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滿臉通紅,“呵呵”傻笑的拉著秦風,大著舌頭說道:
“聽聞你祖乃是子路,更在儒學上頗有造詣,不如吟詩一首如何呀?”
陳行也是搖搖晃晃的湊過來,說道:
“是啊是啊!秦兄給大家助助興嘛!”
韓仲整個人縮在角落,感到很是無助。
看著張志、陳行跟秦風勾肩搭背的模樣,臉都抽抽了。
自己帶他來這種地方,算不算黃鼠狼鉆進了雞窩?結果雞還跟黃鼠狼稱兄道弟?
秦風看了看眾人都喝的東倒西歪,連張平都眼神朦朧,便十分不客氣的一人一腳給他倆踹飛了出去。
而后思慮片刻,便搖頭晃腦的吟誦道:
“我見山河涌,
是岸隔佳人。
你于瑤臺望,
跌入云海間。”
“一首詩詞,送給在座各位志同道合的兄弟!”
“好詩!好詩啊!”
“不愧是儒家子弟!就是他娘的有文化!”
“兄弟可否寫下來?我拿回家裱起來,當作家傳之物!”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祝賀,搖搖晃晃的就要過來給秦風敬酒。
秦風連連推脫:
“為父不勝酒力,不勝酒力。”
眼看著實在推脫不了,便只好尿遁。
“咦?這哪兒啊?”
過了許久,路癡秦風撓撓頭,這張府也太大了吧?怎麼回去啊?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放下臉面,高聲喊救命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的小亭之中,有一個面色憂郁的年輕人,正在望著夜空,靜靜發呆。
秦風想了想,便走了過去,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位兄弟,你怎麼回事?出來上個茅廁都能迷路?
如此路癡,怎麼‘伐無道,誅暴秦’呀?
快!快跟我回去,共商大事!”
那名極為清秀,且面容白皙的瘦弱年輕人轉過身來,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秦風。
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玩味的看著秦風,淡淡說道:
“兄弟臉皮夠厚呀,張良實在是佩服。
明明是兄弟忘記回去的路了,卻能賴在我身上?”
秦風猛地一下酒就醒了!他怔怔的看著張良,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小子居然讓自己給碰到了?不弄死他是不是對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啊?
就在秦風想著要不要給他來一招“黑虎掏心”,接著跟一記“烏鴉坐飛機”,最后補上“老奶奶鉆被窩”,三招解決他的時候。
張良終于忍不住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秦風眼前晃了晃,疑惑道:
“你怎麼了?為何看到我后失了神?還上下打量?”
突然,張良好像想到什麼似得,猛地往后一退,嚴厲道:
“張良沒有龍陽之好!還請兄臺自重 !”
秦風人都傻了,怎麼就龍陽之好了?不要毀我清白好嗎??
不過張良確實長相柔美,皮膚白皙,眉宇之間還帶著一絲英氣,也怪不得他會有所防備。
“自重個毛啊!老子不喜歡男的!”
秦風努力的自證清白。
張良看著秦風那憤懣的樣子,不由得便信了幾分,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了兄弟,誤會,誤會。”
一時間,兩人坐于涼亭之中,尷尬無言。
過了良久,秦風才問道:
“你為何會在張府之中?難道舉義之事,你也被邀請參與了?”
張良哭笑不得道:
“這是我家!張平是我的父親!”
秦風撓撓頭,疑惑的問道:
“那你更應該參與舉義之事了呀!怎麼一人在這里看星星?”
張良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舉義?在我看來就是一場鬧劇罷了!
區區數萬仆從,能有什麼用?不過是徒添幾條亡魂罷了。
秦軍皆是百戰甲士,即便能夠出其不意的消滅五千駐軍,可之后一定會迎來秦軍的空前報復!
王賁十萬大軍便駐扎在百里外的中牟,旦夕可至!到時候恐怕我韓地百姓將會遭受一場浩劫呀!”
秦風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張良不愧是張良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問題所在!
所謂的舉義,在秦風眼里,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他之所以想盡辦法參與進來,推動舉義提前發生,不過就是想要一舉消滅這些不穩定的貴族罷了!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新鄭他可是要常駐的!
秦風附和道:
“是啊,若是想要復興大韓,必須要與齊、楚聯絡。
待其出兵之際,再舉義,方可復國!”
張良緩緩搖頭,嘆息道:
“齊,婦人之國也,早已失去了勇武之姿!
楚,沐猴而冠罷了,滅亡只在旦夕!
我們需要等待的,是另一個契機!足以讓天下震動的契機!”
秦風頓時一愣,這人看的也太透徹了吧?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張良那白皙修長的脖頸,想著怎樣才能一擊斃命!拗斷他的脖子,干掉這個禍害!
張良也是發現了秦風目光灼灼,不由得拉了拉衣領,向后坐了坐,有些不自在的繼續說道:
“我夜觀天象,見有帝星鎮于九州,尚且牢不可破。
所以我們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嬴政死去!
可惜父親他們已經瘋了,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復國,但只能自尋死路!”
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淡淡說道:
“等待嬴政死去?你夜觀天象觀出來的?居然信這種東西?”
張良神秘兮兮的說道:
“不!不僅僅是我夜觀天象,還有我在江湖之中找到的一個神算子!他也算出了相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