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狗了吧!
可惜,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失聲說道:
“大王!不好了!稷下學宮來報,三天的時間里,學院中教學的夫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田建瞪大了眼睛,滿臉恐懼。
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是怎麼了?
此時,田建心中滿是惶恐,他覺得自己就好似被渣男套路的無知少女一般。
無論是后勝,還是諸子百家,居然在同一時間拋棄了自己!
田建何時遇到過這樣的打擊?
在自己的母親,君王后逝世之前,天塌下來有媽頂著。
可是現在媽沒了,本以為有相國后勝能頂住。
結果這個逼提桶跑路,丟下自己在這里獨守大齊。
現在連諸子百家也跑路了,這特麼還怎麼玩啊?
自己拼命抵抗蒙恬的大軍,越看越像是一個笑話!
田建苦笑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一會哭一會笑,眼看著就要崩潰了。
就在此時,終于一個好消息傳來。
“大王!楚國使臣,范增求見!”
“宣!快宣!”
田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從王座上小跑下來,親自迎接范增。
剛剛走進大殿的范增不明所以,看著熱情洋溢的齊王,微微皺眉。
“啥情況?難道有詐?”
一時間,范增有些緊張。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齊楚的關系一向不好。
若不是因為暴秦給的壓力太大,齊楚兩國早就互相吐口水,打起來了,怎麼可能會合作?
“楚國使臣范增,拜見齊王殿下!”
“免禮!快免禮!”
齊王田建熱淚盈眶,親手將范增拉起來,順便把他身邊的項羽也給拉了起來,突出一個禮賢下士。
范增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依舊不疾不徐的說道:
“齊王殿下,此番前來,是為了商議六國合縱,反抗暴秦之事。”
田建當即說道:
“應允!寡人全都應允!”
范增頓時更加疑惑了,啥情況啊?
怎麼齊王這麼好說話了?按理說應該提出苛刻的條件才是啊?畢竟現在東方六國,只剩下齊國這一棵獨苗了,待價而沽才是正理。
難道有埋伏?摔杯為號,刀斧手沖出來,將我二人剁為肉泥?
范增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開口問道:
“怎麼不見韓、趙、魏、燕四國使臣?是早就已經到了嗎?”
田建一愣,搖頭道:
“沒有啊,寡人沒見到,難道你們五國使臣不是一起來的嗎?”
范增也愣住了:
“一開始是一起來的,但路上接到韓國使臣的信......不好!”
范增頓時明白過來,臉色一緊,喝罵道:
“韓仲果然有詐!此人有問題!他坑害了三國使臣!”
田建頓時大驚失色:
“什麼?您的意思是,他們已經遭了毒手?
韓國使臣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啊?”
范增沉重的搖搖頭:
“不知道,可能是為了財貨,也可能是私仇。
甚至可能韓仲投靠了暴秦,一切都有可能。”
田建頓時傻眼了,本來以為救命稻草來了,結果卻被當面折斷。
這還怎麼打?
老子拼命carry,隊友泉水掛機?
玩個毛啊!
正當田建苦笑不已,自暴自棄的時候,突然又一名宦官急匆匆的跑來,喊道:
“大王!趙、魏、燕三國使臣找到了!”
田建當即大喜:
“宣!快宣!在哪里找到的呀?”
這名宦官面色有些古怪:
“在......在鴨子館.......”
“........”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
這三國使臣,玩的有點變態啊?
雖然說有些特殊癖好,也沒什麼問題,大家都能包容。
但你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耽誤正事吧?
唉!總歸來了就好呀!
沒過一會,趙、魏、燕三國使臣便夾著皮燕子,滿臉痛苦的挪上了大殿。
“使臣,拜見齊王殿下!”
“免禮!免禮!”
田建將三人一一攙扶起來,但還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寡人本不應該責備三位大人的喜好,但請不要貪圖享樂,耽誤正事呀!”
趙國使臣一聽,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貪圖個屁的享樂啊!那是一生都無法治愈的陰影!
“大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是被楚國使臣坑了呀!
那幫狗賊貪圖我們財貨,不僅把我們東西搶了,還把我們賣進鴨子館!
簡直不是人吶!”
魏國使臣痛心疾首的罵道:
“楚人不得好死啊!這幫沐猴而冠的東西,老子早晚宰了他們!”
燕國使臣重重點頭,看向范增,問道:
“這位兄弟哪里人呀?可是韓國使臣?”
范增老臉一黑,沉聲道:
“老夫,楚國使臣!”
三國使臣一聽,頓時破口大罵,擼起袖子就要揍范增。
“老匹夫!吃我一拳!”
“我特麼今日就要為皮燕子報仇!”
“受死吧老匹夫!”
范增大驚失色,老邁的他哪里是他們的對手?當即掉頭就跑!
“誤會啊!老夫絕對不曾做過這等腌臜之事!”
“誤會?你身邊的小屁孩是不是叫項羽?”
“是啊!”
“是就對了!老匹夫,面對疾風吧!”
一時間,大殿之上,雞飛狗跳!
齊王田建人都傻了,愣愣的站在大殿之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來應該是六國連橫,共抗暴秦。
怎麼就莫名其妙變成這個樣子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啊啊啊啊!”
突然,一陣慘叫聲襲來。
只見那名為項羽的少年,竟是面色冷峻,赤手空拳,揍得趙、魏、燕三國使臣連滾帶爬、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