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黑牛突然翻臉,一把抓住盧生的腳腕,猛地倒提了起來,一陣甩弄!
猝不及防之下,盧生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一陣晃蕩,好像質壁分離了。
甚至感覺腦子晃到了屁股上,十分酸爽。
鐵柱愣了一下:
“說啥呀?”
黑牛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個屁!俺是問他說不說!”
鐵柱皺緊了眉頭,思考半晌,捋著思路,點頭道:
“俺知道俺不知道,但俺是問你,你問他說啥呀!”
“.......你特麼有病吧鐵柱?以前俺以為你是傻子,沒想到你真是傻的可以。”
“.......黑牛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正當兩個大冤種又準備干起來的時候,被倒提著,不斷搖晃的盧生已經生無可戀了。
整個人渾身上下,所有的東西都被抖摟了出來。
金銀、秦半兩直接被黑牛接住,不著痕跡的塞進了懷中。
還有一串玉珠子,也被鐵柱踩在腳下藏了起來。
至于其他不值錢的東西,什麼書籍、信箋、肚兜、底褲,灑了一地。
盧生被晃得暈頭轉向,他不敢吐出來,怕自己被嗆死,只能慘叫著不斷求饒道:
“大人!您讓貧道說什麼呀!”
黑牛冷笑一聲,晃的更厲害了:
“好家伙,嘴還挺硬!”
盧生人都麻了,他本以為背叛項莊是脫離苦海。
沒想到是剛離狼窩,又入虎穴呀!
這特麼是倆大傻子吧?
不,黑的是純傻子!
旁邊那個傻的不太純!
“貧道說!貧道說啊!”
“快說!”
“貧道十歲的時候偷看鄰居姐姐洗澡,被抓了,暴打一頓呀!
十三歲的時候偷看村里的寡婦洗澡,又是一頓暴打啊!
十五歲的時候.......”
“你等等,俺是問你怎麼去瀛洲,你特麼在這嗶嗶啥呀?”
黑牛不耐煩的打斷道。
“你讓他繼續說,俺記著呢。”
鐵柱饒有興趣的舔了舔毛筆,奮筆疾書記錄了下來。
盧生人都麻了,這倆人八成是神經病吧?
但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當即回答道:
“瀛洲我知道!我知道啊!
坐船出海一路向東,凡一千三百公里,便能到達!”
黑牛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
“那淘客有浩特呢?”
盧生頓時傻眼了:
“啥特?沒聽說過呀?”
“大膽!你在狗叫什麼!還敢嘴硬!”
“啊啊啊啊!貧道真不知道什麼特啊!”
就在盧生感覺自己的腦漿子,都要被搖晃出來的時候。
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救了他的狗命。
“黑牛,不得無禮,放下盧道長。”
多年以后,每當他想起來的時候,滿臉都會是痛不欲生之色。
因為那是噩夢的開始,并不是噩夢的終結。
但此時他并不清楚,還以為聲音的主人,如同神明一般。
看到自己的苦難,下來拯救自己。
黑牛聽到聲音,頓時蔫頭耷腦的“哦”了一聲,恭敬的將盧生放了下來。
還十分貼心的幫他整理的一下衣衫,一改剛剛囂張跋扈的模樣。
盧生跌跌撞撞的來到洞口,伸著腦袋開始瘋狂嘔吐。
他不敢在洞里吐,怕熏著貴人,給他丟出去喂魚。
秦風饒有興趣地從地上散落的書籍中,拿出一本《錄圖書》。
這是一本完全由精致絲帛編造而成的書籍,成本之精美,秦風前所未見。
但當他打開的時候,卻發現里面竟是完全空白。
凡九十九頁,一個字都沒有。
“哦?有趣。”
可就在此時,項莊竟是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秦風的面前。
他手持斷劍,青筋暴突,沖著秦風心口,猛地刺出,暴怒道:
“狗賊秦風!受死吧!”
第二百八十八章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
“叮!”
斷劍狠狠刺在秦風的胸口,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項莊人都傻了,這特麼什麼情況?
秦風難道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
特麼斷劍刺在胸口上,怎麼還發出脆響?
“去死吧!”
“叮!”
“再去死吧!”
“叮!”
“.......”
秦風將《錄圖書》收入懷中,抬起臉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一時間,兩人竟是大眼瞪小眼,相看兩無言。
“鬧夠了沒有?”
秦風不耐煩的說道。
項莊微微皺眉,猛地往后一跳,厲聲道:
“狗賊秦風!你竟然找到這里來了!”
秦風無奈道:
“你們反秦聯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居然連方術士都是你們的人。”
“哼!方術士算什麼?他們不過是我們養的一條狗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條狗竟是不聽話,反噬主人了!”
“良禽擇木而棲罷了,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盧生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樣,尖叫道: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貧道乃是正兒八經的煉氣士,更是去過傳說中的蓬萊、瀛洲兩處仙山!”
項莊冷笑一聲,對于盧生,他已經看透了這些所謂煉氣士的本質。
不過就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唯一還有點本事的,也就只有徐福了吧。
只不過此人常年出海,平日里根本找不到。
猝不及防之下,項莊再次閃電般出劍。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不再刺秦風的胸口,而是朝著下三路招呼!
只見電光火石之間,他手中的斷劍仿若化作一道流星一般,猛地刺向了秦風的OO!
此手法之惡毒,甚至連黑牛都忍不住贊嘆道:
“好俊的劍法!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