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喃喃道:
“要不要寫信讓始皇帝陛下回來啊?或者讓秦老大回來也行。”
陳平正吃西瓜吃的開心,聞言不由楞了一下。
他古怪的看著蕭何,問道:
“你這是什麼話?大秦如今蒸蒸日上,國力日漸增強、
物阜民豐,國泰民安,為何要將那二位請回來?”
蕭何張開嘴,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太子妃呂雉之兄呂澤,曾經隨軍而戰。
跟隨韓信,轉戰千里,浴血廝殺,爵至十五少上造。
后又隨英布出海,建立東瀛街道辦事處。
因大秦國內奴仆緊張,遂分兵出海。
呂澤南下,直至爪哇,捕奴十萬,建大功!
監國太子殿下因功封其為大庶長!
然,天有不測風云,在呂澤從爪哇出發,繼續南下之極,卻遇風暴,死于海上。
監國太子殿下感其英勇,追封為周呂侯,以其子呂產襲其爵位。
而呂產,作為太子妃呂雉的侄子,深受寵愛。
從小便送入大秦帝國皇家理工學院學習,學成之后,便于鄉間實習。
十年時間,評優皆為上等,官至郡守,封疆大吏。
后又用五年時間,入朝為吏部尚書,執掌一部。
雖然外戚干政這種事情,歷來都被忌憚。
奈何秦風開了一個頭,后面的人,反而沒有那麼多忌諱了。
而且呂產此人,小心謹慎更甚于太子妃。
為人清正廉潔,原則上的事情剛正不阿,平時卻又十分圓滑,討人歡喜。
即便他是太子妃呂雉的侄子,但從來沒有交橫跋扈,也從來沒有任人唯親。
對于內閣派發的任務,從來都是百分百完成,不會打折。
如果摒棄他的身份,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可越是如此,蕭何越是有些憂慮。
秦風說過,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完美的人,所以自己才會囂張跋扈,橫行霸道。
聽起來好像是在為自己開脫,可實際上,卻是人間清醒。
但如今,卻出現了呂雉和呂產這樣兩個手握大權,卻還十分完美的人,就很令人懷疑了。
不過蕭何卻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
陳平見他欲言又止,一邊嚼著西瓜, 一邊含糊不清道:
“你想說啥?別藏著掖著呀?
現在內閣就剩咱哥倆了,有啥說啥。”
蕭何搖搖頭,嘆息道:
“我今天在灞橋遇到秦玄澈公子和太孫嬴長安了。”
陳平不由啞然失笑:
“怎麼?又遇到他倆惹事了?
不過不應該呀,太孫殿下可是謙謙君子。
大概率是玄澈公子帶著他胡鬧吧?”
蕭何不由苦笑連連,搖頭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麼。
畢竟玄澈公子,有乃父之風。
但老夫發現,太孫殿下似乎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敦厚,他似乎在刻意藏拙。”
沒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陳平聽了,只是擺擺手道:
“無妨無妨,太子殿下仁義之君,教不壞的。”
蕭何面色擔憂道:
“可若是并非監國太子殿下教的呢?”
陳平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而后費勁的將西瓜咽下去,遲疑道: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教的?”
第六百二十八章 為什麼能夠坐懷不亂?因為藥效沒上來
陳平不由皺起了劍眉,他右手輕輕叩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何看他這幅模樣,不由笑道:
“老夫又沒有說過一定會教壞?其實有些城府,還是必要的。
畢竟咱們的監國太子殿下,也是秦老大教出來的。
他偶爾也十分的腹黑,這對于一位英明的君王來說,必不可少。”
陳平緩緩搖頭,沒有說話。
馬車緩緩駛入望夷宮,即便他們的馬車比較樸素,甚至有些寒酸。
但宮門仍舊大開,用最高的禮節來迎接大秦帝國內閣唯二的次相大人。
今日本應當是休沐之時,可是監國太子殿下,卻突然召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這可是稀罕事兒,畢竟如今監國太子殿下的身子不太好。
自從去年偶染風寒之后,開春以來,并沒有好轉的跡象。
直至如今,夏日烈陽,才好一些。
兩人下了馬車,徑直前往書房。
此時,明明天氣已經很熱,可書房之中的扶蘇,竟是還穿著長衫。
而且眉眼之間,沒有了以前的英武,剩下的只有憔悴。
不過還好,他的精神頭并不差。
這也是蕭何與陳平還算放心的地方。
扶蘇并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單純的虛弱而已。
仔細想想,大概就是積勞成疾吧, 太過勤政了!
眼見兩人到來,扶蘇站起身來,寬大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竟是沒有了之前鼓鼓囊囊的感覺,而是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他笑著說道:
“勞煩兩位閣老了,占用二位休沐之日。”
蕭何擺擺手,笑道:
“哪里哪里,既然為監國太子殿下所倚重,那是我等榮幸才是。”
陳平撇撇嘴,道:
“別酸溜溜的了,這也沒外人。”
話音落下,三人會心一笑。
陳平看向扶蘇,有些擔憂道:
“太子殿下,身子好些了嗎?
要不要于天下之間,尋求名醫呀?”
扶蘇擺擺手,苦笑道:
“哪里有那麼嚴重,太子妃便是這世間最厲害的名醫了。
她說沒事的,就是有些虛弱而已,需要靜養。