了。
“他們說的可是真的?”趙辰望向少年,問道。
少年不做聲,目光望著趙辰,眼中帶著絲絲不屑之色。
趙辰心里那個惱啊。
自己好聲好氣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這家伙,竟然敢不識好歹的給小爺一個不屑的眼神?
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趙辰當時就不開心了。
揮揮手,與程處默等人道:“給小爺收拾他!”
“得令!”
“先生放心,保準不給你打死。”
“小家伙,許久不見,連個招呼都不打,這里可不是長安城。”
“讓你見識一下我們長安書院迎新的手段。”
眾人一聽趙辰讓自己收拾這人,那面上瞬時便高興上了。
紛紛一臉陰惻惻的與那少年戲謔道。
不過片刻,少年便被圍住,摁在地上瘋狂摩擦。
“趙辰,我是李恪,母妃讓你關照我的……”少年被摩擦的只來得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