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田儋依舊是激動不已。
此時,他早就沒有了身為齊王的架子,一手拉著蒯徹的衣袖,一手拿著酒杯,感動的熱淚盈眶道:
“太感謝您了,蒯先生。
若是沒有您及時前來,恐怕寡人與大秦之間的誤會,就解不開了呀!”
蒯徹被拉的有些惡心,多多少少沾點龍陽之好的感覺。
但他卻別無選擇,自己現在身處齊王宮。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保住性命的情況下,即便是擊劍,又何妨呢?
蒯徹反手握住田儋的手掌,感嘆道:
“微臣一心為公呀!這顆心,只是為了大秦與大齊之間的和平!”
齊王田儋當即感動不已,拍著胸脯道:
“先生高義啊!您看這后宮佳麗三千,您看上哪個,隨便帶走!”
“齊王殿下言重了呀!微臣怎能做這等奪人所愛之事?”
蒯徹看著周圍那些歪瓜裂棗,嘴角抽搐不已。
你特麼不真心送,干脆就不要說好吧?
整這麼些妖魔鬼怪上來,埋汰誰呢?
長得丑也就算了,怎麼特麼還有年紀快趕上自己奶奶大的宮女?
這尼瑪后宮佳麗三千?你這齊王口味有些重啊!
蒯徹想了想,恭敬的作揖道:
“齊王殿下,既然都已經談攏了,那麼齊長城的大軍......”
齊王田儋豪邁的大手一揮,道:
“寡人已經下令,守軍開關放行!
寡人還下令,整備大軍,與韓信將軍一同南下,攻伐叛賊楚國!”
蒯徹當即大喜,一揖到底,激動道:
“齊王殿下英明!”
“哈哈哈哈!”
田儋仰天大笑三聲,而后四下瞧了瞧,便附耳道:
“先生,驅虎吞狼之計,是否還要施行啊?”
蒯徹輕聲道:
“那是自然,陛下若是想要長遠的安寧,那麼這天下必須大亂。
咸陽侯的承諾是一方面,但大一統之后,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曉。
所以啊,還是要這天下亂下去吧!”
齊王田儋雙目之中閃爍著精光,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先生真乃高人也!
如此驅虎吞狼,逼迫韓信自立的計策,簡直是高啊!”
蒯徹笑吟吟的搖頭道:
“還是希望齊王殿下能夠配合才好。”
田儋當即拍著胸脯道:
“配合!本王一定配合!先生放心便是!
從今日起,先生便是本王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兩人雙手緊握,四目相對,激動不已。
過了良久,蒯徹悄無聲息的問道:
“那宮女,不知陛下處理了沒有。”
齊王田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道:
“先生放心,已經處理了。
您的計策,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這天下,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齊王殿下英明。”
“還是先生計謀高深。”
一時間,兩人會心一笑,好似那奸夫淫婦一般。
齊王田儋對于能夠抱上大秦這條大腿,感到十分的興奮。
于是,為了表達對蒯徹的感謝,在朝中大宴三日。
不分白天與黑夜,好似酒池肉林一般,通宵達旦的宴飲。
蒯徹也是十分的投入其中,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美好。
縱橫一門,吃苦似乎是天生的。
沒辦法,各國之間奔波,在沒有出名之前,連安全都很難保證。
出師之后,風餐露宿都是常事。
想要吃一口熱飯,都是艱難的事情。
蒯徹雖然心中十分變態,并且喜歡找一些變態的樂子。
但這并不表示,他不喜歡享受生活。
尤其是那身段妖嬈的舞女,還有香醇的美酒,以及滿是膏腴的牛肉,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
“不好了!大王!秦軍突然襲擊了長城撤下來的大軍!”
第一天的宴飲,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包括齊王田儋、蒯徹在內,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喝的稀里糊涂。
當信使連滾帶爬的竄進來,報了這樣一個消息后,頓時大殿之中響起了嘲諷的笑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咸陽侯向寡人保證的!
這可是咸陽侯啊!他能說話不算數?他能不要臉?
再探!”
田儋大手一揮,就將信使趕了出去,宴飲繼續。
當宴會持續到了第二天深夜,又一名信使,滿臉鮮血的趕了進來,哭嚎道:
“大王!不好了!秦軍突襲了臨淄!如今城門即將被攻破了!”
蒯徹當即勃然大怒,罵道:
“胡言亂語!明明昨日秦軍才通過齊長城,今日就突襲臨淄了?放屁!”
田儋早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迷迷糊糊的擺擺手道:
“再探!”
而后,命令舞姬接著奏樂接著舞。
可是,沒過一會,又一名身受重傷的士兵,踉踉蹌蹌的趕了進來,一邊吐血,一邊喊道:
“不好了大王!圣火喵喵教內奸打開了城門!
如今秦軍正朝著王宮殺來!”
突然,遠處似乎真的有一陣喊殺聲襲來!
仔細聽去,似乎是呼喝著“風”聲。
齊王田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看向蒯徹,想要問下怎麼回事。
蒯徹也不含糊,當場抄起一塊板磚,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田儋:“我焯?????”
第四百七十六章 你投降不叫著我?你個老六
韓信副將灌嬰,手里抱著鐵盔,面色冷峻的出現在齊王宮。
他看著宮內到處布滿的尸體,不由皺眉道:
“我大秦將士,從不屠戮無辜之人!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都尉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