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將軍,這些乃是齊王的禁衛,抵抗極為激烈。
不得已,只能用勁弩攢射,便傷到了些許宮人。”
灌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繼續向前。
此時,整個齊王宮已經被徹底攻占。
大秦玄甲之士,已經控制了宮內的每個角落。
只不過偌大的臨淄城內,依舊有大量的戰斗還在繼續。
沒辦法,這便是兵力不足的劣勢。
臨淄城常住人口超過了五十萬,最鼎盛時期,甚至達到了六十萬人。
當年王賁將軍活著的時候,也是駐軍二十萬,才能震懾宵小。
而灌嬰判斷的也十分準確,在破城之后,當即突襲齊王宮,并沒有在意臨淄城的守軍。
所以,在抓住齊王,或者拿到齊王田儋的首級之前,臨淄城內的戰斗,還無法停止。
更何況,灌嬰此次前來,只是帶了十萬騎軍。
若不是圣火喵喵教的內奸,打開了城門。
恐怕根本就攻不進臨淄城。
提前進入齊王宮的李左車,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灌嬰不由得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問道:
“怎麼?齊王田儋跑了?
若是他跑了的話,那麼我們要快些撤出臨淄城了。
不然等他召集齊軍勤王,那麼我們就要陷在城里了。”
李左車面色古怪的搖搖頭,道:
“好像是沒跑,也可以稱之為,跑了一半。”
神特麼跑了一半啊?
灌嬰微微皺眉,便快步跟著走了過去。
結果來到后宮之后,竟是看到了一具身穿龍袍的尸首。
只不過是不是齊王田儋的就不知道了,因為他腦袋沒有了!
灌嬰頓時忍不住皺眉道:
“這是怎麼回事?齊王的腦袋呢?”
李左車雙手攏袖,無奈道:
“跑了一半唄。”
灌嬰認真的看向李左車,沉聲道:
“誰帶跑的?你們圣火喵喵教既然在臨淄城內有內奸。
那麼在齊王宮內,應該也有內奸吧?
你應該知曉,每多浪費一個時辰,就會有成千上萬的袍澤戰死!”
李左車嘆了口氣,道:
“齊王宮之內當然有內奸,他們說,是蒯徹用板磚將齊王田儋活活拍死。
而后又摘了他的腦袋,便趁著兵荒馬亂,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灌嬰沉吟半晌,突然問道:
“聽說人人皆稱你們圣火喵喵教的情報人員為,錦衣衛?
這天下,到處都是你們的探子。
只是不知道,大軍之中,皇宮之中,有沒有呢?”
李左車深深的看了一眼灌嬰,眼見周圍沒有士卒跟隨,便沉聲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你好好帶兵打仗就好了,這種話不是你能說的!”
灌嬰撇撇嘴,鄙夷道:
“難道你們就不怕被始皇帝陛下忌憚?”
李左車輕哼一聲,不屑道:
“陛下,便是圣火喵喵教最高榮譽教主!擁有一票否決權的那種!”
說完,他便指揮手下,繼續搜尋蒯徹的蹤跡。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
當灌嬰、李左車率領人馬,掃蕩完冷宮的守軍后。
那冷宮的井中,竟是傳來了呼救之聲。
灌嬰、李左車當即對視一眼,連忙派人將井里的人拉了上來。
不是蒯徹是誰?
只不過,此時的蒯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從容。
他被發跣足,雙目血紅,好似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手里緊緊抱著死不瞑目的齊王田儋。
蒯徹眼見灌嬰、李左車來了,便咬牙切齒道:
“你們踏馬的坑我!”
灌嬰沒有說話,他就是一個純粹的軍人罷了。
李左車聳聳肩,笑吟吟道:
“是你先坑我的,不是嗎?
再說了,都是為陛下,為咸陽侯做事,總要有犧牲的覺悟,不是嗎?”
蒯徹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這都是當初自己坑李左車時候,說的話呀!
蒯徹也不想翻臉,只好苦笑連連,將齊王田儋的人頭交了出去,用來鎮撫臨淄城守軍。
他稍稍歇息了一會,突然想到什麼,急聲問道:
“灌嬰,怎麼是你來了?韓信將軍呢?”
灌嬰“哦”了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
“咸陽侯施行十面埋伏之策,韓信將軍已經率軍前去了!”
“什麼?!十面埋伏?埋伏誰啊?”
.........
黃河邊,依舊與章邯對峙的六國大營之中,炮王的旗幟高高飄揚著。
只不過隊伍之中,對峙三個月有余,一次出戰都沒有。
這對于英明神武的炮王殿下而言,名聲受到了些許的打擊。
甚至隊伍里已經出現了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說炮王殿下應該改名為,慫炮王。
再加上,齊國讓開長城,令秦軍南下的消息傳來,頓時便炸了鍋。
為了避免被憤怒的盟友一鍋端了,齊國將領田橫命令齊軍大營進入戰備狀態。
任何人,包括五國盟友,都不得靠近。
這更加激化了矛盾,其中楚國將領宋義,最為激動。
用他的話來說,老子楚國拼命跟秦軍干,結果你個濃眉大眼的齊國,反手就叛變是吧?
不滅了你齊國,老子楚國就跟你姓!
幸好,英明神武的炮王殿下,將其余五國人馬給安撫下來。
并且大義凜然的表示,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為了團結六國,一起伐無道誅暴秦,他決定孤身一人進入齊軍大營,一問究竟!
不得不說,韓炮王的名聲,在這一刻再次得到了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