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緩緩搖頭:
“夫子曾言,不義富且貴,于我如浮云。”
趙佗頓時一愣,與任囂對視一眼,顯然都不明白這是啥意思。
準確的說,不知道韓信口中“掄語”的意思。
韓信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解釋道:
“我不講義氣獲得的富貴,跟云彩一樣多,不差這麼點。
送你們了,我先走了。”
可是周圍的騎兵,都是趙佗帶了多年的親衛,怎麼可能會放韓信走?
趙佗輕笑一聲,玩味道:
“怎麼?韓信,你怕了?”
韓信搖搖頭:
“不,該怕的應該是你們。
若是你們覺得可以承受得起咸陽侯的怒火,你盡管可以試試。”
趙佗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秦風啊,這個名字是所有人的夢魘。
沒人知道他到底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連他自己,可能都想象不到,下一刻要切敵人一個0,還是一個1。
這就形成了一個極大的威懾。
任囂見趙佗臉色不對,他很理解。
畢竟老鴇殺手,西楚炮王的稱號,讓他感到極為痛苦。
秦風也因此成為了他一生的陰影。
任囂清了清嗓音,嚴肅的說道:
“此番越城嶺之戰,因為章邯、韓信輕敵冒進,中了越人的埋伏,導致大敗。
屠睢將軍也被你們害的慘死,中軍大營更是戰死三萬余士卒!
若不是我與趙佗將軍及時趕到,擊退越人,恐怕十萬大軍便會全軍覆沒了!”
趙佗冷笑著點點頭,附和道:
“韓信,如此大罪,不知道咸陽侯能不能給你擺脫掉啊?”
韓信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趙佗,你踏馬嫖昏了吧?”
趙佗當即勃然大怒,猛地抽出長劍,罵道:
“你踏馬沒完了是吧?”
韓信雙臂抱胸,冷笑連連,一副有本事你就來打我的模樣。
眼見無法將韓信哄騙進去,趙佗與任囂便明白過來。
顯然是景駒這小子又反水了!
果然,這狗東西能背叛楚國,就能背叛別人!
只不過秦風的惡名太盛,讓他有些不敢背叛。
就做出了這等虎頭蛇尾的事情。
眼見軟的不行,趙佗也不肯裝了,厲聲道:
“韓信不遵將令,私自率領大軍出擊。
導致屠睢將軍兵敗身死!論罪當誅!
來人吶,給我把他綁了!”
“諾!”
一時間,外圍的三百騎兵紛紛弩箭上弦,瞄準韓信。
韓信身邊的十名護衛乃是秦風精挑細選,從上林苑的老兄弟里面挑出來的。
眼見如此,依舊凜然不懼,手持長劍,圍在韓信身邊。
韓信冷冷喝道:
“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你趙佗眼里還有王法嗎?!”
趙佗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故作驚訝道:
“你以為這是在哪兒?這是在鳥不拉屎,蠻夷之地的番禺!
即便是八百里加急,換人不換馬,消息傳到咸陽,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你手下那五千士卒在后軍大營,如今已經被繳了械。
你不會真的以為消息會傳遞出去吧?
即便是傳出去了,那也是你韓信違抗軍令!導致大軍戰敗!”
韓信臉色鐵青,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竟是敢在此時發難。
而如今屠睢戰死,章邯重傷昏迷,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正當他準備殊死一搏,殺出去的時候。
突然,中軍大營之中,兩名章邯的護衛,竟是徑直走了出來。
趙佗當即震驚的喝罵道:
“誰讓你們出來的?本將不是下令封鎖大營了嗎?”
那兩名面色冷峻的護衛,手持令牌,冷冷道:
“黑冰臺、暗衛、鐵鷹銳士贏甲、贏乙。”
趙佗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嬴氏開頭的啊!這兩人身份絕對不會普通!
任囂面色陰晴不定,他真的沒有想到,竟是還會有如此變數。
而且此時滅口已經來不及,兩人已經表明了身份。
中軍大營數萬人,可堵不住悠悠眾口。
但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咬牙道:
“二位大人,韓信、章邯不尊將領,導致主帥屠睢戰死,大軍慘敗!”
贏甲面色冷酷道:
“我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但大秦將領如何處置,乃是陛下說了算!
你們只需要將消息傳回咸陽,聽后發落便是!”
趙佗臉色陰晴不定,只好重重點頭:
“好!先將韓信收押!等候陛下發落!”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爹
咸陽,張燈結彩!
不僅僅是咸陽大地上,甚至整個關中都處處洋溢著喜悅。
本來崇尚玄色的大秦,這一刻,竟是一片火紅。
咸陽侯、贏姝公主,大婚!
始皇帝陛下大赦天下,于咸陽大宴群臣三日!
上林苑行宮之中,秦風激動不已的牽著贏姝的手,開始成親儀式。
這麼多年了,終于把她騙到手了呀!
嬴政面色不太好看,靜靜坐在上首長輩的位置上。
滿朝文武群臣,以及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匯集于此。
不僅僅是給始皇帝面子,也是要給咸陽侯一個面子。
沒辦法,茅廁都尉的大名在這呢?
若是人家都隨份子了,你不隨,讓他知道,往你家倒馬桶咋辦?
就連槐狀、王綰都不遠千里趕了回來,捏著鼻子隨完份子,再走的。
沒辦法,當初自己馬車里滿是馬桶的事情,實在是留下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