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如今朝堂之上的風向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本來朝堂之上的老秦貴族、東方六國客卿乃至宮中的勢力,以為秦風只是個單純的寵臣罷了。
但如今他立下潑天大功,行事又無法無天,他們怕了!
所以現在要想盡一切辦法,干掉秦風!
如今反對婚事僅僅是一個開始,他們在試探大王的底線。
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腥風血雨啊!”
蒙恬拗著脖子道:
“憑什麼!秦大哥本就是與世無爭的性子,他從來都只想要富貴一生而已!
之所以出征大楚,也是為了阿信,為了二十萬秦軍不枉死!
至于后來孤身一人進入齊國,勸降齊王,也是為了我!
秦大哥從頭到尾都沒想到爭權奪利,為什麼如今天下太平了,反而要清算了呢!
這對他不公平!”
蒙武冷冷說道:
“公平?自從秦風涉足朝堂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言了!
你說他是為了自保?但其他人誰會信?
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如今已經封侯,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再加上他是扶蘇公子的太傅,若是他日為相,會權傾天下多少年?
三十年?四十年?
所以朝堂之中已經容不下他了啊!他的年輕,他的大功,便是罪過!”
蒙恬心中一陣冰涼,他絕望的看著蒙武。
雖然很想反駁,但卻知道,父親說的都是實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蒙恬努力昂著脖子,掙扎著問道:
“就沒有......沒有絲毫的機會了嗎?
大王應該會幫助秦大哥吧,畢竟大王那麼寵愛他。
幾乎是當做親子來對待。”
蒙武放下手中的鞭子,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嘆息道:
“你也說了,他終究不是大王的親子啊。
若是大王真的背棄滿朝文武,公卿貴族,來死保秦風,那還真有一線生機。
但大王會這麼做嗎?為了一個人,與所有的臣子交惡?”
說著,蒙武再次看向蒙恬,輕聲道:
“咱們蒙家也是來自東方,根基淺,功勞也不算大。
不能像王翦將軍那般,急流勇退,不問世事。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站隊。
換句話說,若是秦風被流放,或者死在了路上,那你便可以成為扶蘇公子的師傅。
他日出將入相,光宗耀祖啊。”
蒙恬緊緊咬著牙關,身子不斷顫抖著。
過了良久,他才猛地抬頭,雙目之中滿是血絲,一字一句從牙縫之中擠出來:
“逼迫大王屠戮功臣,是為不忠!
背棄袍澤兄弟,是為不義!
看父親誤入歧途,是為不孝!
蒙恬今日不想要做那不忠不義不孝之人!”
蒙武當即勃然大怒,顫抖著手,指向蒙恬,罵道:
“你滾!你給我滾!
從今日開始,你就自立門戶!
我蒙武府上,裝不下你這個內史大人!”
“父親,珍重!”
蒙恬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滲血,淚流滿面,轉身離去。
眼看著蒙恬走出家門,蒙武平靜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他整個人坐在墻角陰影之中,顯得深沉無比。
蒙毅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
“父親,非要如此逼迫大哥嗎?
您其實可以直接告訴他,您的心意。”
蒙武輕笑一聲:
“不如此的話,如何能夠瞞過那些耳目啊?”
蒙毅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問道:
“父親,難道秦風真的如您所說,沒有勝算嗎?”
蒙武沉吟半晌,緩緩搖頭:
“這個人呀,完全讓人看不透。
明明什麼都不爭,可卻屢建奇功。
但是這一次非同尋常,李斯放手一搏了!
六十多歲的他,在看到二十三歲的秦風時,便已經瘋了!
此番竟然羅織了一張大網,妄圖絞殺秦風!
我想想,大概是得到了什麼許諾了吧?難不成是宮里的哪位公子?”
蒙毅嘆息道:
“天下一統,百廢待興,為何要在此時挑起內亂啊!”
蒙武鄙夷的笑道:
“不在此時挑起,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啊。
就連老夫都有些嫉妒秦風,這個臭小子啊,為什麼運氣就這麼好?
看他如何破局吧,此番我蒙氏兩邊站隊,無論哪一方贏了,蒙氏終將會受益。
且看秦風如何破局吧!”
........
“你踏馬的!能不能精神點?看你睡得跟狗似的!”
秦風蹲在地上,對著大黃狗戳戳唧唧。
大黃狗困得淚眼朦朧,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不耐煩的挪著身子。
但它越反抗,秦風越興奮。
大黃狗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戳戳唧唧就是不讓它睡覺。
最后大黃狗終于崩潰了,“嗷嗚”一聲仰天長嘆,結果秦風閃電般往它嘴里塞了只,黑牛一個月才洗一次的臭襪子,大黃狗差點當場去世!
秦風怎是一個“賤”字了得?
偷偷跑到上林苑的贏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脆生生的說道:
“你別惹它了,它昨晚出去找對象去了,累了一晚上。”
秦風聞言,不由砸吧砸吧嘴,順勢攬住贏姝的腰肢,結果被一巴掌拍掉,只能悻悻收回。
眼看贏姝翻了個白眼,便感嘆道:
“連狗都能跟對象幽會,唉!”
贏姝羞惱道:
“這不是怕被人看到,說閑話嘛,對你不利呀!”
秦風顧盼自雄,拍著胸脯,囂張道:
“哪個狗日的敢說閑話?直接關門放黑牛!噶他一個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