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你竟然投靠了暴秦?難道齊國朝堂已經被秦人滲透成這樣?”
張三笑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本身就是暴秦的人?”
屈定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怎麼可能!”
張三搖搖頭:
“為什麼不可能?后勝身為齊國國相,不一樣出現在這里?”
屈定苦笑道:
“國賊啊!國賊!
后勝,君王后與齊王殿下那麼信任你,你為何要這樣做?”
后勝一攤手:
“他們給的太多了,而且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難道真的以為,齊楚聯手,就能打得過秦嗎?
不要開玩笑了,老夫這樣做,也是為了減少黎民百姓的傷亡。”
“你這是毫無廉恥之心!后勝!你不得好死!”
眼看屈定面色激動,越罵越難聽,后勝連忙說道:
“給他大逼兜呀!快!”
張三淡淡說道:
“屈定大人,立場不同,得罪了。”
屈定仰天長嘆:
“老天無眼啊!為何大勢在秦!”
當晚,楚國使者屈定懸梁自縊于房間之中,并留遺書,痛斥君王后。
齊王因此大怒,與楚交惡。
沒過多久,君王后憂慮成疾,重病不起。
臨死前,她告誡齊王田建:
“群臣之中,有賢良之臣,可以重用。”
齊王趕忙喊道:
“相國大人!給寡人拿竹簡與筆來!寡人記下來!”
后勝趕忙遞了過來,但君王后卻沉默良久,說自己已經忘記。
半晌,君王后亡。
張三不由感慨,這特麼是被氣死的吧???
還拿筆記下來,你是腦子發育不完全啊,還是滿朝文武都不認識啊,連個名字都記不住?
但張三也很清楚,他游歷天下的這些年,東方六國國君是什麼德行 ,他一清二楚。
與其說是大勢在秦,不如說六國國君一代不如一代,菜的一匹。
秦王他沒見過,但能夠容忍秦風這樣的人物存在,已經能夠展現出秦王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若是換一個人,恐怕秦風都被閹了八百遍了。
.......
四月,淮河汛期來臨,水位暴漲。
但大量的浮橋已經建設完畢,六十萬秦軍兵分三路,開始掃蕩楚地!
秦風所率領的十萬前軍,肩負起了攻伐壽春的重責!
如此大功,令人眼紅不已。
但卻沒人敢提出意見,包括王翦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王氏的功勞已經夠大了,秦王絕對要培養新的將領,來加以平衡。
不過大王偏心簡直是偏到姥姥家了啊!
這是眼見秦風沒有活捉楚王,僅僅憑借擊破楚軍的功勞,還不足以封侯。
便強行安排一波楚都壽春,一戰封侯啊!
“監國問趙高是鹿是馬,趙高答鹿。
監國大怒,怒斥道,鹿馬都分不清,要你何用,拖下去砍了!
趙高急忙回答,此為馬。
監國愈發憤怒,欺我蠢耶?拖下去再閹一遍!”
嬴政面色古怪的看完奏報,下意識的看向了正在吃蛋炒飯的秦風。
秦風一愣,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道:
“您看我干嘛?夾菜呀!”
“是不是你個臭小子教的?”
“冤枉啊!跟我沒關系啊!我絕對沒有教過扶蘇公子這東西!”
嬴政沉聲道:
“那再將趙高閹一遍是什麼意思?”
秦風縮了縮腦袋,小聲道
“就是......就是字面意思唄。
這也是為了趙高好,萬一再長出來......不干凈。”
本來秦風以為自己少不了一頓揍,已經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打算。
但沒想到,嬴政似乎沒有想象中的憤怒。
甚至還有點......欣慰?
秦風幾口扒拉完蛋炒飯,連忙告退,畢竟今日就要進軍了。
眼見秦風出了營帳,嬴政才有些感慨:
“大秦先王以霸道立國,如今扶蘇竟是對王道、霸道如臂指使,真是先祖保佑啊!
曾經寡人一度以為,大秦到扶蘇這一代,便斷了傳承。
沒想到竟是因禍得福.......只不過整日健身也不成......”
秦風并不知曉始皇大大的心路歷程,當他出來的時候,大軍已經整頓完畢,隨時準備向著壽春進軍。
攻城大戰可不比野戰。
尤其是壽春乃是楚國都城,深溝高壘,極為堅固。
到時候恐怕會是一場惡戰。
因此,秦風的前軍配備了一萬先登營,由贅婿、刑徒、盜匪組成。
若先登城墻,便可免罪,獲得平民身份!
正當秦風跳上戰馬,準備出發的時候。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李信?”
秦風快跑走去,從先登營中一把扯出來一個年輕人,不是李信是誰?
“你怎麼在這里?”
李信臉上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橫臂在胸,回稟道:
“參見秦將軍!末將李信,乃先登營都尉,此戰必先登壽春城!”
秦風惱羞成怒,一把扯住他的領子,低吼道:
“你踏馬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問你,誰讓你進先登營的?你知不知道這里十死無生?!”
第一百三十七章 熊啟:秦風!寡人恨不能生啖汝肉!痛飲汝血
“先登營,又號先登死士!
每戰必先登,百不存一!
李信,你打了這麼多年仗,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秦風從未曾這般動了真火,竟是讓黑牛他們都感到有些陌生和害怕。
李信苦笑道:
“大哥,我當然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要來?是誰讓你來的!
是不是王翦?還是大王?我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